突然搅局之人,同样落入了寒冰的视野,一身道门的弟子服,明显有异于其他常人,白色的长袍边缘,绣刻着大约一寸左右的金边,一颗空心的繁星,点缀在领口之上。这是仙门为了划分武仙等级的标志。
天蓝色的瞳孔,为本就俊俏的面容之上,增添了几分少有的妖异,眼下那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弧线,正在打量着不远处的自己。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阁下,就是有着圣门第一弟子之称的褚宫河?单凭气息而论,果然已经达到了灵仙的境界。”
驻足半空的寒冰,眼神微眯,盯着这位散发着恐怖波动的少年,言语之中显出了一丝忌惮。
“寒宗主少说了两个字,外门。与其相比,我这空有其表的境界简直不值一提,您才是这晋仙峰中惊才艳艳之辈。虽然身份不同,可是年纪却与在下相仿。能够以七级武帝的境界,挫败令弟这般强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这空中褚宫河的话语,无疑不是彻底承认了先前褚宫轩的落败。
在下方所有五宫十殿的势力高兴之余,也同时为寒冰捏了把冷汗。因为仅从对方阴阳怪调的调侃之中,便可明显听出,今日之事恐怕无法善了。
“既然已经落败,寒某也不是步步紧逼之人,更不是与这无知小辈一般见识的一门之主。只希望日后莫要骚扰我与昭雪的生活。倘若再敢造次,休怪本宗主手下无情?”
轻描淡写的话语,夹带着自己的转身,就欲匆匆离去。却引的褚宫河放声大笑,张口说道:“寒宗主所言自然句句在理,对您的要求我圣门弟子定当奉为戒律。不过常言道与高人不能交臂失之,你我二人年岁相仿,不防……”
“不可!”还未待他的话语说完,便见到台下的纳兰昭雪,面色难看的制止道:“褚师兄已然步入仙境,怎可与寒冰这区区七级武帝一较长短,倘若传出,岂不让外人耻笑我圣门持强凌弱?”
“我与寒兄修为之上相差虽远,可令弟与他的差距也不算小啊?整整两个境界,昭雪师妹莫要担心,褚某估计凭借寒宗主的武学造诣,总不会连与我交手的勇气都没有吧?”
面对对方的嘲讽,寒冰立刻制止了还要继续辩驳的昭雪,转身抬头望着空中的少年说道:“好一个笑里藏刀之徒。既然尔等如此冥顽不灵,那在下便来试试你这所谓的外门第一,到底是否名副其实!”
道门宗主的再次应战,无疑于在人群之中引爆了一颗炸雷,此次的交手照比先前,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因为那褚宫河,可是货真价实的武仙境界。
“我看这回,道门的宗主反而有些狂妄了。天道之下皆蝼蚁,武仙之下俱尘埃,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难道都不明白?”
此刻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人群之中的庄长老。一脸凝重捋着须髯,完全看不懂这位叫做寒冰的少年,那股不惧强敌的勇气,到底从何而来?
“我看不然,这圣门第一弟子,虽然步入武仙之境,可是对面的小宗主也不是虚浮焦躁之辈,能够应下这看似荒谬的比斗,势必有着自己的打算。”一同前来的许关,同样盯着台上的二人,反驳道。
“你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不听劝!武仙之威,岂是你一个武帝所能抗衡得了的?”眼看寒冰接下了这褚宫河的挑衅,昭雪那小脸焦急的煞白,额头鼻尖甚至冒出了丝丝冷汗。
“这仙门之中果然妖孽众多,单论修为而言,寒某已然落了下风。可是想要凭借这一点,让在下不战而屈,恐怕无异于痴人说梦。既然人家一个弟子,都有勇气挑战我这位宗门之主,那咱们焉有拒之不战的道理?”
少年的面色仍旧古井无波,对着这位娇媚的佳人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转身,朝着擂台走去。
“昭雪放心,寒兄的能力对阵褚宫河,虽不敢说取胜,却也并无性命之忧。”人群之中,除了枭龙和闭月之外,也就水无锋深知这家伙的底细,当即开口在一旁解释道。
“哈哈哈!好!果然有着异于常人的勇气,英雄出少年这句话,用在如今阁下的身上,实在再恰当不过。既如此褚某可是不敢托大。宫轩,将你手中的沧澜剑可否借我一用?”
突如其来的一幕,无不让人暗皱眉头,咒骂着这家伙的无耻。身为武仙对付一个区区武帝,还要动用这玄凤十大神兵?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
“兄长要用拿去便是,今日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有着什么手段。”毒辣的目光,顷刻从一旁的褚宫轩眼中迸射而出,冰冷的盯着下方的少年,誓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今日在这练武台自己可谓颜面尽失,当前更是恨不得把寒冰杀之而后快。
而寒冰的一转寰宇体,血脉之力早已枯竭恢复了常态。倘若这对手再持有如此利刃,一旦有所闪失,恐怕真将会有性命之危。
“不知寒兄可懂剑术?倘若有着神兵,不防拿出一较高下,免得一会分出胜负,要外人说褚某胜之不武!”
“岂有此理!这圣门第一弟子怎得如此阴险,即便要赢,也要占尽公理?那区区道门即便再有神兵利器,怎可与这沧澜宫至宝相比?”茶阁之上的双绫,一拍面前的桌案,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但这位万花宫的护法如此鄙夷,甚至所有五宫十殿之人,皆是大骂这褚宫河的无耻。只有寒冰淡然一笑,微微摇头说道:“既然你这家伙,想要在剑术之上一较高下,那么寒某便依你所言。”
“这家伙是个傻子吗?怎么明知道圣门弟子给自己下套,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里跳?你一个小小的道门,能有什么样的兵刃,来匹敌龙凤十大神兵?”如此言语,落入屏风后面的紫凝薇耳中,都不由得柳眉微皱,暗叹这少年的愚蠢。
而一旁寒冰的生母千鹤,做为知天者,仿佛早已知道了结果一般,转身说道:“此地事了,在下不便久留,玉心之事就有劳宫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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