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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244结局篇40:身世揭晓太过于残忍,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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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左宅待了一阵,左光耀便打发左汐和靳司晏去上班了。

   为了他一个个都翘班了,他虽然高兴,但该打发走人的时候还是不留情。

   “说的我和我哥一样多不务正业似的。”左汐捞了一块拼盘里还沾着沙拉酱的香蕉,“我送你过来只是顺便好吧?借你的印鉴才是主要任务。”

   向银行的贷款有了沈卓年的帮忙算是搞定了,款项分三次转过来,每一次接收都得他的印章做确认工作。

   被自己闺女这么打击,左光耀顿觉没面子:“哼,老子在你眼里就抵不过你一个工作。滚滚滚,印章在床头柜保险箱,密码和书房保险箱同一个。拿完了赶紧滚。”

   瞧着坐在沙发上假装生闷气的老男人,左汐愉悦地笑出声:“得令!拿完就滚!保证不在您跟前多晃悠。偿”

   等到左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左光耀朝陪他下棋的靳司晏哼了哼:“以后多管管她。”

   难得岳父大人如此重托,靳司晏对他的棋子将军的同时郑重应下:“好。”

   “等等!你手往哪儿动呢?刚刚咱们不是还旗鼓相当的吗?怎么这会儿你就将我军了?”左光耀哼哼唧唧起来。

   “是您说速战速决,让我们赶紧去公司的。”

   言外之意,时间这么赶,他就只能听命行事了。

   左光耀脸色绷不住。

   敢情这么大半个小时下来,他陪他慢悠悠地下棋只是为了迎合他。

   “但也不用将老子的军吧?你直接让老子将你的军不就行了?”面子挂不住,左光耀激动起来忍不住又一口一个老子了。

   见他神色激动,靳司晏赶忙端正态度:“是我的疏忽,要不我们重来?”

   “滚!老子是那种会悔棋的人吗?”左光耀嘴上如此说,手已经飞快地将靳司晏的棋子给挪到了之前的位置,然后将自己的士斜走一步提前做好了防御。

   靳司晏淡看着他做小动作,眼底含了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嗯,脾气不小,生龙活虎的劲头十足,看来确实是没事了。

   *

   三楼卧室。

   左汐打开门,发现梁艳芹竟在床上午睡,她当真是有掀她被子的冲动。

   刚刚老爹回来她迎了出来,见老爹没事便扔下他们在楼下。

   敢情她是回房午睡了!

   呵!

   冷哼出声,左汐语气冰凉:“梁女士,您丈夫刚从医院回来也不问下具体情况,就巴巴地吃饱了睡睡饱了喝喝茶品品小点,小日子过得惬意呵。”

   梁艳芹根本没睡着,早在左汐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便睁开了眼。

   听得她嘲讽的话,她也不在意:“我问过郑姨了,她说你爸没事。”

   瞧瞧,这是什么话?

   她老爹没事,所以她能够如此心安理得?这一次好歹是没事,那如果下一次呢?

   “您身子骨健朗,没病没灾的还真是幸事啊。下一次如果您晕倒了,不知道会是谁将您给送到医院呢?”

   一口一句您,嘲讽意味十足。左汐话里头甚至还有着试探的成分。

   梁艳芹几年前的手术,靳司晏从贾叔叔那边调来的资料,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她的记录。

   即使有了些年头,但如此成熟的私立医院出现这样的疏漏,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梁艳芹的情况,被刻意瞒了下来。

   “小汐,你非得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梁艳芹从床上起来,身上还穿着居家服,“那你是不是要我到你爸面前问他是不是生了重病需不需要我重新将他送到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顺便我再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跟前啊?”

   “如果你愿意这么做,我不反对。”

   左汐没理会她,径直走向床头。

   镶嵌在床上的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柜子,打开,是一个保险柜。

   梁艳芹显然也没料到属于左光耀的那一头竟然还有个保险柜,眼中有着吃惊。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你就只想着和老爹撇清关系,有真正关心过他关注过他吗?老爹从没对你藏私,只不过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去发现罢了。”

   如果她真的愿意和老爹有进一步的发展,那么,仅仅半张床的距离,她又怎么可能连这个保险柜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对老爹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只可怜老爹,几十年来的付出,不过换得这个结果。

   一室的寂静,梁艳芹的脸色并不好看。

   左汐打开保险柜,里头的印章静静躺着。

   一般而言,有关于公司的东西,老爹习惯了将其放到书房保险柜,没想到印章倒是被他另外放到了这儿。

   左汐从不曾打开过这个保险柜,里头除了印章,还有老爹习惯性收藏的东西。早就过了那个喜欢翻箱倒柜看父母私藏了什么宝贝的年纪,所以这会儿的她倒也没在意。

   倒是梁艳芹突然探手过来,拿起保险柜内的一本黑色厚实的笔记本。

   “你做什么?”左汐有些怒,若是梁艳芹对老爹哪怕有一点爱意,她都不会阻止。

   毕竟老夫老妻的翻看东西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是一起从穷地方走出来的,哪儿会像其他人一般那么注重*?

   但……梁艳芹对老爹,根本就不关心!

   所以,左汐下意识便从她手里头去夺那本本子。

   一来二去,那黑色的笔记本中突地掉出几张纸来。

   A4纸,背面是黑色笔写下的一行字。

   【这一生,有三个孩子在身边,没什么遗憾了。】

   正是左光耀的笔迹。

   朴实无华的字眼,展现着他内心深处最美好的感受及愿望。

   左汐知晓,老爹笔下的三个孩子是谁。

   应该是左牧、她,以及小宝儿。

   可偏偏,不知怎的,梁艳芹的脸色大变,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在怔愣了片刻之后便要来夺那几张掉落的A4纸张。

   她如此紧张在意,左汐反倒是狐疑起来。

   站起身,拿了那几张纸便走。

   “小汐,将那东西给我!”梁女士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高亢。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狠心的梁女士如此在意的吗?

   看来这东西,确实有名堂。

   手臂被她拽住,左汐另一手打开对折的A4纸,只堪堪一眼,便将上头的几个字看了个清清楚楚。

   *分娩知情同意书。

   患者:梁艳芹。

   是当年梁女士怀孕生产时院方让她本人及家属签署的同意书。

   前半生老爹是个文盲加法盲,好多事情都是一夜暴富之后开始自己一点点学起来积累起来的。

   所以他但凡和人家签署什么文件,都会一式几份。

   公司里的习惯使然,他签署知情同意书时,尽管院方一般而言只自己保留一份,不过老爹估计是让人家又弄了一份,自己做了保留。

   老爹有时候就是这般固执,固执得喜欢将平常人根本不会想到的东西留作纪念,珍藏起来。想起来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梁女士十月怀胎,为他孕育子嗣,也难怪他会将这份同意书收藏起来,并且还在背面留下那样的文字。

   等等!

   甩开梁艳芹的手,左汐又飞快的反倒后面几页,然后……她整个人一滞,眼中,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总共是三份知情同意书。

   患者,都是同一个人――梁艳芹。

   而生产的时间,除了左汐所知晓的左牧和她的生日,另一个眼熟的日子,冒了出来。

   五年前的3月10号。

   小宝儿的,生日。

   这代表了什么?

   这张患者名为梁艳芹的*分娩知情同意书上,清清楚楚地签署着她和老爹的名字,还有当时的产科医生签字。

   五年前的梁艳芹,在3月10号那一天,生过孩子!

   且那个孩子,就是小宝儿!

   *

   “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会是真的!你告诉我,小宝儿不是你儿子对不对?你告诉我他不是好不好?”对,绝对不会是真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对此一无所知?要知道,怀孕分娩,中间怀胎的几个月,她尽管再无知,也能够看出她肚子的动静来。

   不,那会儿和梁女士不和,她早就从家里搬到奶奶留给她的房子里住了。

   偶尔回家的几次,她似乎都没见她的人影。要么是出去逛街了,就是去美容院了,或者是直接在睡。她对她完全就是不关心,所以对于她的去向完全就不在意。饭桌上,自然也懒得过问她的事情。

   反倒是她哥,每次似乎对她欲言又止,最终在老爹的眼神威慑之下,呐呐地收声。

   所以这些年来,他们一个个的,都瞒着她这件事是不是?

   但为什么要瞒着她?

   老爹老来又得一子,她替他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就故意瞒着她呢?

   那唯一的可能,让她不敢相信。

   甚至于问出声的话,都是颤着音。

   梁艳芹的沉默,让左汐心底的希望破碎。

   左小宝,真的是她儿子。

   而她,不仅不认他,甚至还特意将他给冠到了左牧名下。和对待她的方式如法炮制,对小宝儿冷言冷语,没有一个“奶奶”的亲和慈爱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她的母亲,却是小宝儿的“奶奶”。

   这样的事实真相太过于残忍,让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梁艳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当年将她生下来后便不待见她,有了她这个母爱匮乏之下的牺牲品还不够,还多了小宝儿这个牺牲品?

   老爹怎么能允许她这么做呢?怎么能让她生下小宝儿之后就不认他呢?

   “梁女士,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样?自己欠下的债,让别人帮你还。自己造的孽,永远都没有勇气承担。既然如此,当初你就该在我和小宝儿出生之后就活活将我们给掐死!”

   声嘶力竭,左汐就那般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一直都觉得她哥有时候还真不是东西,将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还不负责,人家姑娘偷偷将孩子送回来之后就和他断绝了瓜葛。

   原来竟是她误会他了。为了帮着梁艳芹瞒着她,她哥当真是背负了太多。

   好端端的黄金单身贵族突然变成了带着个拖油瓶的奶爸,也难怪那时候他非得将左小宝往她跟前丢,嬉皮笑脸地让她帮着照顾,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

   面色苍白如纸,梁艳芹无力地跌坐在床沿。

   手,揪紧了床单。

   “你以为我愿意?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从没有怀过你们!”

   将她和左小宝的出生,彻底否决。

   眼角有些酸涩,左汐手指收紧,那几张纸,被她紧紧一捏:“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最终还是生下了我们。”如果不是她的身子虚,打掉孩子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和小宝儿,应该永远都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了。

   悲哀!

   会有这样的母亲,真是一个错误!她早年就不该期盼她的母爱。所幸,为时未晚。

   *

   挺直着背脊,左汐一步步下楼。

   可身上的那丝不自然,还是轻易便泄露了她的情绪。

   “你这孩子,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拿个印章都能拿半天,害我又输了一盘棋。”左光耀抱怨着,抽空抬眸看了下楼的她一眼。

   靳司晏这女婿还真是不上道。不知道他还是个病人吗?也不知道多让让他。

   “老爹。”沙哑的嗓音,突兀地在客厅内响起。

   左光耀一怔,靳司晏也不自然地拧起了眉。

   “小宝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一步一步,左汐脚下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让她血流不止,却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明明已经知晓了。但它,却证实了小宝儿同她一般的可悲。

   “这个问题你当然得去问你哥了,谁知道他糟蹋了哪家良家妇女给我们老左家弄出来的孙子啊。”一如既往,左光耀将话题往左牧身上引,还不忘诋毁一下自己的儿子。

   然而,当瞧见左汐手里使劲拽着的东西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闺女突然这么问,再加上那几张纸……

   该不会……她手里的,正好是他保险柜里的东西吧?

   糟了!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忘记保险柜里还有这东西,竟然还让她自己去拿什么印章!

   老脸上满是后悔,左光耀一个劲暗骂自己糊涂。

   可事实已经造成,根本就无力挽回。

   他沉痛了嗓音,仿佛又无端老了几岁:“小宝儿是我和你妈的孩子。”

   “骗人!都到这会儿了你还要帮她隐瞒下去吗?”左汐当真是对他的无条件呵护怒到了极点,“孩子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你!正如她当年被人轮/奸生下了我,恐怕小宝儿的父亲,不是她的初恋,就是当年那伙人的其中之一吧?”

   不,不可能是梁女士的初恋。

   如果秦觅的父亲,她喜欢小宝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厌恶他?

   更何况,秦觅的父亲一直住在疗养院,生活不能自理……她虽然每次都去看他,但很明显,两人也做不了那种事了。

   如果说是当年轮/奸她的那伙人,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之前在书房,她分明还听见了那伙人勒索她。

   所以说,她当年没有告他们,非但没有让那伙人就此罢休,反而让他们勒索上了她,更甚至,还再次睡了她?

   *

   万万都想不到左汐不仅知晓了左小宝身世的真相,也一并知道知道了自己的残忍身世。

   左光耀走过去,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小汐,你妈不是自愿的。你也知道你妈这人性子倔脾气硬,但就是好面子。所以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敢让警察处理。那些人当年犯了事儿,一个个都躲出去了。后来知晓你妈根本就不敢报警,气焰便嚣张了起来,甚至还威胁上你妈了。你妈去见他们,然后……然后就……”

   不需要他说,左汐也明白。

   梁艳芹,再次被他们侮辱了。

   而那几人,便利用“梁艳芹根本就不敢让她自己身败名裂”这一点,开始勒索她。

   再次怀孕,始料未及。

   然而,为了活命,却不得不生下来。

   正是因为贾叔叔和老爹多年的交情,贾叔叔才在老爹的拜托下将梁艳芹的所有医疗记录给瞒了下来。

   “她当年遭遇了那样肮脏的事情,确实是让人扼腕痛惜。可她明明有过了那样痛心疾首的遭遇之后,却还要和那帮人牵扯不清,甚至还在多年后亲自将自己送上门给他们糟蹋。这样的她,太脏!让人不齿!”

   左汐仿佛坠入了魔障之中,一字一句不管不顾,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悲哀。任由左光耀如何劝说如何解释,她就是听不进去。

   那样的她,太过于伤心,身体战栗着,仿佛随时都会垮下。

   如果说她之前经历过自己身世的冲击,已经足够坚强。可这一次,她却根本做不到。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的小宝儿拥有这样不堪的身世。

   她可以承受,但小宝儿还太小,他根本就不该承受这些!

   这小子虽然有时候挺可恶的,总是给她出幺蛾子。但大多数时候,她却为他的乐观向上而心疼。

   在他眼中的“左牧王八蛋”根本就不称职,在他眼中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踪影,可他依旧还是活得好好的。别的小朋友没爹疼没娘爱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他却每次都能够笑眯眯地承受过来。

   昨天晚上小宝儿还开玩笑地将左牧给唱成了小白菜,结果他自己,反倒真的成了小白菜。

   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心脏的位置,愈发疼了。

   一抽一抽,疼得她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小汐,小汐你怎么了?别吓老爹啊!”左光耀感受到她的异样,松开她,吓得不轻。

   “我来。”靳司晏长腿一迈,几步走到两人跟前,将左汐从左光耀那里接手。

   早在她从楼上下来那一瞬,他便因着她嗓音的异样而有所察觉。

   伴随着她和左光耀的对话,他看着她神情激愤,看着她伤心难过,奇异的,心也跟着撕扯开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他将左汐平放到沙发上,仔细查看了她的眼耳口鼻,又试探着在她的胸下方按压了一番:“这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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