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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9他果真还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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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我突然觉得你好帅怎么办!!!!!原谅我以前的审美那么差←_←】

   手机上,来自于左汐的短信静静地躺着。

   连续的好几个感叹号,可见她的情绪激动。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

   靳司晏的嘴角抽了抽,她这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薄唇紧抿,深思偿。

   呵,原来他以前在她眼中的印象,跟某些词汇根本就不沾边呐。

   又是一声震动。

   追加了一条短信。

   【嘿嘿,靳司晏新晋脑残粉诞生呦!】

   后头还加上了一个朝天举拳头的表情。仿佛是在以一个脑残粉的身份对他摇旗呐喊以示支持。

   很显然,这条短信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头脑发热不经过大脑便给靳司晏发了一条恭维短信,只不过这话说得太没有技术含量,马屁拍到马腿上。左汐反应过来之后,撤销是不可能的,只能狗腿地补上一条短信,企图亡羊补牢。

   看完,靳司晏唇畔的弧度略微上扬。

   指腹轻触屏幕,敲下一行字――

   *

   外卖已经送到,左汐却一直都没有打开。

   捧着个外卖盒子,她竟有些惴惴不安。一听见手机声响,便迫不及待地点开。

   【请继续维持你以前的审美。】

   短短几个字,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到那男人板着个脸严肃无表情地用指腹敲下这一行字时的模样。

   所以说,他果真还是……生气了?

   瞬间,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她的亡羊补牢政策还是失败了。

   叫自己手贱,人家不过就是在官微上公布了两人的扯证,她激动个什么劲?

   头脑发热发那样的短信过去,简直就是给自己挖坑。

   将手机丢在餐桌上,左汐顿觉没有半分食欲。

   可偏偏,晏宝还挤在她的腿边,傲娇着狗脸扭动着它的小肥屁股,那眼神中,分明威严地诉说着――“还不快伺候朕用膳?”

   切,靳司晏在的时候它还偶尔朝着她甩一下尾巴讨好她。

   靳司晏一不在,就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儿子。

   对于喂晏宝这项重任,左汐已经从靳司晏那边接手过来,并且在他三令五申之下千保证万保证绝对不会让他的狗儿子少了半根狗毛。

   刚刚回来的时候故意缩减它晚上的用粮,晏宝三两下就将狗盆舔得干干净净。

   对于虐待……噢,不,是帮晏宝减肥这件事,左汐做得是没有丝毫愧色。

   别人家的蝴蝶犬都是苗苗条条的,就它,肥成那样了,靳司晏恐怕都觉得它体重完全在正常范围内呢。

   直男的审美标准,完全就不行,呵呵呵。

   让她保持她的审美标准吗?行,如他所愿。

   她绝对好好地照顾他的狗儿子。

   既然他都这么信任地将晏宝交给她照顾了,她自然是有义务按照她的审美标准帮它减减肥了。

   “我都没胃口了,你觉得我还会管你死活吗?”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了一番,左汐用拖鞋轻轻踢了踢围在她脚边打转的晏宝,挑衅道,“有本事你去向你的狗老子告状啊!”

   哼哼,靳司晏听得懂才怪!

   欺负完晏宝,左汐瞬间觉得圆满了。

   “我跟你说,以后如果我被他欺负了,我就从你身上欺负回来。所以呢,你最好祈祷你那狗老子对我好点!”

   幼稚的人类。

   晏宝直接给了左汐一个白眼,留给她一个肥屁股就扭动着它的小肥身子高贵优雅地走了。

   目瞪口呆地瞧着那傲娇的狗,左汐瞬间觉得她似乎……被他给鄙视了?

   所以说,这一对狗父子,今天是组团来欺负她吗?

   *

   金鼎会所。

   靳司晏发完短信之后,等了会儿,见左汐再没有回复,便知道这女人铁定是被气得牙痒痒了。

   将手机按黑,他心情竟出奇地好。

   生平第一次被人放鸽子的心情,也被治愈了。

   “三哥,你那表情,我怎么觉得你春心大动了?是三嫂的短信?”

   沈卓垣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桌子上的脑袋瞬间便又抬了起来。

   对于这种八卦,他两眼放光。不能动筷肚子唱空城计,他也只能找点事情打发无聊时光。

   春心大动?

   靳司晏蹙眉:“你觉得可能吗?”

   “三哥你这问题,是针对我问的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

   沈大公子无聊啊,摆着法子地给自己找乐子,竟还真的孜孜不倦不耻下问起来。

   交叠的双腿依旧悠闲,靳司晏没理会他。兀自点了根烟,任由烟味在室内弥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Abel尽责地与对方的秘书确认了好几遍。

   对方都声称沈局已经在来的路上。

   轻抬手腕,靳司晏拨弄了一下腕际的vacheron-constantin。镂空表盘,950铂金表壳之下,时针已经明确指向代表着8的刻度位。

   今儿晚上,看来是空跑一趟了。

   人家这是有意磨他的棱角呐。

   “靳总,刚刚沈局的秘书说沈局的车子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来不了了,只能改天约时间了。”

   Abel去外头打完了电话进来,汇报的时候脸色也有些尴尬。

   都到八点了才来通知,摆明了便是故意的。

   “沈局”两字,让沈卓垣的神经莫名紧绷了一下。他应该是听岔了吧?

   靳司晏没有多说,而是站起身,亲自按了包厢内的铃,让侍者将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撤下去。

   “别介啊――撤了干嘛?冷了本公子也不介意解决掉的啊。”好不容易都熬到这个点了,结果东西又撤下去,沈大公子立刻就不干了。

   “我怕委屈了你高贵的胃。”

   “哪儿就有这么娇贵了?难得三哥你请客,就算是吃得腹泻我也乐意啊。”

   憋屈,难受。饿啊啊啊啊啊。

   这会儿,自己老二那股子冲动劲早就被腹中的饥饿给磨得没有了任何迹象。

   好歹都到了这个份上,让他草草解决肚子问题他也无所谓了。

   靳司晏抱臂,让Abel去点几个菜,尽快上。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

   靳司晏坐在沈卓垣对面:“沈局,你应该不陌生吧?”

   沈卓垣硬着头皮:“噢,沈卓年嘛。”

   不过,提起沈卓年,沈大公子还是不屑的。

   沈卓年是他家老爷子和前妻所生。都是家里长辈做主让他娶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老爷子也就从来没碰她,只可惜那女人手腕高,知道留不住老爷子,就设计他睡了她。到后来直接拿着那妊娠单找老爷子敲诈了很大一笔离婚财产。

   贪得无厌的女人。

   老爷子想要让她打掉孩子,那女人死活不肯,跑了个没影没踪。

   到最后,老爷子也无奈。

   偏巧那会儿老爷子和他母亲初遇,两人陷入爱河,如胶似漆。老爷子也就没有再追查那女人的行踪。

   可这一个不追查,便三十多年过去,那女人的儿子,居然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回国了,甚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高位。

   也有小道消息,说他官路如此顺利,还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之下救助过某位大人物。

   三十二岁的男人,身居高位,至今单身。

   外界说他温文儒雅、谦和有礼、清廉秉公。一心为公,对于扑上来的女人,只是笑笑,无意耽误人家姑娘。

   屁的温文儒雅屁的秉公执法。

   每次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就会专找老爷子的公司下手,坑了他们家好多回了。

   那男人,就是在报复。

   呵呵呵,不过他的算盘恐怕不会如意。

   沈家就只认他这一个少爷。

   他想当他哥,没门!

   *

   “这是沈卓年秘书的名片,你联系到他。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需要他帮一个忙。”

   “三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那层关系,我和他是水火不容,我找他帮忙,他肯帮才怪,估计连见我都不愿。”

   靳司晏却不这样认为:“你毕竟是他亲弟弟,他总归会卖你一个面子的。”

   “三哥,我如果说你该吃药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说完之后沈公子立刻缩起了脖子,嘿嘿一笑:“打死我都不会允许我家老爷子将他写入沈家家谱的。”

   “沈氏好几家子公司接二连三被举报出现产品质量问题遭受工商局查处,你认定是他做的,可若真是他做的,他大可以趁机利用子公司的弊端一点点将沈氏的口碑给瓦解,继而连根拔起。但最终,问题并没有扩大,解决得也很圆满。太过于圆满,反而觉得,像是有人暗中相助,你不觉得吗?”

   “三哥,你那会儿明明人在国外,怎么比我还清楚?”

   沈卓垣听得他的分析,倒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承认他的。哼!沈家就只有我这一个少爷,我才是沈家的大少爷!”拽得二五八万,沈公子轴起来,也是没sei了。

   饭菜陆续上桌,浓郁的菜香扑面,沈公子的肚子没出息地打了声鼓。

   “没让你承认他,只是需要你尽一切努力说服他帮忙。他如果要开价,你尽管让他开。事成之后,你也可以拿到相同的价码。另外,我也会亲自去趟钱家,让他们赶紧安排他们宝贝女儿和金家的联姻,订婚仪式可以办了。”

   钱粥粥,那就是沈卓垣的死穴。

   是他的死对头。

   每回她被学校放出来便必定会来荼毒他,害得他有女人不能上,只能供她大小姐驱使。

   不过就是个小屁孩,懂个什么情情爱爱?非得吊在他这个大树上,拖累得他连简单的性/生活都不能。

   上次更惨,她对狗毛过敏,他借了靳司晏的狗故意去折腾她。结果她倒好,直接给晏宝吃了乱七八糟的药,害得它吃喝拉撒都不正常。

   最终,他成了三哥的出气筒。

   “三哥!你是我的亲三哥啊!成交!咱们必须成交啊!”

   沈公子热泪盈眶。

   那种小女生,真的不是她的菜。

   他可不想自己永远处在水深火热里。

   如果可以,他的择偶标准,倒是可以参考一下洛薇儿这位新晋的宅男女神。

   身高、脸艳、胸大、臀翘,笑起来能勾人魂。

   只可惜,他有个原则,绝对不碰被太多男人意/淫过的女人。

   通俗点来说,是娱乐圈的女人。

   *

   郡元府邸。

   靳司晏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半。

   室内只开了幽暗的壁灯,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左汐根本就没搬进来住。

   打开灯,瞬间,白色的灯光充斥。

   在玄关处换鞋,他将西装外套随意一挂。

   晏宝已经听到动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绕着他的腿打转。伸出舌头,便往他的脚上舔。

   将它抱起,靳司晏摸了摸它的脑袋。

   自然,他是不可能如左汐一般感受到晏宝那所谓的超标体重的。

   “老公,你回来啦!”

   一声殷勤的欢呼,只穿着一条睡裙的左汐带着点急促的小步子跑了出来。

   还好,从动静来看,是从她自己的客房跑出来的。

   没趁机往他的主卧睡就好。

   不过,他向来注重私人空间。所以白天上班便将主卧和书房的门锁了,想来她也不可能进去。

   点了点头,靳司晏有些疲惫:“给晏宝喂过食了?”

   左汐忙向他表功:“我不仅喂饱了它,吃完饭还带他下楼去遛了一圈,让他拉了粑粑。噢,对了,你狗儿子好像要发情了,居然对着人家一只母的萨摩迈不开腿了。也不想想就它那体型,怎么配得上人家萨摩……”

   说着说着,左汐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嘲讽他狗儿子的话?

   讪笑两声,她忙在靳司晏发飙前尽一切方式力挽狂澜:“老公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说完便跑。

   只是跑到他的卧室门前才意识到,她根本就进不去。

   门被他锁了。

   撇了撇唇,用得着这么防着她吗?

   真当她是个偷窥狂吗?

   她很忙的好吧?她才没有这个闲暇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靳司晏就这样看着她飞快地跑过去,又悻悻地折了回来。

   没有理会,他抱着晏宝去了阳台。

   夜色如水,月光的剪影曼妙,晚来的微风带着丝丝沁爽的凉意。

   晏宝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他将它放下地,由着它在一旁扭动着脖子去嗅花草的味道。

   往喷壶中灌满水,他开始给花草喷水。

   这些水都是平时储放着的。自来水中含有漂白粉和化学药剂,每次用,他都是提前储放晒上几日,用几片维C消除水中的氯气。

   左汐见他要忙着浇花,忙继续向他宣布自己的丰功伟绩:“我下班后就帮你都喷过水了。”

   女人身上只是简单的睡裙,蓝色的雪纺面料,清透丝滑。

   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的笔直双腿白皙嫩滑,倒也算不得暴露。

   那双葡萄般的眼珠扑闪着,朝着他笑得起劲,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夸赞。

   靳司晏刚要开口说话,冷不防视线一个不注意,便落到了她的胸上。

   蓝色的丝绸面料下,那微微凸起的红蕊,绽放得是如此醒目。

   晃动的两团,红色的果实,芬芳馥郁的清香,他的眼前,忍不住便看到了晶莹的露珠……

   这女人,竟然……

   没穿内/衣?

   不自然地别开眼,靳司晏颇有些头疼。

   她这到底是对他太过于放心,还是她故意的?

   “我先去洗澡。”放下喷壶,他越过他,直接去主卧。

   莫名其妙。

   左汐瞧着他飞快远离的身影,只觉得今后的同/居生活,恐怕不易。

   这个男人,还真是捉摸不定。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想要和他和睦相处了,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连夸奖一句或者跟她道声谢都没有。

   瞧了一眼伸出狗爪子扑腾着驱蚊草的晏宝,她小声哼哼:“和你家狗老子一样,都是那么讨厌!”

   亏她还在看到那条微博时感动得差点飙泪呢。

   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是想要帮她帮助左氏集团,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动情了。

   *

   周二,左汐起了个大早。

   公司的事情不解决,她便寝食难安。

   今天依旧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过,为了和靳司晏保持友好室友关系,该做的门面功夫她也是得做做的。人家对她不屑一顾,她可不能就这么被打败了。

   得发挥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这才能让他在一个松口之下,将左小宝也给放进来一起住。

   这些天左小宝住在左宅那边,已经向她抱怨了好多次梁艳芹女士虐待他的事了。

   在他有板有眼的叫屈声中,所谓的家/暴上演。

   左牧在他口中已经从“王八蛋”晋级成“不中用的王八蛋”。

   “大宝儿,我真的好可怜,左牧那个不中用的王八蛋见坏奶奶欺负我,居然还不帮我。如果没有爷爷在,我铁定都要被虐惨了……嘤嘤嘤……”

   那装哭的哭腔,还真是和左汐对她老爹装哭时一模一样。

   果真是生活在一起久了,久而久之,两人的性子也变得愈发相像了。

   照顾了左小宝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两人之间这么长时间的分别。

   左汐安慰了他良久,小家伙才淡定下来,握爪给自己打气。

   所以,为了小宝儿,她也必须和靳司晏处好关系。

   哎,想要让人家当便宜爹,道路阻且长啊。

   可她,已经和他领证,没有了退路,也不可能再给自己退路……

   “老公,我准备了早餐。”

   见靳司晏出了卧室,左汐忙端出一杯牛奶,腆着脸招呼。

   所谓的早餐,就是一杯牛奶?

   靳司晏眼皮跳了跳。

   然后,便见左汐拿出两根香蕉,甚至还殷勤地替他做了剥皮服务:“这个也是。”

   果真,他是不该期待太多。

   这个女人能让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已然实属不易了。

   让她像其她女人一样在生活上活得精致些,好歹弄个沙拉水果拼盘什么,几乎是不可能。

   唯独对化妆及穿衣打扮这类门面功夫,因为工作所需,倒是擅长。

   瞧着香蕉和牛奶的搭配,靳司晏闭上眼默了默。

   应该……吃不死吧?

   ---题外话---请大声告诉他,吃不死,顶多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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