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在下现在的确是无心学医,关于收徒一事,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你真的不愿意当我的徒弟?”
一嗔盯着徐逸超问道。
徐逸超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了。”
一嗔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既是如此,贫僧也就不勉强了。”
“大师不必担心,你宅心仁厚,将来肯定能收一个聪明乖巧的徒弟,至于你现在的这三位弟子,晚辈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兴趣听听?”
“施主请讲。”
“之前大师你说是因为担心他们三人在你百年之后无人约束,更加肆无忌惮,为非作歹,祸害他人,所以才想再收一个关门弟子来制衡他们对吗?”
徐逸超说着微微一笑,“我觉得,大师与其费劲心思去担心百年之后的隐患,为何不趁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就把问题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呢?”
一嗔脸色一变:“徐施主你的意思是……”
“假如大师的这三位徒儿品德高尚,性格纯朴,想必大师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可偏偏他们三人都已经要逼得大师你要去找一个关门弟子了,可见他们的人品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一嗔沉默不语。
徐逸超见状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大师你与其指望那位还没收进门的关门弟子来制衡他们,倒不如自己现在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关门弟子只有一人,如果再继承了你这性格,恐怕到时候未必是你这三个弟子的对手。”
一嗔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徐逸超:
“你是说让我现在就把他们……”
“这个就要请大师自己定夺了,晚辈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不过晚辈斗胆问上一句:大师,当你想出收个关门弟子来替你教育他们这个主意的时候,心里真的就没有抱着逃避的念头吗?”
这句话说完,徐逸超便朝一嗔拱了拱手,退出房间。
听着徐逸超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嗔颓然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逃避、逃避……我的确是在逃避啊!可笑我一把年纪,竟然还不如一个少年看得清楚,当真是枉活了这么大年纪。”
他抬起头来,目光似乎要穿过门板,投到已经远去的那个少年身上:
“如此资质却不能做我的徒儿,难道说这一切当真是上天注定?”
回到屋里的徐逸超其实也在思考,刚才自己那番话到底应不应该说?万一一嗔一个想不通,觉得自己不安好心,是在怂恿他干掉他的徒弟,跑来给自己下毒怎么办?
片刻之后他不禁笑了出来:
“反正话都已经说了,我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就当是给这个老和尚提个醒好了。”
他转念又想道,“不过如果他真的料理了那三个家伙的话,对程灵素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好事吧?不对,假如没有这三个家伙,老和尚估计也不会再收徒弟了,搞不好将来连程灵素都直接没有了。”
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把飞狐外传的女主角给说没了,徐逸超不禁有些唏嘘。
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又放到了今天才学会的胡家刀法上,干脆拿起之前找到的钢刀演练起来。
刀一入手,感觉便已经和使用竹筷时完全不同。
很快,徐逸超的全副身心都沉浸了进去,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等到徐逸超结束练习,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他一看时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赶紧睡下了。
次日天明,胡一刀果然提着商剑鸣的首级回来了。
在和苗人凤大战一场之后,他便将首级送给苗人凤。
苗人凤感念其恩,也将那绣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黄布包在了胡斐身上,让胡一刀不用担心再有人欺负他。
徐逸超自然是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学”刀法,一天下来,他的各项属性值又涨了几点。
这天晚上,胡一刀便将徐逸超叫到屋里,与他细细解释胡家刀法的精要。有了这位大行家指导,徐逸超只觉得事半功倍,对刀法和武功的理解都有了长足的增长。
讲到后来,徐逸超甚至已经觉得光凭嘴上功夫有些不过瘾,忍不住想要真的动动刀子了。
听到徐逸超这么说胡一刀不由哈哈大笑:
“贤弟说得是,咱们光是纸上谈兵可不成,可惜我和你动起手来总是担心会伤到你,有些施展不开,若是这时能有一些武功低微的家伙来给你喂喂招就好了。”
这话一说,徐逸超猛的想起来,貌似今天晚上会有人来骚扰?
他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听到屋顶脚步声响,有人叫道:“胡一刀,快滚出来领死!”
胡一刀夫妻相视一笑,胡一刀转向徐逸超: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贤弟你的运气不错,给你喂招的家伙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这段剧情徐逸超也清楚,印象中胡一刀没有动手,最后是胡夫人把他们给打发了,不过正如胡一刀所说,此刻他们送上门来,倒的确是给了他一个验证自我的机会。
“去吧贤弟,把这些扰人的野狗赶走,有大哥在这里看着,没事的!”
徐逸超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胡一刀只当是徐逸超不敢,心里便想到,我这贤弟毕竟是个读书人,虽然嘴上说得不错,可真要让他动手的时候还是有些怯场。
徐逸超看了看屋顶,颇为尴尬地说道:
“赶走他们倒是没问题,只不过还得麻烦大哥把他们从屋顶弄下来才行。”
没办法,他现在还不会轻功,也没那么好的弹跳力。
“这件事情哪里还要大哥出手,交给嫂子就行了。”
听到这里胡夫人便朝胡一刀嫣然一笑,将孩子交给他,从床头拿起一根绸带,推开窗子,嗖的一下跃了出去。
“去吧贤弟,你大嫂马上就把人给你送来。”
胡一刀拍了拍徐逸超的肩膀,憋着笑对他说道。
徐逸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抄起一把单刀——他不会轻功,只能老老实实推门走了出去。
“嗯,这轻功以后必须练起来才行,现在这么出场真是连一点高手的气度都没有。”
他刚刚走出屋门,就听哎哟一声,一个大汉从屋顶摔下,呼的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这大汉也是倒霉,刚刚还在屋顶叫嚣,就被胡夫人用绸带缠住丢下了屋顶。
摔得七荤八素的他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得一人叫道:
“孙子!给爷爷过来!”
他抬头一看,认出说话的是徐逸超,顿时怒火中烧。
要说这两天他们这伙人最恨的是谁,不是胡一刀,不是胡夫人,而是这个每天带着小板凳,嗑着瓜子吃着零食看胡苗二人大战的少年。
他们一堆人被苗人凤赶到屋外只能挤在门口观战,这个家伙却能坐在前排悠哉游哉地看戏,简直是可恶之极!
因此他一看挑衅的是徐逸超,顿时嚎一嗓子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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