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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褚尚泽平静说道。
“真的假的?你师父可是在这看着呢,你要是胡说,他绝对不会放过你。”老者满脸狐色,这会搬出张医师,就是诈一诈褚尚泽。
真要是胡说的人,这会儿一定会有所反应。
而在老者的注视下,褚尚泽脸色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这让老者也错愕了几分,该不会这小子真能看好我的病吧?
张医师这时候看向褚尚泽,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继续。
褚尚泽点点头,看向老者,从容笑道:“老伯一进门就咳嗽,呼吸稍显急促,说明肺部有恙,老伯,你伸一伸舌头给我看看。”
老者虽然质疑褚尚泽的能力,但还是照做了。
褚尚泽微微点头,道:“咳而无力,痰多清稀,舌淡苔白,脉力虚弱,这是肺气亏虚的症状。”
老者根本听不懂这些专业名词,正想质疑什么的时候,就听褚尚泽又道:
“老伯,你是不是怕风?近段日子感冒也比较频繁?”
老者一愣,本能地点点头。
可一点头完才想起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给自己看病,不由惊疑,“你真看出我的病状了?”
褚尚泽被质疑也不恼怒,轻笑道:“我给你开个药方,七天之内便可康复。”
老者惊疑间,褚尚泽开好了方子,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却没有自己看,而是立即看向张医师,“张医师,你给瞅瞅。”
虽然褚尚泽说对他的症状,只是他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褚尚泽的年纪摆在那呢。
当中医大夫的哪个不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哪有像褚尚泽这么年轻的。
哪怕是那位御医的高徒,如今也有四十岁的年纪。
正是这样,老者心里也感到没底。
张医师看了眼药方,第一遍眉头就皱了下。
这一皱差点没让那老者掀桌子。
果然有问题是不是!还好我拿给了张医师看,要不然――
下一刻,就听张医师声音激动道:“小泽,这药方......你哪来的?”
褚尚泽见此刚想回话。
老者却紧张插话道:“张医师,这药方有问题是不是?”
“不是。”张医师当场否认道。
老者本想怒斥褚尚泽两句,可一听这回答,猛地一愣,扭头看向了张医师,目光里有些错愕惊疑。
张医师耐着性子解释道:“这药方比我想的药方都要更符合你的症状,可据我所知,这药方我还从来没见过。”
看到老伯眼里的惊疑,张医师忙地解释道:“不是说我没见过它就没有效果,而是按照这药方,药效会更充足,像这几种药材......以前你可能要服用十五天甚至三十天的中药,还不一定能完全康复。但用此配方,的确如小泽所说,七天之内,效果必见。”
老者虽然听不懂有些专业名词,但药效他却听得清楚,有些惊疑,“张医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咳咳――”
张医师的针灸效果结束,老者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张医师连忙道:“老伯,我行医多年,说假话的事万万做不出来。”
老者接过褚尚泽抓好的药材,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准备离去。
褚尚泽突然道:“张师,这药材煎熬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不如我亲自给老伯煎熬,第一服药效果最佳,也能让老伯少受一些罪。”
张医师闻言点点头。
老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刚这么质疑这个年轻小子,没想到他还能这么照顾自己,连忙朝着褚尚泽感谢。
褚尚泽笑笑就去了后院煎药。
张医师则在屋里照顾老者。
后院。
褚尚泽正在煎药时,张嫣凑了过来,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煎药?”
褚尚泽简单解释了一句老者的病症。
张嫣看到药方,眼睛微微迟疑,“治肺病的话,好像不是这药方。”
“这是新药房。”褚尚泽随口说道,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新药房?谁出的?最近没听说有哪家出了新药方啊?”张嫣满脸茫然,心中暗暗想着这些天自己有错过什么八卦消息吗?
“我出的。”褚尚泽轻飘飘道。
“你?”张嫣嘴巴都张大了,那眼神完全是不相信。
褚尚泽也不理会她,药材煎熬好,便开始倒进碗里。
“你......真的是你?”张嫣不可思议道。
“骗你的。”褚尚泽看到张嫣的模样,撇撇嘴道。
“呼,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你?真要是你的话,我爹估计能让我把整间院子的书都背完,到那时我可就惨了。”张嫣拍着酥胸满脸庆幸道,但似乎她的潜意思里,并不排斥褚尚泽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褚尚泽一顿,失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便端着药汁走向前院。
张嫣想了下紧跟其后。
张医师此刻心系褚尚泽的药方效果,所以无心说她什么,目光紧紧盯向了褚尚泽的那碗药汁。
褚尚泽将药汁递给了老者。
老者深呼了一口气,端着碗慢慢靠近嘴边。
因为咳嗽的缘故,饮下的速度很慢。
不过很快,药汁的那股热度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原本畏风所以缩着的身子这时候也彻底放开。
嗓子那里原先像是蚂蚁爬过,奇痒无比。
可一碗药汁下肚后,那种痒感瞬间消失,咳嗽也就自然消失了。
老者猛地停下了咳嗽,有些惊疑不定地拿着空碗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褚尚泽,“我......我咳嗽好了?”
褚尚泽微微一笑,“药效倒不会这么快,只是说咳嗽着症状暂时被压制住了,三天左右,咳嗽会彻底康复,至于肺气亏虚,七天后则会药到病除。”
老者这时候哪里还质疑褚尚泽。
他虽然不懂什么肺气亏虚,但却清楚,就是褚尚泽的这一碗药汁,他终于不用再去该死的咳嗽了。
连忙俯下身子朝着褚尚泽感恩戴德。
褚尚泽伸手去拦。
最终老者带着药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张医师看看桌面上的银子,又看了看褚尚泽,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看,这就是我调教出的徒弟。
一扭头。
张医师终于注意到了女儿张嫣的存在。
张嫣还没察觉,正拿着银子逗褚尚泽开心。
突然,一本书敲在了她脑袋上。
“啊!”张嫣吓了一跳,捂着脑袋连忙跳开,一看到是张医师,立即不满道:“爹,你干嘛啊?”
张医师哼道:“看看小泽,人家现在连药方都能写了。再看看你,医书看了十几年,背了几行字?”
张嫣还没清楚事实,不满道:“不就是抄药方吗?我也会啊,小泽的字还是我教的呢,是吧,小泽?”
褚尚泽眨眨眼不说话。
张嫣一怒,这小子这时候竟然不给面子。
可没等张嫣“动手动脚”,张医师拍下一张药方,“抄药方?哼,这配方可是小泽自己写出来的。”
张嫣看到面前的药方,猛地一愣,抬头看向褚尚泽,茫然道:“这是你写出来的?”
褚尚泽干咳一声,“低调,低调。”
说完,转身离开,步伐越来越快。
身后则瞬间传来某女的怒吼:“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竟然骗我?看我不把你――啊,爹?!什么?今晚背五本书?这也太――怎么又加到十本了啊?十五本?!爹,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