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余生被气的,压根忘记了这只金毛的存在,直到布帛碎裂的声音传进耳朵,她才如梦初醒般低头。
该死的狗!
她腿没受伤,但裙子……
刚刚那刺啦一声响不是开玩笑,上一秒还完好的及膝职业半身裙,这一秒直接狼狈的裂成两半,连里面粉色蕾丝边内裤都露出来了。
轰――
余生脑子里彻底炸开,瞬间懵了!
“三哥,我事情办完了,来接我家大黄瓜!”
几乎同时,有道嗓音风风火火靠近,眼见着锁把已经被转动――
衣服湿的,裙子又……这模样要是再叫别人看到,就是一百张嘴巴大概也解释不清楚了,电光火石间,去休息室已经来不及了,抬头对上大班椅上被泼了咖啡却好整以暇等着看她出洋相的男人,余生一咬牙,在办公室门开的同时弯腰……钻进办公桌底!
“三哥……诶?你脸上怎么回事?”祁肆几乎才进门就注意到了时谦那一脸的咖啡渍,下意识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位洁癖到有些龟毛的拜把子兄弟。
相较于他的惊讶,当事人就显得平静很多。
时谦神色薄凉看他一眼,椅子不动声色的往前移了移,修长手指间夹着的那根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而后顺手抽了纸巾擦脸。
这一整个过程在祁肆眼里简直诡异到不行。
差不多是要惊掉下巴,好一会才消化掉眼前这个场景,几步上前,弓着腰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三哥,可以合个影么?”
闻言,时谦擦脸的动作一顿,眼刀子更是紧随其后,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恐怖弧度,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桌边那只金毛身上,“听说这个季节的狗肉特别肥美,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一桌之隔,时谦三言两语将人收拾乖顺。
祁肆嗷的怪叫一声连连求饶,“三哥,我错了,你千万别打我家大黄瓜的主意!”
桌下――
因为时谦往前挪动的那一下,余生身侧立刻多出两条长腿,空间变得拥挤不堪。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面朝外的姿势,此刻一张脸不偏不倚正对男人裤裆。
耳侧是他的大腿……
余生耳根要命的升温不止,缺氧,这么短暂一会,男人小腹往下那块拉链里头似有一头猛兽,渐渐撑起,随时都要撺掇出来……
很快,她听见他嗓音多了层压不住的哑,“带上你的狗,滚!”
他松口,祁肆麻利的拉上狗狗掉头就走……
隔了会,听见关门的声音。
安静。
人应该是走了……
余生松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想从这桌底逃离。
可时谦却纹丝不动。
余生看着他西装裤里鼓起的一团,心里骂一声禽兽,面上却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的心平气和,“时先生,麻烦您稍微让让。”
没反应。
装死?
偏偏,这个姿势暧昧至极!
余生稍有动作都会碰到他的大腿,像是脑袋被他夹着,给他……
进退不得!
余生也是被他气到没脾气,动作不成预备动手,椅子上有滑轮,不信推不走他!
可她才伸手,还没来得及动作,椅子忽然后退,给她腾出了空间,只是她脑袋刚从桌底钻出,就对上男人猛兽般直白的眼神,垂下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喉结性感翻涌了下,这才轻启薄唇,哑声问她,“所以,你是决定用嘴?”
“……”
这人骨子里透出的优雅,连不正经也是教科书级别。
余生承认,他有叫女人分分钟为他癫狂的资本。
可惜,她早过了为男色痴迷的年纪,如今满脑子市侩,只想多赚些钱叫女儿生活的好些,而且女儿的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随时都有可能需要一大笔钱……
想到这些,加上眼前的境况,眼眶不禁有些发烫,“时先生,我不是可以陪你玩游戏的人,我已婚,还有女儿要养,您要寻找一夜情对象恐怕找错人了!”
桌底出来,她分明听见男人喉咙里意味不明的一声浅笑。
余生将身上剩下一半长度的裙子往下扯了扯,预备直接走人。
可是……脚麻!
她左腿上学时候受过伤,后来特别容易脚麻,这会桌底蹲了会,起来时因为愤怒完全忘了这茬。
等步子跨开才领教到脚麻的厉害……
彼时脚一崴,重心不稳,身子彻底栽倒下去!
“啊!”一声惊呼过后,余生感觉自己可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摔不好?
偏偏就不偏不倚的投入男人怀抱……
“你们当医生的都这么有趣?”耳边,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暗含讥诮的问一句,臀上已经侵略性的多出一只大手,捏了下,嗓音这才继续,“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这么的……饥渴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