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对男人的印象都很深,他们见男人在这样热的天气里,别人都穿短袖的时候,男人穿的那样多,还议论了几句,而那个男人见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将手里的烟一扔,很心急的跑了过来,没等他们下车就站到出租车门口等着空车了。
因为是几个男人一起看见了那个男人,没个人都有些印象的,七嘴八舌的,就把那个男人的外貌形容的差不多了,那个男人个子很高,瘦瘦的,穿着米色的夹克,浅色的牛仔裤,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旅行包,因为天黑,男人又带着鸭舌帽子,没人能看清楚他的长相。
纪东扬听到这里,心里就有了数,他叫易青眉给这伙人一些钱,他立即打电话给手下,马上对全市所有的出租车进行询问,有谁来这里送过客人,又拉走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主要询问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他又打电话给裴勇,把这个男人的外貌特征告诉了裴勇,叫裴勇到机场后重点寻找这个特征的男人,纪东扬隐约猜到这个男人是去了机场,没等出租车那边给他回话,他就亲自开车赶往飞机场了。
纪东扬的关系网是无比强大的,有了线索后,调查工作就好进行了,没过多久,出租车方面就给他们回了话,有个师傅在这里拉走了男人,将他送到了机场,那个师傅现在正准备从机场方向往回返。
“不要让他返回来,机场那边的人马上接应一下他,带着他到机场里面去认人,然后将那个男人监控起来,裴勇带人马上就会到了,我随后也会到了。”纪东扬果断的冷声吩咐。
对方说了声‘是’,就挂断电话去照做了。
纪东扬拿出往日飙车的速度,顾不得高速上的限速了,车子跑到了一百四五十迈,风驰电掣的往机场方向赶,在路程走完一大半的时候,裴勇给纪东扬打来了电话,纪东扬将车速稍稍放慢些,接听了裴勇的电话。
“哥,我们在出租车司机的带领下,找到那个男人了,他乘坐的是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他已经进了安检了,再有二十分钟登机。”裴勇心急火燎的对纪东扬说。
纪东扬算计了一下时间,自己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可以赶到机场,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纪东扬要从这个男人身上打开缺口,揪住幕后指使他做坏事的人,这件事情他亲自动手会稳妥些。
“你们先不要动手,看住他,我在二十分钟内一定赶到。”纪东扬吩咐过裴勇后,又将车子提速,恰好前方没有车子,他的车速提到一百八十迈,完全是一副飙车的架势往机场冲。
纪东扬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这样快的车子了,多少存在不适应,在机场附近,他将车速减下来的时候,感觉额头都有了细汗,大手因为太用力抓握方向盘,骨节都有些发僵了。
他将车子驶入机场门口,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里的车子也很少,他下车的走进机场门的时候,看了看手表,这一段路他只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变化,他完全可以亲手抓住那个可恶的黑客。
纪东扬迈开长腿,急急的往机场里面奔走,忽然听见机场里面传来喧哗吵闹声,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你追我赶的,纪东扬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跟那个黑客和裴勇有关,连忙往里面跑了几步,真的听见裴勇在大声的大喊:“你他娘的给我站住,你是跑不掉的......”
糟糕了!
纪东扬暗叫不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头上三楼的地方,一个高个男子在迅速奔跑,跑的速度真的是非常的快,健步如飞,难怪裴勇他们一时半会的追不上他。
这个男人奔着通往楼下的扶梯往下冲过来,大概是想乘着扶梯跑到楼下来,但因为他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又或许心很慌,在扶梯处没能及时站稳,随着扶梯的运动,整个人从扶梯一侧翻了下来,以加速运动的直落方式,‘啪嚓’一下跌趴在一楼坚硬冰冷的地面上,鲜红的血马上从他的头部流了出来。
纪东扬所站的方向,离这个男人不算远,但事情变化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纵然他再神通广大,也来不及伸手将男人救下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发生。
周围的人看见这可怕的情景,都纷纷发出惊悚的尖叫声,有些胆小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
纪东扬对这样的场面不以为意,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黑客摔伤的地方,他看这高度和地面的硬度,估计这个男人是好不了了,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了机场应急的医护队,在应急医护队没有赶到前,纪东扬并没有往男人身边走,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现在对纪东扬来说价值很小了,即便活着也是个废人,他才不不会因为这么个东西,沾染了一身晦气呢,他现在有家了,有老婆孩子了,忌讳就多了。
裴勇他们这时也追了过来,看见眼前这副情景,都傻眼了,他们不是为这个黑客的摔死感到惋惜,而是他们把事情搞砸了,将这个黑客逼的太狠了,怕纪东扬会怪罪他们。
纪东扬性子阴沉暴戾,最喜欢迁怒于人了,现在见煮熟的鸭子飞了,马上就可以抓到的人生死不明了,他更加生气了,锋锐的目光看向裴勇等人,“你们是怎么搞的?他不去登机,怎么突然跑了出来了?”
在原来的预想里,纪东扬是希望这个黑客可以登上飞机的,他有办法让飞机晚几分起飞,这样他就可以假装乘客,登上飞机,将这名黑客老老实实的按到狭窄的座位里,那样就会省去很多麻烦了。
这些被纪东扬目光扫过的人,都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脖子发凉,有人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下脖子,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