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里的慕晨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关上车门,盯着皱皱的衣角和手心出神。
这里是许一念刚刚碰过的地方,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
自己分明恨极了她,可是为什么面对她的泪水与哀求会心软、不舍?
看着出神的慕晨风,秘书忍不住问道:“慕总,需要我给你拿一件新的衣服吗?”
慕晨风这时才回过神来,“哦,不用了,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门口这群人应该是顾氏找来的,他们似乎也想从这里捞一笔。”
“恩。”慕晨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真如他所料。
“那么,要不我……”还不等秘书说完就被慕晨风打断了。
冷眼一瞥,“不该管的别管,你太闲了吗?”吓得秘书直缩头。
然后慕晨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开车。”
自己分明是巴不得看到那女人吃亏受委屈,干嘛要好心帮她。
最好许家人都死绝了自己才高兴呢。
不让她受尽耻辱痛不欲生,自己又怎么能甘心呢。
慕晨风两眼冷漠地看着窗外的大楼,狠狠地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叶家付出应有的代价,为父亲,为慕家报仇!
最后,许建南的秘书到楼下扶起了许一念。
许一念如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秘书的手,问道:“爸爸呢?我要见他。”
秘书推开了许一念的手,面露难色:“董事长让我告诉您,在您筹到钱之前他是不会露面的,还有夫人的医疗费也要等您筹到钱才会继续。”
“我真的办不到啊!”
“小姐,我也是听命行事啊!真的帮不了您。”秘书无奈道。
最终,许一念还是没能见到许建南,落寞地离开了公司。
神色恍惚地打车到了母亲住的医院。
母亲现在住的普通病房条件极差,一间病房里六七个人,还有家属,环境极其嘈杂,空气也不新鲜,对于母亲的病情十分不利。
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许一念,连忙把自己近两个月来陆陆续续攒下来的二十万块立刻用来缴费,把母亲又转到了特殊病房。
“许小姐,现在骨髓也有了,就您母亲的病情来看,最迟下个月,就得手术,所以希望您把手术费尽快解决一下。您的母亲真的不能再拖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许一念认真的回答:“我一定尽快。”
医生悄悄地离开了。
没多久,许母醒了过来,虚弱地叫了一声,“一念,你来了。”
闻声,许一念立刻整理好情绪,换上笑脸,乖巧地凑到母亲身旁,“妈,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口渴吗?我倒杯水给你。”说着就要去倒水。
许母拦住了她:“一念,不要忙活了,我不渴,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拉过许一念的手静静看着,又慈爱的摸摸许一念的脸,说道:“一念,你好像瘦了不少。”语气中有些心疼。
“妈――还不是晨风嘛,他喜欢我瘦一点,而且再说了,瘦一点更好看,现在流行骨感美。”许一念略带撒娇地说道。
“我的小一念一直都是最漂脸的。话说晨风那孩子对你怎么样,当年的事情他有没有计较?”许母有些担心。
“妈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晨风他一直对我都很好,而且我也说了,他也理解我,知道当年的事不怪我,我俩一直很好。”说话间,许一念一直扯出看似幸福的微笑,以使得母亲相信。
“好,好。”许母欣慰地点点头,“对你好就好!”
又陪着母亲聊了一会,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去的路上,回想着医生的的话,许一念有些失魂落魄:“许小姐,现在骨髓的需求很紧张,所以希望你尽快筹集齐手术费,否则我们只能把合适的骨髓给其他人了。”
此时的许一念感到力不从心,如此高额的手术费该怎么办?
回到别墅,依然空荡荡,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冷冷清清。
虽然知道今夜慕晨风是不会出现了,可是她依然等到了很晚,也许这成了一种习惯,来到这里的每个夜晚她都是这么度过的。
思绪回到五年前,他和慕晨风订婚,当时两个人还开心的畅想未来。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变故,她和慕晨风的畅想可能已经成真了,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但是人生只有一次,没有彩排,无法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