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样,此刻来这里都感觉太危险了。
司岸天后背倏地升起一股寒气,再也不敢往前,马上掉转车头准备离开。
哪知还没掉过来,荒芜的旷野上倏地驶出无数辆黑色的车子,呈四面八方向他的车子强势围拢而来。
没几分钟,司岸天的车子便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他不得不停下来。
乔锦诚从一辆车里下来,一步一步朝司岸天的车子走近,拉开车门,看着脸色发白的司岸天阴笑道:“司总,还记得这里吗?”
司岸天脸部肌肉抽搐着:“锦诚,你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说呢?”乔锦诚一把将他从车里扯出来,扔到一块黑色的土地上,“就在你现在所踩的这片土地上,我爸当年在火里被烧死的过程据说你可是亲眼目睹,这么多年你做过噩梦吗?”
司岸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张惶地连连后退,举起双手喃喃:“不关我的事!锦诚,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是阮之行,对,是阮之行作的恶,一年以前你不是都看过视频吗?就是他引燃的火灾,而且还故意在你爸在厂里的时候,是他,不是我!”
“是吗?那司总听听这些。”说着,乔锦诚把一部手机扔到他手上,打开的画面正是当年那个目击证人。
那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从头到尾讲叙了一遍。
司岸天脸色越来越惨白,双手都开始发抖:“他诽谤,诬陷!”
“下面还有。”乔锦诚面色冷若冬日寒霜。
紧接着,司岸天就听到了自已女儿司南的交待词,以及乔锦诚查到的当年的许多关于那场火灾的资料,甚至还有乔锦诚母亲在司岸天公司被他强上的清晰监控录相。
他整个人都蔫了,张惶地向乔锦诚跪下:“我不是有意的,锦诚,你饶过我吧。”
乔锦诚冷笑:“司岸天,我要饶了你谁来饶了我父母和我妻子?”
“我要见警察!”司岸天突然拿起手机便准备拨电话报警。
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自已无路可逃了,可他宁愿被判决也不想死在乔锦诚手上。
他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便被乔锦诚一脚踢翻,而后又踩到碎裂。
手机裂开的声音响起时,司岸天迅速朝外面奋力跑去。
多年的锦衣玉食让他根本跑不动。
此起彼伏的车门开关声响起,无数个黑衣男子向他涌来。
司岸天嘶声大叫:“救命啊!来人!救命――”
乔锦诚冷睛旁观,旁边的黑衣人从车里拿出一桶又一桶的汽油泼在地上。
司岸天在他们包围的圈子里像只仓惶的丧家之犬,东躲西窜。
荒野里很快被浓重又刺鼻的汽油味给笼罩,乔锦诚点起一支烟,叼在嘴里,抬手把开着火的打火机高高一扬。
一束淡蓝色火苗划出漂亮的弧线,随着它的坠落。
火苗迅速蔓延开来。
司岸天摔倒在汽油堆里,疯狂地想往火场外面跑去,他嘶吼着,挣扎着,咆哮着。
最后渐渐被熊熊大火吞没至无形。
直到司岸天痛苦凄厉的惨叫彻底消失,火势也渐渐消去。
几个黑衣人带着手套以及搜寻仪器把司岸天的残骸一丝不漏地找出来,用袋子封了扔进后车箱,一行车子浩浩荡荡往市区驶去。
乔锦诚在车里给陈正打电话:“跟你举报个事,南源化工厂这里残余易爆品自燃,天太干燥了,确实容易发生火灾,让消防部门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