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城,除了坐落在海边上的半岛国际酒店最出名,就是以豪华著称的尤城大酒店,在市中心最高的楼房里,顶层便是酒店的VIP宴会厅。
葛天麟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站在人群里,除却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外,纯粹的路人甲一个,他不怎么合适穿西装,这样重要的场合也是一身休闲,扎在西装革履的人群里,也算是一种出挑。
“那个就是并购亚东银行的葛总,听说是尤城人。”
傅兮烟一身青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雍容披肩,高跟鞋是坡跟的,这样穿会舒服一些,这话是傅南爵说的,尽管没有细跟的好看,可是看她一脸甜蜜的样子,就算是让她穿球鞋也不会在意。
听她小声的在耳边嘀咕,苏青青的视线落到人群里那个沉稳的男人脸上,微微一愣,觉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在跟人说话的葛天麟,一双淡然的眸子,瞥到傅南爵一行的三人,对着面前的人微微颔首,便转身来到他们的面前。
他视线落在苏青青脸上,仔细打量着她。
苏青青大波浪的头发侧在一边,身上的黑色长裙及地,蕾丝的衣袖,衬托出她双臂的白皙,圆领的款式,简单大方,脖颈空无一物,让葛天麟觉得这样美丽的天鹅,应该有一件好的配饰来衬托。
他笑了笑,跟她打招呼:“苏小姐,你好。”
“你好,葛总。”
苏青青一脸诧异,没有想到这个新上任的银行总裁,不跟她的老板打招呼,竟然跟她一个小小的策划部总监握手。
出于礼貌她只是伸手,轻轻的搭在葛天麟的手上,招呼一声便收回。
葛天麟笑了笑,之后才跟傅南爵招呼。
四百平方的宴会厅,天花板上吊顶美观,姹紫嫣红的灯光,交错在整个空间里,白色马赛克的墙面,挂着一弯长长的绣花米白色窗帘,靠近门口的便是红毯铺就的主席台。
一旁的桌子上摆满精致的甜点,除了慕斯蛋糕,还有一些美式提拉米苏,高脚杯打造的杯塔摞起来有一米高,澳洲空运的香槟酒香四溢充斥在整个大厅里。
有些人还没有喝就开始醉的说胡话了。
“这男人不管长相是怎么样的,只要有钱,就有气质,看看这个为葛总,可不就是其中的典范么。”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听说这个葛总好像还没有结婚呢。”
“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怎么没有结婚呢,这样家大业大,不可能没结婚,恐怕又是一个隐婚的男人,借着未婚的幌子,来招摇撞骗呢,看看今儿请来的那些明星们,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呢。”
苏青青坐在安静的地方,听到众人议论纷纷,端着酒杯,摇头失笑。
本以为这场宴会,恐怕少不了薄氏集团的人,可是她刚刚扫视一圈,没有看到薄子衿或者是薄子旭,她放下心,安然的坐在桌前。
傅兮烟走了一圈,终于得空。
“打听清楚了,这个葛总还真是神秘的不行!”
“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八卦?”
苏青青噎了一口香槟,看着傅兮烟。
“我还不是为了你,那个老男人竟然率先跟你打招呼,还让他的助理亲自送请柬让你来,不会是对你有企图吧,不管怎样都要打听清楚才好。”
“傅兮烟,你是有多嫌弃我嫁不出去,是个男人,就能把我跟他联想到一起,那可是个老人家,四五十岁呢,我才三十岁不到,也就是说他二十岁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你,你……”
傅兮烟喝一口果汁,不以为然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模样。
“看你,激动什么,我就随口一说,好了,不跟你瞎扯,我听来一个重要的八卦,这个葛天麟好像跟薄氏有仇。”
“什么意思?”
“这一段时间薄氏集团的项目,被亚东银行搅和了不少,而且你看,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竟然没有请薄氏的人,薄氏可是尤城企业的龙头啊。”
苏青青也知道薄氏家大业大,在尤城可谓一手遮天,正想着,只听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说曹操曹操到,傅兮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她心底划过失落,看着走进来的一对璧人,失笑着说道:“看吧,就说谣言不可信。”
门口一身银灰色定制西装的薄子衿,一脸沉着冷静,身边的云家大小姐满脸春风,幸福甜蜜的跟在他身边。
傅兮烟刚才兴奋的脸,顿时垮下来,看着缓缓走近的两人。
“青青,我干儿子干女儿已经帮你鉴定,此乃渣男一枚,你还是不要理的好,看看他身边挽着的云梦儿,啧啧,果然不是好人。”
“我知道。”
“那好,无视他。”
“好,听你的。”
果然,两人见薄子衿走进宴会厅的中央,连忙转身,当做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喝着手中的香槟跟鲜榨橙汁,有说有笑的准备开溜。
为了躲开薄子衿,两人尿遁来到卫生间。
傅兮烟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催促:“你快点,我去我哥那里一下。”
“真是受不了你,都已经结婚,还叫人家哥哥,你告诉我,你家老公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还是你这丫头心思不正,说,是不是做那些羞羞的事情的时候,你也喊人家哥哥。”苏青青故意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苏青青,你这个闷骚的坏女人,竟然这么邪恶,我不理你。”
“噫,脸红了”
这丫头皮薄,顿时红脸,噘着嘴生气的说完,便跑开。
躲在卫生间里,想到刚才薄子衿凌厉的眼神,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毕竟这样重要的场合他带着云梦儿来的。
也算是对云梦儿身份的一种默认,昨天还在她的单人床上翻云覆雨,今天就带着别的女人来参加宴会,果然是渣男。
苏青青心里,像是被堵了一颗大石头,洗手之后,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怏怏不乐的往门外走。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身银灰的男人,黑睨幽深噙着她,冲进来。
“薄……唔!”
她震惊,刚喊出声,对方已经将她拦腰抱住,压在洗手间的墙上,发狠的惩罚着。
薄子衿总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她,苏青青生气,一狠心,用力的咬了他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