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当严若文回到家中得知席朵朵已经离开,似乎已经预料到董思卉为何会在今天找他,他愤怒地将身上脱下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先生,您还是不要太动气了,我看开车带走席小姐的人,很可能是您的弟弟,那辆车我看着十分眼熟,席小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林管家安慰地说道,若不是今天林小姐在别墅外吵闹,席小姐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带走。
“我知道是他。”
严若文的脸色很冷,他想要带走席朵朵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然而就算是他去他家再次找回席朵朵,他却连能够带走她的把握都没有。
房间内。
应该是温馨的重聚,但是此时席朵朵的的心中颤动,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脑海里回想起和严若星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尽管他是欺骗着自己,但是同样也有着他的真心和温存,而她也答应了他做他女友,如果她现在和他说明白的话,若星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最后她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只不过想要抱住他的手一直垂落着。
W市的傍晚很是寂静,深冬的冷风有些大,吹得窗外呼呼的动静。
有些微凉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席朵朵穿着拖鞋一路小跑地过去关上了窗户,当关上窗户之后她的神色有些恍惚,仿佛今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在严家,现在却已经在若星的家里了。
“朵朵,过来吃饭了。”
身后,客厅里传来了严若星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来了。”
她迈着小步又往客厅的方向跑了过去,当她来到就餐的餐桌的时候,席朵朵有些懵了。
昏暗的灯光下,长长的西餐桌上摆放着点亮着的蜡烛,桌子上摆放着两份牛盘和水果沙拉,还放着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瓶。
一看便是精心布置过的摆设,像是个小惊喜,她的心里却望而止步了。
“诶,今天怎么搞的这么有氛围?”
席朵朵愣愣地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坐下。
严若星这时候走到她的身边,特意为了她拉开了长椅。
“今天你好不容易回来,所以我要好好做一顿饭给你吃。”
他温柔地说道。
她顿了顿,故作从容地坐在了长椅上。
严若星站在她的身边,见她坐下之后揉了揉她的长发,她的身体略微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对于他习以为常的举动倒是有些不自然,她假装淡定地冲着他笑了笑,严若星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十分有情调的客厅内。
席朵朵低着头切着牛排,一口接着一口吃了进去,明明味道那么不错,心情却并没有好起来。
他们两人之间忽然这么暧昧,她却根本适应不了,但是想到从前她和他也是那么亲密,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以前的那个她也是她,现在她却有些无法缓过来了。
眼前的严若星望着她的眼神是那么深情款款,席朵朵却只能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我们喝点红酒吧。”
严若星拿起一旁的红酒往她的酒杯里倒了些许,她默默地看着那红色的液体倒入酒杯,然后接了过来。
“干杯。”
他拿起酒杯,示意着她碰杯。
眼前的男人优雅而绅士,在蜡烛的灯光下,他那清秀而俊朗的脸庞让人觉得心安,更让人觉得有种沉迷于他那双温柔如月光的眼眸之中。
席朵朵努力地想要忘记那些不快的感觉,她拿起酒杯,两人的酒杯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拿着手里的高脚杯,一口气就把红酒给拿喝了,气味香醇的红酒一口下去,像是释怀了什么似的,身上担负着的心事也随之少了一点。
“再来一杯吧!”
席朵朵拿着空杯子说着,兴致满满。
“今天你的兴致似乎比我还要好。”
他淡淡地说着,又往着她的酒杯里倒酒。
席朵朵看着他傻笑着,接过酒杯之后又开始喝了起来,喝到最后的她干脆着红酒瓶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倒酒,随着一杯又一杯,严若星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酒量不行,还是少喝点吧。”
他打断着她的喝酒,关心地说道。
席朵朵笑着摇头,晕红的脸庞有些喝醉的神色。
“没有,今天这么开心,我想多喝点,你就不要拦着我了。”
她依旧傻笑着说道,神色里却有着些许落寞的感觉,仿佛她喝这么多都是为了掩盖她回来的失落,又或者她并不希望眼前的人是他。
严若星忽然没有了心情吃饭,直接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今天是真的开心吗?是真的开心回到这个家?”
他的语气更有着若有似无的试探。
席朵朵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身边的男人的问话让她更是出神。
“我,我当然是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迷糊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严若星,随后又垂落下了眼眸。
“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还是你在他的身边――”严若星继续说着。
“没有的事,你别想多了。”席朵朵敷衍地回答着。
她的回答并没有让他觉得心安,而是更加的不确定她心中所想。
席朵朵拿着手里的酒杯准备继续喝下去,但是却发现酒杯已经空了,刚要伸手去拿红酒瓶的时候才发现酒瓶已经被严若星拿了过去。
“既然不是我想那样,那就别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地从她面前拿过她的酒杯。
“不要,把酒给我。”
席朵朵嘟嚷着嘴巴,不开心地冲着他叫了起来,双手摇晃地想要从他的手里抢回酒瓶。
“朵朵,你喝醉了。”
他避开她的手。
“我没有喝醉,我还要喝酒,把酒杯还给我!”
席朵朵更是激动地从椅子上起身,她的目光只落在他手里的酒杯上,但是每走一步都是摇摇晃晃的,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有意把就被藏在身后。
她往他的方向扑去,一不留神便没有站稳,他上前拉住她,这才又站稳了,她抬起头仍旧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