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松开她衣服,顾爽爽舒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衣服上,渐渐下压,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碰了一下她的腰际,很轻的一下,却留下了独属于男人掌心的温度。
在她震惊时却又很快离开,掌控有度,快到她分不清他究竟是故意摸那一下还是不小心触到了一下。
顾爽爽满面气愤通红地转身去看他,却见男人一脸沉铸如常,高深莫测的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隐隐有什么在荡漾。
他瞧她一眼,挑了薄唇:“还杵在这,喜欢罚站?”
“……”
道貌岸然!老不正经!枉为师表!
顾爽爽深吸口气,兔子般微微红了眼,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了!欺负她,坏透了!大坏蛋!
今后的课是暗无天日了,今天能随便叫她上来当模特,明天指不定是什么,她还能任他欺负了?
必须反击!
下课后。
顾爽爽拦了辆计程车,“师傅,跟上前面宾利。”
老娘二百七十块身家拼了,任性打的全程跟踪!就不信拍不到你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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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
车后座蹙眉抽烟的男人,深邃眼眸静静盯着后视镜。
红灯一过,男人薄唇轻启:“左浩,改道回公寓。”
张青一愣:“沈总,马上四点,董事级会议,”
“延迟。”
前面四道疑惑的目光。
他轻轻把玩着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敛下的眼眸深沉却又邪气,“太太生气了,我在课堂上欺负了她,忍无可忍了吧,跟踪我?”
笑了似的,精致五官在车窗透进的阳光里,竟是邪魅无比,“太太舍得坐回计程车不容易,把公寓地址告诉她,这样她夜里才能来敲门啊。”
左浩:……
张青:……
太太!您玩不过这头饿狼的!真的!
宾利慕尚在别墅区专用停车区域停下。
顾爽爽赶紧让计程车停,“师傅,我下车有点事,等我一会儿。”
“最多十分钟。”
“OK。”先不打草惊蛇,探敌情十分钟足够!
顾爽爽躲在树后,遥遥看着那道挺拔身形进了保安大门,在标着一号别墅前,按指纹进门。
这他家?!
哼,反正不是富婆送的就是租的!
愤愤绕着外围的雕花铁栏杆转了一圈,距离有些远,别墅里面什么情况,顾爽爽看不清。
计程车不耐烦地按喇叭,她迅速拍了几张照,回学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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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露台,沈墨城把烟掐灭,视线里计程车驶离,他眼眸寂静。
王姐听见下楼的脚步声,从厨房探出头,望着换了浅色衬衫休闲长裤的英俊男人。
“先生,不是说在家吃?还让我多做几道女孩子爱吃的菜,我巴望着头回有女客来家里,怎么又要出门?”
男人眉宇里看不出高兴不高兴,笑笑,“估计要改日,谨怀他们约我,您自己吃。”
王姐叹气,先生岁数也不大,生活怎么跟老人家似的,不是工作就是和几个兄弟酒局牌局高尔夫局,什么时候能领个女性朋友约会?照顾先生八年,除了那位来闹事的,没见身边正经有过异性,太孤僻了。
沈墨城拿了车钥匙,门口换鞋,一声轻咛咛的‘喵’,转眼,长腿已被一团柔软毛球蹭住。
男人俯身,漂亮的手伸出去,掌心里圆圆的猫脑袋更是黏他。
他弹她雪白的耳朵,“新妈妈晚上不来,爸爸的小丁丁很郁闷,要去借酒消愁,你乖乖在家,嗯?”
“喵?”
“嗯,你不用明白小丁丁是什么,反正你没有。”
某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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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市区高档会所。
干净雅致的包间内,温谨怀瞥一眼漫不经心的男人,“出不出牌?一晚上心不在焉的,想X生活?”
旁边萧易辰嗤笑,牌桌上唯一一位女士,萧雨柔却是晕红了脸,偷瞧一眼沉默抽烟的男人。
沈墨城左手把烟从唇边拿下,随意扔出一张,一言不发起身。
从洗手间出来,三位等他不上,牌局自动散了。
侍应生把珍藏的红酒端进来。
他不喝,蹙眉走到飘窗边的沙发坐下,这里光线最暗,可以欣赏到窗外滨江夜景。
温谨怀和萧易辰低声交谈,萧雨柔受不了男人嘴里一句不离的晕段子,起身时视线看向窗边完美的男人侧脸,他长腿交叠,微低了头在抽烟,沉默寡言的样子很是内敛迷人,较之在生意场上的沉稳凌厉,此时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世家公子哥的慵懒随意。
他今晚很安静,烟抽了五根,情绪似乎不高。
这孤僻里几分忧郁的模样让萧雨柔想起从前,他和那个女人彻底决裂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崩溃状态,那样子是她都觉得恐怖的,一直在治疗,生理的心理的,很不顺利,那时她抓住了机会,无所求地靠近他,后来,她和他有了一段不算恋人的关系,有点复杂,他们做亲密的事,却又不是最亲密那种,他对女人的靠近是没有反应的,她便用特殊方式帮他释放……
算一算,他有半年没叫她做……亲密的事了。
白细手指攥紧,她鼓起勇气朝他走过去。
此时,包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张青喘着气,冲老板的朋友们比了个sorry的手势,走进去,“沈总,不好,太太出事了!”
沈墨城抽烟的动作一顿。
“王姐联系不到您,打来我这里,太太她……”
“边走边说。”他紧皱眉头起身,拿了车钥匙,转眼二人已经出去。
包间内寂静五六秒,萧易辰率先回过神,望向温谨怀,“太太?五哥身边什么时候有女人了,还这么紧张?”
温谨怀深吸口烟,“他身份证上那位。”
萧易辰眉头一紧:“那位不是用来……不能接触的啊!五哥怎么犯糊涂?”
“男人jing虫上脑还知道什么叫犯糊涂?”温谨怀轻扯嘴角:“这姑娘不知道什么体质,让七八年不能解决的沈五爷,那可是爽了。”
说到此处他表情正经起来,目光透着担忧:“身体怎么爽都行,我只担心墨城,这些天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打鸡血恋爱青年的亢奋样子,扔了几千万给X大,就是为了当那丫头的老师,他宠女人这宠法,可不行。八年前他怎么宠那个贱人的?得到了什么?连做个愛都成难事了!”
当哥们的百分百尊重他和他身边的家人,此时却难掩怒火,骂出这贱人二字。
“别提那脏女人,扫兴!”萧易辰凑过去,“南南,跟我仔细说说五哥这小妻子,怎么就接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