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清清雅雅,干干净净,斯斯文文。
登机后,他坐下来,内双显得深邃的眼睛看着顾爽爽,“粉打得太厚了。”
“……”
除了,一开口就人格分裂。
顾爽爽气的不轻,却还是起身去洗手间拿小镜子仔细照,化妆的次数不多,但她技巧算熟稔,手指摸了摸,很轻薄啊。
真是个神经质!不知道女人最讨厌男人就她的妆容指指点点?显得这个男人挑剔没品。
三小时后抵达B市,呼吸这一片天空下的空气,顾爽爽神经有点紧。
因为B市邻着A市,心里不能触碰那个地方,所以那个地方紧邻的地方,顾爽爽也觉得膈应。
下榻的住处在一座很大的度假村,其中的商务酒店,许多大老板钟爱在这里谈合作谈生意!
抵达在下午一点,顾爽爽刚放下行李就被沈浩宇揪着去往B市人民医院。
拔牙……
车上,沈浩宇全程阴气重重,让顾爽爽百度拔牙前需要做哪些准备。
顾爽爽没拿手机,满头黑线笑得甜美了:“沈总裁,拔牙需要做好身体准备心理准备勇气准备,不要回避不要害怕不要懦弱,拔牙时不要晕厥,拔牙后,也不要痛到自杀。”
沈浩宇喊司机停!
顾爽爽不明白怎么回事时,就被男人粗.暴的大手狠撵下了车!
“自己打车过来。”
顾爽爽简直……想踹他N脚。
到医院时很晚,这老家伙居然一直坐在手术床上等着她来。
见她身姿纤纤地进来了,男人不悦又迫切地开腔:“过来握着我的手。”
顾爽爽不知道这个男人还可以娇生惯养到哪一步?
这颗牙齿位置在里面,蛀牙了可是非常倔强,医生不好拔,半小时都过去了,再帅的男人拔牙的时候张着嘴傻不丁丁的样子也不好看。
顾爽爽溜了。
听说过这家医院有最美的天台,天台上是咖啡厅和种植的花草房,新闻上报道过。
顾爽爽电梯上楼,六层便没有电梯了,到天台是楼梯。
楼梯在哪里?得找。
六层基本没有看病的病人,很空荡,顾爽爽绕着走廊来回,有几间办公室门安静的开着,装饰成宁静致雅的浅色调,不太同于楼下诊室的苍白和森冷。
这里是干嘛的?
看到头顶悬挂的标牌,心理诊疗。
难怪安静,装修也不同。
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上天台的口在哪,终于路过一个护.士。
护.士打量这位职业装包裹得身材极好却有着青春娃娃脸的漂亮女人:“那边。”
顾爽爽一瞧,真够偏僻的。
护.士说:“其实不对外开放,是供干部病人休闲的,不过寻常家属要是发现了,倒也能上去消费。”
顾爽爽礼貌谢过,朝指的那侧走。
走道很长,越走越暗,两边的诊室都关着门,直到尽头处那间诊室,顾爽爽伸手拧开楼道铁门,身侧诊室的木门传来抓抓的声音。
她侧身,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接着,又开了一点,爪子在抓门的声音。
顾爽爽走近蹲下,手轻轻一碰,门开的缝里钻出一条雪白的动物前爪,接着肥滚滚的身体出来。
暗光下,顾爽爽看见是只体态丰腴可爱的猫,这猫绿色的瞳孔也朝她看过来,忽然的,小喵了一下,猝然朝她脚边蹭过来。
顾爽爽惊讶,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低头仔细一瞧,身体一瞬顿住。
雪白的猫身,三只脚是琥珀色,一只爪没穿袜子是雪白色。
……小三儿。
小三儿在这里。
顾爽爽满目惊惶空白,机械地抬头,诊室门开了比较大的缝里面的人没察觉,渐而传出交谈的声音。
不用细细分辨,那把无比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
顾爽爽耳朵蓦地一恸,遭雷击了般。
她的视线,她的身躯,全部遭受雷击般,门缝里,可以看到背对她躺在躺椅上露出的半个乌黑凌厉的男人脑袋。
心理医生问他:“沈先生,请问您身边有女人吗?”
他听着似乎发笑,声线那般醇厚,也慵懒无所谓:“有。”
“您有那方面的冲动吗?”
“有。”
“那您……”
他打断,火机咔擦一下,在沉寂的空间里格外响,接着是男人吸食香烟的性感声音:“别问没用的,温谨怀交了钱我本着不浪费过来,今天是第二次治疗?上次我说过,我已经不奢求能忘记她,不奢求正常的生活,只要能做就行,随便身边哪个女人,能做。我有需求,厌倦了……用手解决,有办法没有?”
医生被问住。
诊室诡异地静下来,剩下男人慢条斯理抽烟发出的细微声响。
顾爽爽静悄悄地把小三儿塞进门里,拉了一下,趁小三儿出不来时迅速起身,转过身走路,渐渐地变成小跑。
进了电梯她倒在冰冷的电梯壁上,身体慢慢地擦着电梯壁滑倒在地板上。
心跳……窒息。
遇见,相逢,来的这样,这样轻盈。
“不能解决是不是?”
低醇的声线,笑了似的,含了丝尼古丁的捉摸不透的味道。
他看向女心理医生那眉飞入鬓的模样,倒叫一贯淡定的女心理医生落下了眼睛。
这个英俊的病人,十分不配合。
给她的感觉,他像是可以把他身上的苦闷开尽玩笑般,无所谓到让人不知所措。
问他晨.勃有吗?
有。
问他走在路上视线会主动或下意识留意较美貌的女人吗?
他需要想一下,再点头。
女心理医生认为,他不会留意身边的女人,回答会,可能是出于男性傲然的本能自尊。
其实到底是他从心底根本不愿接触身边的女人,还是接触后发现自己硬不起来?
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
显然的,他不告诉医生,对医生排斥,含有薄凉的蔑视。
女心理医生揉眉,心想可以和温医生联系了,治疗这个病人,她无法胜任。
男人身躯高大,每一寸身躯线条皆是坚硬无比,他慵懒地从这张判定他有病的病人躺椅上似笑非笑地起来。
眼底很冷。
他今天穿的休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三十五岁以上男人的硬度和质感。
不是工作的模样,凌厉的下颌上略泛有青色胡茬,看着有叫女人想伸手娇羞去触碰一下那扎人感觉的迷魅。
女心理医生放下记录本,以女性的目光打量眼前这道无比挺拔,有着宽阔肩弧与紧窄腰身的背影,内心调侃,这样的男人不能做,确实是一种资源浪费。
诊室的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