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
连先忍想了想,他有什么是江半颁想要的呢?钱吗?江半颁好像不缺钱……但他还是说:“钱。”
江半颁笑道:“你知道的,我不要钱。”
“你要什么?”连先忍问道。
“我要的你给不了。”江半颁说道。
“你不想跟我赌?你怕输?”连先忍揣测。
“我赢了也没好处,为什么要赌?”江半颁笑了笑。
“……”
连先忍沉吟着,忽然自嘲一笑,说道:“我现在还没有跟你赌的资格。”
“只要努力,你会有的。”江半颁安慰道。
连先忍沉默。
两人对坐无言。
这个世界很无聊,没什么娱乐活动!连先忍暗忖,要不找人定制一副麻将?不太好,打麻将要四个人,要求太高、人数凑不齐,他、阿佐和江半颁总共是三人,适合……斗地主?
对啊!做扑克牌简单啊!找点……硬纸板?有这东西吗?应该有!他琢磨着何时派人去买。
“想什么呢?”江半颁问道。
“我的机密。”连先忍说道。
“……没事做就去见客。”江半颁说道。
“不去。”连先忍很坚持。
“有意思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江半颁叹道。
“我爽啊!”
连先忍挺直胸膛,两眼放光。以前是他等人,如今是人等他,他怎能不爽?等于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你……”江半颁摇着头,“你是爽了,可别人不爽啊!你这是实打实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等一下人就痛苦?那他们的心理承受力也太低了!依我看,他们别出来混了,回去抱孩子吧!”连先忍不以为然。
“……”江半颁不劝了。
连先忍命人去买硬纸,又想,似乎缺乏颜料……算了,用文字代替吧。
“你会画画吗?”他问道。
“画什么?”江半颁一怔。
连先忍伸出手指,在桌面比划着形状,说道:“红桃,黑桃,梅花,方块。”其实不画也行,同样用文字代替。
“什么?”江半颁一头雾水。
“没什么。”
连先忍不做无用功,决定自己动手制作,反正没事。
“你认字吗?”他又问。
“我当然认字。”江半颁说道。
“你的字写的怎样?好看吗?”连先忍询问,他的字不行,想找人代写。
“……不用你管。”江半颁拒绝透露。
“看来你的字也不行。”连先忍笑道。
“也?”江半颁皱眉。
“我写的字不好看,所以问你,你这么说,我估计你的字也不好看。”连先忍解释。
江半颁无力反驳,她的字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她辩解了一二:“我不考状元,不需要练字。”
“嗯。”
连先忍回应,他估摸着,府里谁的字写得好呢?一眼望去,都是大老粗啊!
……
硬纸买来了,厚约两毫米,正面白色、反面黄色。
连先忍叫人裁剪,按照长约十厘米、宽约六厘米的尺寸,裁出五十四张。
两个丫鬟一起动手,片刻即好。
接下来,就是书写涂画。
连先忍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找谁写呢?他找不到人。
侍卫长过来,说道:“城主,晁家和华家的使者……在等着,他们问我,城主什么时候能见他们?”
“我在忙。”连先忍言简意赅。
“……”侍卫长很头疼,不敢多问,说道:“是。”他转身走出书房。
“等等。”连先忍发话。
侍卫长正要关门,闻言大喜,以为连先忍要去见客了,问道:“城主有何吩咐?”
“你告诉那两家的使者,等得不耐烦可以先走。”连先忍淡然道。
“……是。”
侍卫长无奈答应着,关了门,暗叹一声,这个新任城主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直是在悬崖边散步啊!稍不留神就摔下去粉身碎骨啦!
可他人微言轻,说了也没用,只能带着指令离开了。
江半颁跑来,说道:“我看你在搞什么鬼。”
连先忍命人叫来阿佐。
“找我什么事?”阿佐一来就问。
“找你画画。”江半颁抢着道。
“我不会画画。”阿佐说道。
“写字呢?”连先忍问道。
“……会写几个字。”阿佐有些不好意思。
“哦?”
连先忍稍有意外,说道:“写来我看看。”他走到书桌后,摆好纸笔磨好墨。
阿佐缓步过去拿起笔,问道:“写什么?”
“写你名字。”连先忍说道。
阿佐认真写了,字很端正、秀气,看起来像是练过的。
“不错。”江半颁赞道。
“比我写得好。”连先忍说道。
“我的字不行的。”阿佐忙道。
“谁教你认字写字的?”江半颁问道。
“我……爹。”阿佐说道。
连先忍不在乎这些,丢了一块裁剪好的硬纸放在桌面,笑道:“该你大显身手了。”
“什么?”阿佐疑惑。
连先忍简要解释,指挥着阿佐在硬纸的白色面写写画画,为方便识别,把2345……10的数字改为二三四五……十,AJQK保留。硬纸中间不画图案,只写文字“红桃、黑桃,梅花、方块”。
“这什么符号?”江半颁看不明白AJQK。
连先忍用标准的英文发音来解释,说道:“A代表1,J代表十一,Q代表十二,K代表十三。”
“你到底在搞什么?”江半颁有点晕。
“玩。”连先忍说道。
阿佐按照要求,仔细书写,AJQK就照葫芦画瓢。
“最后还有两张,大牌。”连先忍咳嗽两声,郑重其事,“一张是皇帝,一张是皇后,皇帝最大,皇后次之。”
“你反了你啊!”江半颁怒斥。
“……”连先忍无语。
“这个……”阿佐不确定要不要写,看着连先忍,等指示。
“要适可而止!”江半颁沉声道。
“小题大做……”
连先忍咕哝着,还是妥协了,毕竟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说道:“改一下,大小皇,一张是大皇,最大,一张是小皇,次之。”
“能不提‘皇’吗?”江半颁正色道。
“这也不行?”连先忍瞪眼。
“再改。”江半颁说道。
“……大小鬼,大鬼最大,小鬼次之。”连先忍兴致大减,一再让步。
“行了。”江半颁这下赞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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