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如霜!”古洛生气地说道,“我的事你别瞎操心!安静点可以吗?”
【还一口一个如霜如霜,多难听的名字,啧啧,怎么跟这位泰蜜.英格丽小姐比呢?】褚鑫依旧喋喋不休,【好吧,我闭嘴,感情的事你可比我经验丰富得多。】
……
“原来如此!”格里高利兴奋地说道,“马修先生,您可真是个奇迹之人,到底还有什么才能是我们还不知道的呢?老实说,您当时就应该答应村长把位置禅让给您的建议啊!”
“呵呵……德利沙村的人,都只是村长玩弄下的一群可怜之人,禅让?你可真天真。”听完格里高利的言论,梅抬起头来冷笑着说道。
快活的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沉默之余带着几分震惊。
“梅,你所遭遇的暴力,我们深表同情,可村长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如何能这样说她?”钱宁说道,“斯科特医生已经找到了结症所在,问题就出在拉格特肉的身上!”
“呵呵。”梅继续冷笑,“这个问题,您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你为何不阻止她呢?”
梅:“作为一个守寡的小女儿,寄居娘家本就是看她的脸色,所遭受的冷眼数不胜数,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一位疯狂的老妇人呢?”
钱宁:“那么你姐姐呢?她就无所作为吗?”
梅低下头盯着地面,看到一只奋力爬行的蚂蚁,正举着一颗硕大的米粒快速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行进,便伸手轻轻地盖住了它,然后稍加用力,将蚂蚁连着米粒碾成一小滩红白色的浆迹。
“你们知道的,芭芭拉的丈夫本就是入赘,出生贫苦,父母都已经死了,除了为我们卡桑德拉家播种,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梅忧郁地说道,“更何况,他要伺候的可不光是姐姐一人。”
众人惊讶地看着她,齐齐发出“啊”的一声。
“这……”钱宁目瞪口呆道,“到底什么情况?”
“你们同为德利沙村的人,有多久没见过他了?”梅问道。
“上个月……上个月十五号之后,对,没错,之后就没见过他了。”钱宁思考片刻回答道。
梅突然笑了起来,似有些疯癫,说道:“连一个村的人,都完全不关心他的下落呢。哈哈哈……”
随后突然转变了神情,幽幽地说道:“他已经死了,就埋在家中后院。”
…………
“斯科特医生,我认为目前的情况可不是拉格特肉块产生的致幻作用这么简单,尽管这些事极有可能都是这些毒素作用下所造成的。”古洛简明扼要地说道。
斯科特医生若有所思,梅所说的一切信息量的确有些巨大,一时半会儿也整理不出头绪来。
“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打算和自己的母亲彻底决裂了吗?”斯科特医生问道。
梅苦笑着说道:“斯科特先生,您恐怕太高估我的决心了。我只是……我只是……快要死了,我不想让村里的人再因我母亲而受过多的磨难。”
梅吃力地靠在墙边,缓缓地将自己的前襟的扣子解开,突然把衣服扯到了两遍,露出了她干枯的胸膛——原本应该属于一名妇女的两个饱满的家伙,竟被残忍的剜去,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黑窟窿,窟窿周围还沾着放射状的血迹。
众人彻底震惊,一位妙龄妇女做出这样的性明示的动作,本应让雄性觉得勃然兴起,但这会儿除了恐惧,并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可言。泰蜜捂着嘴短暂地尖叫了一声,瞪大的眼珠子淌出两颗滚烫的泪水。
斯科特医生还能观察到,她的肋骨也断掉了几根……
“下面还有……我的下面……被缝上了,你们想看吗?”梅笑着问道。
格里高利慌忙阻止道:“不,不,梅。”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曾几何时,卡桑德拉二小姐也曾是他的幻想对象,甚至想过将她娶来做二夫人。如今却看到她下场凄惨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半会儿有些难以接受。
斯科特医生上前,将梅的衣服重新穿戴整齐,耐着性子说道:“别这么悲观,我能将你治好。”
“没这个必要了,斯科特先生。”梅虚弱地摆了摆手,“我的人生或许就该如此,如果再多余地活下去,也只会像今天这样凄凉地活下去,让我解脱吧。”
“不!梅!”格里高利恸哭道,“让斯科特医生救你!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你!”
“格里高利先生,多谢您的好意。”梅欣慰地说道,“但我知道,格里高利先生一生无畏,光明磊落,如果因为我而成为村里乃至镇里人的笑柄,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格里高利痛哭流涕,俯在梅的身边,让她可以顺势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村……还真有意思。】这时褚鑫又开口了。
古洛转过身去,有些不耐烦地小声说道:“你别光有意思啊!这都要出人命了,你还有意思?凶手还是她自己的母亲。”
【他连自己的女婿、女儿都能虐杀,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远在我之上啊!】褚鑫感叹道,【不过已经很走运了。】
“走运?你告诉我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命运吗?”
【你别激动呀。你想想看,照这个女人所说的,村长最后会让全村人都遭了秧,那心机,那手段,得多恐怖啊!如果让这样的人获得了任何一种魔法,啧啧……这个世界所要承受的灾祸你能想象的到吗?】
褚鑫的话虽然有些离谱,但是作的假设却让古洛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兰比斯大陆上,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没有魔法,没有为所欲为的能力,但是他们的思想以及做出来的事,可比那些真正拥有力量的人要可怕的多!】褚鑫补充道,【可是,魔法却掌握在你我这样的世界观正确的人的手中,这难道不是走运吗?】
古洛内心有些触动,觉得褚鑫这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但仍然不买账地说道:“嘁,我和你可不是同一类。你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
【哈哈哈……说句心里话,我就喜欢你爱憎分明的模样。】褚鑫谄笑道。
……
……
“前面是谁?”远处突然有人厉声问道。
一阵杂乱的金属磕碰声随之从那个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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