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再比一趟《三千道帝经》!”荀七令负手而立,凛然发问。
与其说是凛然,倒不如说是怨念颇深。
牧轻尘是无所谓的。
反正弱者便是弱者,弱的非但是实力,亦是心智!
连自己不如别人都不敢承认的人。
能在武道之上有何成就?
谈及《三千道帝经》,饶以是那梧桐老人与灵瞳子也是暗感苦恼。
“这……”梧桐老人难堪不语。
令得三千位新人弟子亦是不解;
“为何迟迟不愿出题一试?”人群之中终有难耐性情者,出言发问道。
灵瞳子拂须解释道;
“如此并非是我二人并不再愿新出试题,而是因为《三千道帝经》毕竟是虚道灵帝所攥,内有三千卷乘三千篇的巨大篇幅,涵述世间灵纹之奥义。”
“此《三千道帝经》于十万年前曾被魔帝尘魔子湮灭世间,本是已无残篇罢了。”
“饶以是连我青云道宫和灵纹院内,也只是后人拼接记忆默写的残篇,实则那等残篇早已给了你二人使用,若是再度用同样的试题录写《三千道帝经》,只怕我院之中已无足够精深的文试之物!”一语落下。
饶以是连牧轻尘本人亦是自知。
不错。
自己十万年前为了一统灵沧大界,的确诛杀一切反抗之人,并将五帝各尊道通传承之法纷纷焚烧世间,以减弱其余众神在世间的影响力。
只是未曾料到。
自己当初一掌撕碎的《三千道帝经》如今竟会给自己也带来小小的麻烦。
《三千道帝经》的残篇,整个青云道宫与灵纹院之中的所藏也只有那么一丝。
而且这一丝先前还用在了第一关的文试之上。
等同是在说,青云道宫与灵纹院内,已无能够再度使用的文试卷题。
荀七令本人却是不以为然;
“那不妨将先前早已答过的题卷奉上。”他倒是面色冰冷,遥遥看向牧轻尘。
“毕竟就算是已经用过的答卷,想必也足够讲某没有真材实料而舞弊过关者给揭露了!”荀七令意有所指。
话中处处无不是在中伤于牧轻尘。
牧轻尘本人却淡然不语。
毕竟狗对你嚷嚷,你有必要叫回去吗?
大不了等这条狗交完了准备来咬你的时候,一棍子给它就是了!
“既然他对已经比试过的文试这般在意,那好。”
“给他这个机会吧!”牧轻尘淡淡出声。
他的问话并不是在请示梧桐老人与灵瞳子。
而是一等仿若是上位者的号令。
此言一出。
不光是那里全场的三千位试选弟子,就连那梧桐老人与灵瞳子二人,也是颇为苦恼。
这位轻尘大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对牧轻尘所创建出的神迹,他们二人是有目公睹的。
所以对牧轻尘,他们并非是持俯视姿态。
而是持一等真正的仰视姿态!
这位少年力可战星辰,便已等同拥有了与他们这些强者平起平坐的实力。
而当初降下万神赐福,更是拥有一等令他们也难以企及的通神伟力。
降神赐,种扶桑,送真神,这种种的一切,都已让梧桐老人与灵瞳子为之仰望。
所以在牧轻尘出言间,他们二人也是不做犹豫。
“那好,便再度赐卷一等,筹备神吟!”梧桐老人朗声道。
“且慢!”谁知那荀七令又再度出声了。
“何事快说!”面对荀七令,无论是梧桐老人与灵瞳子,话中皆是多了三分不耐。
他们对牧轻尘恭敬,不代表就会对其他小辈放下身段。
荀七令虽是上位神阁神子。
不过还远远没有如牧轻尘那般令他二人仰望的资格!
荀七令被如此一喝,心中更是怨怒。
“哼,两个不知阳界神阁之威的老东西,我有话对你二人直言!”荀七令面色阴沉。
身为一位生来便在荣光与追捧中成长之人,荀七令何等受过如此差别对待?
梧桐老人与灵瞳子身为万界圣院之人,又为青云道宫与灵纹院之主。
非但对牧轻尘一介下位之人客气有加。
竟彻底将自己无视了掉去!他心中有怒。
亦是森冷出言;
“我的要求便是,稍后的这场文试之中,若谁败下了阵来,那他,就将被青云道宫与灵纹院永世驱逐,不得入内修行!”此言落下。
“放肆!”梧桐老人随灵通子怒然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青云道宫与灵纹院虽只是一等星界级势力,但隶属于阳界万界圣院,此地不是你神阁,你,有什么资格篡改我武院的规则!”
梧桐老人与灵瞳子存世上百余年。
实力在星辰境界都算是绝颠强横之辈,心中傲气自然之高。
这荀七令扬言要驱逐牧轻尘。
那真是恶人好不自知己恶!
言辞之间。
只见得荀七令身形脸上更是平添一等巴掌之印,乃是那梧桐老人出手所致。
“看来是我武院万年来行事过于低调,都令你这神阁的小辈爬到了头上!”驱逐武院弟子。
这荀七令出言无疑是大忌一桩,等同是触犯了武院的威严!
荀七令双眼通红,敢怨不敢言。
他看向牧轻尘,仿佛要用眼中的怨毒,来杀死牧轻尘。
梧桐老人与灵瞳子实力强悍,他怨不得一丝一毫。
所以,他下意识的选择将一切。
都压在牧轻尘的身上!
这一切...
都是你牧轻尘的错误!
牧轻尘不以为然;
“既然你说若谁在这场文试之中败了谁便会被驱逐的话。”
“那好,我便答应你这个条件。”
“若你败了,我会让你滚出青云道宫!”
牧轻尘的目标是青云道宫与灵纹院之后的万界圣院。
所以日后在青云道宫与灵纹院怕要待上一些时日。
为了能让自己在修行时耳边少上一些恬噪,他不介意应对后者设下的条件。
荀七令高兴的跳起身来,冷视向牧轻尘;“桀桀,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自己身负转世神体这等圣级体质,拥有九世轮回之记忆,连梧桐老人与灵瞳子都未必比自己了解虚道灵帝。
牧轻尘又何能与自己相比《三千道帝经》?!
然。
比起荀七令那等欣喜的甚至是有些癫狂的神色。
牧轻尘正仿若一柄直刺剑潭的敛锋冷剑,漠然;
“殊不自知的可怜。”
荀七令以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虚道灵帝了。
可是牧轻尘要说;
“除了我这个曾经的敌人之外,只怕只有虚道灵帝更了解他自己了...”
最了解你的人有两种人;你的朋友或是敌人。
而牧而对于虚道灵帝来说。
牧轻尘恰恰两者皆是。
荀七令要和自己比试《三千道帝经》,不是殊不自知的可怜,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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