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探泽云烈,参见神女殿下!”泽云烈恭敬出声。
圣子级别的存在向新人弟子双膝下跪。
这看似荒唐。
但却有原因。
魔教身为这个世界中最为诡异的一方势力,对于各大势力的渗透都已达到了极为可怕的程度。
泽云烈只是魔教种在圣院外院的一枚探子罢了,圣子这个身份让他藏得很深。
平日对于君惜落这等立于神教内巅峰的存在,他是没资格接触的。
但今日因为他心中的一腔怒意。
他决然要借助君惜落的手,来帮自己完成一个愿望。
“你有事?”君惜落淡漠了很多。
不是谁都如牧轻尘那般救过她,给过她很多温暖欢乐的。
而对这些人,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笑容?
泽云烈经这等上位者的气息压迫,身形皆是沉重了万分。
但他到底还是强撑着道;
“我不过是神教的一小小奴仆,今日斗胆劳烦神女殿下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只怕难以在这外院继续生存,难以继续为神教所效力了!”这一语,说得煞有其事。
“我时间很紧,你要杀谁直说。”她道。
这些人找自己不都是如此的请求吗?
泽云烈闻言大喜。
君惜落乃神教神女,掌下手段万千千,要杀一个牧轻尘,岂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回神女殿下,那牧轻尘着实该死!”泽云烈咬牙道。
一听他要杀的人竟是牧轻尘。
君惜落瞳中闪过一抹寒意,自己怎么可能会帮你?
这是她的霸道。
谁,也不能动牧轻尘一丝毫毛,更何况是杀?!
但戏总得演下去的,她显得似乎很感兴趣;“哦?”
“你也要杀这个人呐。”她有意放出的这个也字。
令泽云烈心中大喜。
他暗想道;
牧轻尘啊牧轻尘,你这小混蛋的命数终于要没了。
君惜落是何等存在?
她要杀你,你逃的掉?!
于是慌忙添油加醋道;
“还请神女殿下细细听来。”
“这牧轻尘今日不过一届新人弟子,今日在礼堂之际竟不服我这师兄劝谏,公然拆了礼堂,非但引起了巨大轰动,反而还对我痛下狠手,简直是不将我神教威名放在眼中,我看索性宰了他,也免得这多事的小子可能会影响到我神教盘算的大局才是!”
他这一语可谓可笑怨毒。
可笑的是,当日分明是你主动找上门来引起矛盾的。
怨毒的是,你自己却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到牧轻尘身上,妄图以此勾起他人对牧轻尘杀意!
小人便是如此的特性。
背地里的话多,是他们的特征。
“恩,他主动打了你,还踩了你的脸,的确是有些不将你放在了眼里。”君惜落点头。
她很悠闲的坐在花坛之上。
但却毫无波动。
对牧轻尘她是最了解的,后者素来懒得主动理人,更何况是泽云烈这等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喽啰?
断然是他没有眼力主动惹了牧轻尘,然后反而吃亏,来到自己这里先告了一记恶人状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君惜落又问道。
“呃,神女殿下,我这些就足够治了那姓牧的死罪了啊,这还要说些什么事情?”泽云烈疑问了。
但他旋即便冒出冷汗。
因为先前看似随意甚至是让人感到温和的君惜落,漠然的看着他。
就好比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其嗓音清冷;“你既然说完了遗言,那可以安心的去了。”
“你的老小,神教会帮你暗中救济!”一语落下。
泽云烈面色陡然苍白。
扑通倒下,其后脑之地有一等毒针没入。
现出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的紫极羽。
“这一幕外院的高层都在看着呢。”紫极羽道,“为了牧轻尘,主人可担着被就地斩杀的风险呢。”她的实力的确远不止是在龙夏公国显现的那般。
而是一位真正的星辰圆满之境!
君惜落也自然能察觉到无数武院高层的目光都在看来,虽然他们都没有现身。
但自己身为魔教圣女这等身份,便足够让他们全天候的都派人来监视自己了。
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怕都已经由专人传到了睡梧桐和灵瞳子那里。
如此一来,她可能会被逐出武院。
君惜落平静无比,“他们看着又能如何?”
“反正我这般杀人,也算是为武院除掉了一个奸细,老家伙们很聪明,此事事关武院声誉,也事关武院和魔教,牵一发动全身,他们自不会将此事声扬出去。”
一切她都算计过了结果,正因为知晓这件事情不会闹的太大。
所以她才会让紫极羽动手!
君惜落掌中撒下一等仿若尘土那般的药粉,溅落在泽云烈的身上。
一时间竟令后者的尸体无生风化,化作了一地尘土无二的灰烬,第二天便会被杂役扫到垃圾桶里都没人注意。
而一位八殿圣子。
就这般被抹杀的连证据都没有了。
夜依旧很深。
那些暗处监视她的武院之人久久收到消息,不能杀她,也是纷纷离去。
唯剩紫极羽与君惜落。
“为了牧轻尘,主人冒了很多不该冒的风险。”紫极羽道。
且不说培养一位能潜入武院的内应要多久时间和多少资源。
光是君惜落此刻的出手。
都可能会葬送她的性命。
以主人平日慎重的性子,平日行走连裙角都没有踩错过一次。
竟会故意犯这样的错误。
“任何人都不能杀牧轻尘,若有的话,我会杀他。”君惜落的话很简单,也很平静。
久久之后,她分明年轻却疲惫无比的俏脸面向紫极羽。
“你知晓我命不长。”
“圣后也知晓我活不长。”
“就连我自己也知晓我活不长。”
“我的命很贵,也很短,我能一句话救上万人,却唯独救不了我自己,神教的药能生死人肉白骨,却也医不了我的病,因为这不是病,这是命!”
“我正因为活不久,才想在我活着的时候让牧轻尘好好活着,因为他是我在意的人……”
“我在意他,他是我的未婚夫婿,那他就不能有事!”
“我宁可让天下人死,也要让他好好活着。”君惜落指指自己;
“我宁可让我去死,我也要让他帮我活着!”
“因为是他给了一个叫落落的丫头不错的回忆,给了她活过的理由,如此…足矣。”
君惜落抬头望天,这一刻,她瞳中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算计二字。
她若即将凋零的花瓣;
“我也知晓三年的婚约对他无用,他只将我试做朋友,他似乎有着自己的信仰,我们不可能成婚,那婚约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用来遮挡莫琅天的幌子罢了。”
“可我,我还是想跟着他,他走到哪里我就陪到哪里,哪怕只是抓到他的衣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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