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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张少楠只能先答应,最多派出所有人,这里去海南岛有一段路程,龙铭天不能坐飞机,不能坐火车,如果最后都让他逃脱,可能真是天意。
龙寿南挂断了电话。
张少楠给何云文打电话,告诉何云文不惜一切代价灭掉龙铭天。张少楠本来想给冯德祥打电话,让冯德祥通知海南警方截龙铭天,想了想放弃了,这样一来貌似对他家,对冷面菩萨都不利。
回到祖屋,发现大家正准备开饭,张少楠让他们别吃了,出去吃,他们都傻傻的看着张少楠,全部都反应不过来,张少楠说:“这里还没呆够?没事,可以出去了,生活回归正常。”
五分钟后,他们收拾好出发去凌啸风的酒店,张少楠已经让凌啸风留了个最大的包间,他们要吃大餐,把近期的所有郁闷都宣泄出去……
到了凌啸风的酒店,凌啸风在门口接,把他们迎进一个豪华的大包间。
“何巧巧你干嘛呢?一路上不说话,伤口还痛吗?”何巧巧坐张少楠的车,一路上都没吭一声,表情也没什么涟漪,张少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问。
何巧巧摇头,然后找了个远离张少楠的位置坐。
“马宁燕、马燕燕,你们先去蒙芸那里住,我们家爆炸了,什么都没有了,先住一阵子再打算。”张少楠准备去买个普通房子,就在何巧巧住那个小区买,当送给她们姐妹了,花不了多少钱……
马宁燕姐妹没意见,就哦了声。
张少楠转而对张存说:“哥,你明天回去看看我们父母,问问他们到市区住要不要,你和他们比较好说话,和潇潇一起回去,让潇潇试试,别让他们住村里了,辛苦。”
张存和何潇潇也哦了声,没说其它话。
“都不说话干嘛?算了,随便你们。”
他们都不说话,张少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说,让凌啸风安排以最快速度上菜。吃完后,张少楠迅速离开,他有种感觉,他在,大家会感觉别扭。为了不影响气氛,只能先离开,当然他有正事要办,回去爆炸的地方看看,曹泰的骨灰还在房间,不知道有没有损坏。
车子行驶途中,张少楠说:“林凤阳,你看我要安排你到什么地方好?事情差不多完了,你不需要跟着我了!”
林凤阳说:“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随便都可以。”
“不能随便,你可以开始考虑了!”
“是不是都可以?”
“只要不过份,都可以吧!”
“留在你身边可以么?开车,或者当个助理什么的。”
“你要不介意,我没所谓。”这样对张少楠来说其实挺好,没事的时候安排他到公司帮忙,有事的时候带上他出去,他仍然可以当个保镖。
由于是张少楠自己开车,轻驾熟路,很快就到了家楼下。
下了车往上看,能外家里的墙黑漆漆一片,很明显被烟火熏过的痕迹,看着就感觉不好受,这个房子有许多属于张少楠的回忆,住了很久了,房子和人是一样的,住久了、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
上楼梯时,张少楠不停收到许多短信,何云文发现了龙铭天,不过龙铭天特别狡猾,老能跑掉,在医院已经跑掉过一次,到了外面居然不见了踪影。张少楠没有骂,没有多紧张,只是哦一个字回复,龙铭天已经穷途末路,能走不能回,可以逃多久?
到了家门口,发现门都是黑的,拉着境界线。张少楠跨过去,进了客厅,借助外面梯灯折射进来的光芒,看见整个房子凌乱不堪,家具歪歪斜斜,又黑又脏。灯是坏的,按了几遍都没按亮,最后林凤阳拿出一个很小的电子小电筒才勉强看清楚一切。
张少楠进了房间,四周照射,找到装骨灰的盒子,盒子表面很黑、很脏,甚至烧掉一层,因为消防车喷过水的缘故,并没有完全烧进去,所以里面的骨灰完好,只要换过一只骨灰盒就可以。
抱着骨灰盒离开曾经的这个家,张少楠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回何巧巧家吗?好像不太好。想了很久后给何巧巧打了个电话,要了冷面菩萨家的门锁密码,那个他熟识的地方,已经许久许久没去过,现在可以去了,因为已经可以平静对待……
到了花园外面,张少楠对林凤阳说:“你走吧,明天来早上八点来接我。”
“这样……”
“没事,走吧!”
林凤阳开车走了,张少楠转身进花园。
进了屋,把骨灰盒摆在阳台的一张桌子里,然后找来个烟灰缸点上三根烟,拜了几拜,张少楠才转回客厅里。房子没有任何变化,张少楠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冷面菩萨没有回来过。就是屋子里有股不太好的味道,开了窗,又找了瓶空气清洗剂喷了一遍,感觉才好了些。
洗完澡,张少楠躺在床上等消息。
何云文还在找龙铭天,那家伙像幽灵一样消失在一片村子里,怎么找都找不到,何云文都很急,不断增派人手。等到张少楠累了,眼皮打架,仍然没有找到,最后,张少楠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第一时间看手机,没有好消息,没有找到龙铭天。
林凤阳准时八点在花园外面等,张少楠下去,上了车。
在一个高级餐厅的一个房间里,张少楠见到了冯德祥,以及冯德祥的一个跟班,冯德祥说:“你现在牛了,大哥啊,一呼百应。”
张少楠笑道:“我觉得这个称谓就是个讽刺,这个大哥我可当可不当,我只想救回我的女人,还有小姨,你给句话,到底要怎么办?我需要以最快的方式,最好明天就能出来。”
“你当国家的法律是一页空纸?还是当里面是你家?说出来就出来那有那么容易?”冯德祥吃着凤爪,喝着茶,那张嘴活动速度非常快,“你给我点时间,我答应过你的肯定做到,关键是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哦,对了,郭局长放出来了,案件已经查清楚,就是子乌虚有的一个事情,涉案官员很多都是被冤枉的好官员,新市长明天下来,市委那边大调动,原来的许多人要么被调走要么被处罚。”
“你呢?你功德完满了,什么时候功成身退?”
“我没那么快,这边稳定了才走。”
“什么叫稳定?现在还不够稳定?”
“你以为就你那点破事?官场复杂多了,牵涉的人也多,冤枉了那么多清白的人这是为什么?其中有什么样的阴谋,谁的主使?这些都还没有查清楚,你以为这是龙铭天一个人干的?他没有那么大能耐,不过这家伙绝对有份,和那个市委的勾结,可是我们无法动他,因为……”
“停,你别跟我说这个,我没兴趣听,我就想知道我的事情怎么样。”
“你必须听这个,那些新来的领导,我会找机会给你引见,你需要关系巩固你的地位。”
“我的事情呢?”
冯德祥很郁闷:“你怎么就那么着急呢?算了算了,告诉你吧,米素素已经帮你搞定,你给个五百万出来明天放人。后期再活动活动,过个一年半载不犯事就没事,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你满意没有?”
“还要一年半载,太久了吧?一千万,三个月行不行?”
“你有毛病,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该怎么跟你说清楚呢?这么说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五百万不是我要,是那个……保释金你懂吗?”
张少楠有点无语,竟然有五百万保释金这样的说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巧立名目收钱,一个字:黑。
想了想,张少楠问:“另一个呢?”
“马丁?那家伙要判刑。”
“不要跟我装傻充愣,我问的是冷星蕊。”
“你要不要听实话?”冯德祥找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巴,然后道,“挺麻烦,毕竟人真是她杀了,还突然冒出什么邻居作证,还有家属那边的人。我已经尽量帮忙,那些家属,赔多少钱都不愿意,这就比较难搞。最关键一点,上次她惹的麻烦还没完,这次我们不知道怎么报上去你知道吗?如果家属不告,没有证人,她又没有杀人,肯定能搞定,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
张少楠明白,冯德祥是让他自己出面搞定那些证人,然后再找何巧巧进去顶罪,因为何巧巧比较清白,报上去容易,所以更容易弄出来。搞定证人张少楠有信心,家属勉强也可以,但用何巧巧去换冷面菩萨,能做吗?不能,所以心存侥幸问:“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可行?钱真的没关系,多少,你说。”
冯德祥摇头。
张少楠带着烦躁的心情离开了包间,到了大厅,和林凤阳找了个桌子坐下。在包间里张少楠没怎么吃,林凤阳没份吃,张少楠自己也吃不下,所以留着肚子和林凤阳一起吃。
吃完走人,去找郭局长。
郭局长什么都知道,对近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只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的就算了,重要的是未来,给你一个忠告,永远都不要犯事,亦不要让手下人犯事,有可能的话尽早远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圈子。”
张少楠点头:“我知道。”
“我放假,放一个星期,我都没想好去什么地方。”
张少楠说:“去苏格兰吧,他们全部都在那边。还有,你赶紧给郭晓婷打个电话,她担心你。”
“我知道,我刚准备打电话你就来了!去苏格兰嘛,再想,我现在就希望能睡个安稳觉,里面太他妈难受了……”郭局长爆了句脏话,然后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休息好再找你。”
离开郭局长家后,张少楠回了冷面菩萨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思索冯德祥说的那些话,当然他已经托凌啸风去打听,去处理死者家属的问题,证人那边也是凌啸风帮忙,张少楠自己不太方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