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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有他说的这些下流话,不由觉得恶心。
突然这时候,我想起了什么,想起阿美这个前车之鉴,我提醒他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他小心一些。
巴颂毫不在意,说哪怕是鬼来了,那也是个女鬼,他会把女鬼给强暴了。
我坚持把一瓶威士忌喝完,喝得烂醉,虽然我感觉自己意识还算清醒,但身体四肢却不受控制,还是阿玲和一个女服务生架着我回到房间。
一躺下床,我觉得舒服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阿玲说我终于醒来了,我摇摇头,问客户呢。
“已经先走了。”阿玲说,“这次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我愣住,什么怎么样?
阿玲说,“签合同只是结果,但是你不会把过程给忘了吧?”
我这才想起要调查巴颂他们到底是哪一方的事情,但我昨天完全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没注意到什么,现在一想起那制作小鬼的画面,还觉得恶心又渗人。
“我也没看出来,但是我把这些事和三叔汇报了一下,他说没多大问题。”阿玲说,“但是你不要以为就这么玩了,后续还要跟着他们,单位那里你一时半会别想回去了。”
我啊了一声,“不是已经谈好合作了吗?怎么还要此后他们?”
“没办法,瓦纳公司最近研发一款新的产品,要请人代言,我们作为他们公司的合作方,参与不参与无所谓,主要这也是三叔的安排。”
又是三叔的安排?
阿玲说,“现在瓦纳还不太可信,但即便是可信的,他和我们签订合同的消息外界肯定也知道了,其他门派的人说不定也会介入,我们同时也要保护好他们。”
我摇摇头,只觉得累,还不如让我和尸体打交道。
回到曼谷之后,我和阿玲放了两天的假期,紧接着又恢复了上班。
在上班的第一天,却又接到了巴颂打来的电话,说是准备开拍广告了。
巴颂说,“原本你们不用管的,但你们是我们的合作方之一,过来看看也行,而且最主要的是,公司砸大手笔,这次请的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而是一个二三流小有名气的女星。”
我问:“女星?哪一位啊?”
“蒙迪・皮查雅。”
我一听,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混血美女的脸蛋,蒙迪在泰国算不上家喻户晓,但是因为是泰国和意大利混血,长得就像个芭比娃娃,选美冠军出身,现在演过电影电视,在年轻人群体里,算是小有名气了。
瓦纳的公司离着不算远,也是在曼谷。
我和阿玲只能停下手中的工作,赶去瓦纳公司,到了他们公司门口,巴颂下来接应我们。
到了会议室小坐一会,一个经纪人模样的人出来了,像是谈拢了合同,双方确定合作,我看到还有一个如同洋娃娃的女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前顿时一亮,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蒙迪・皮查雅。
我刚想上去要个签名,一旁的巴颂瞪大了双眼,说了一句:“真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巴颂说完,念叨了一句:“要是能把蒙迪弄到手就好了。”
我闻言心里掀起巨浪,这个巴颂真的是色胆包天,居然打起了当红女星的主意。
“这种级别的,看看就好,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劝了一句。
巴颂看着琳雅的方向,痴痴地笑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当天晚上,瓦纳就订了个酒店摆宴,庆祝双方合作顺利,本来蒙迪为公众人物不会到场的,但不知道瓦纳开出了多大的条件,竟然让蒙迪出席了。
酒席上,巴颂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蒙迪,吃菜的同时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蒙迪。
果然是贼心不死。
这事当然瞒不过精明的瓦纳,散席之后,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几人,瓦纳立即臭骂了巴颂一顿。
阿玲学着瓦纳的样子,给我翻译了一遍,“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你的那点心思收一收,要是因为你搞砸了事情,老子把你头扭下来。”
这天晚上回去之后,我洗了个澡,觉得累瘫了,很快来了睡意。
我正睡得熟,迷糊糊之中,我总觉得有人躺在我身旁,好几次我醒来,身旁什么都没有,直到这次,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房间真的有人,我立马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只见房间的角落,正蹲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的红色裙子,她蹲在角落,背朝着我,两只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看了看一旁的床上,阿玲正睡得好好的。
那这蹲着的女人是谁?
我钻出被窝,一手死死攥着被子,一手抽出枕头下的几枚针,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问:“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我,继续蹲着,两只手四处摸。
“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还是没搭理我,自顾自的找着东西。
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到底是谁?”
这次,女人有反应了,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转过头,顿时,我看清了,那是一张已经烂了一半的脸,血肉模糊的,连眼珠子都烂了。
下刻,女人的头颅还四分五裂的,汩汩的流出血来。
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正是从这栋楼跳下去的那个红衣,也是那个被瓦纳买走尸体的那个女尸!
我惊恐万分,不断往后退着,连捏紧针的手都软了下来。
女人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缓缓靠近,她扯着已腐烂的嘴巴说:“我在找我的男人,你有看到吗?”
我拼命摇头。
“那么……你看到过我的孩子吗?”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下刻,她的双腿之间忽然开始稀里哗啦的流出血,越来越多血流出,只听啪嗒一声响,一个初成雏形胎儿从她的胯下掉了下来。
那胎儿还连着脐带,鲜血淋漓之中,那胎儿似是张开了嘴,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