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江畔,无人的荒滩边上,一辆马车快速奔来。
到了荒滩上的一丛小树林边上,马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方邨和徐鑫先后跳下来,又撅起屁股,一起从车内搬下一个麻袋,“噗通”一声丢在荒滩上。
麻袋内有什么扭动个不停,隐约的啜泣声从中传出来。
“放出来吧!”方邨冷哼道。
徐鑫打开麻袋,用力一抖,一个人从中摔了出来。
那是个模样颇俊的少女,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嘴里绑着一块布条,她满脸惊恐地看着方邨:“不……不……”
方邨手中已多了口匕首,冷冷地一挥,少女身上的绳子应声滑落。
少女急忙解开口中的布条,满脸哀求地看着方邨:“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告诉宗主的……”
“迟了!你不死我可是寝食难安。”方邨冷笑一声,扬着匕首道:“但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不,我不要死!”
“你最好自己走到河里去,否则——”方邨猛地一挥匕首,“我只能亲手了结你了。”
“不,求求你,我不会说出去的!”少女哀求道。
方邨厌恶地冷哼一声:“你这蠢女人,我早说了,现在情况变了,留你不得了!”
“就是四夫人,你还是自行了断吧,没人救得了你的!”徐鑫娘里娘气地说道。
四夫人眼里噙着泪水,深知今日无幸,猛地咬牙指着方邨:“你这个恶魔,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说着,她猛地转身,大步往河里走去。
“邨哥,我们直接把她杀了埋掉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她自己走入河里?”
方邨冷笑一声:“你懂什么?让她自己淹死了,我们再假装打捞到她的尸首,不但可以结束此事,说不定还能得到宗主的重赏呢!”
“邨哥,你真是老谋深算,人家爱死你了!”徐鑫笑眯眯说道。
话落,那丛小树林里,骤然传来一声冷笑:“果然是个好办法,看来我也该好好学习学习!”
方邨和徐鑫都是触电一般,急忙回头死死盯着那小树林,只见一人大步从中走了出来,不是沈听还有谁?
“你,你怎么……”,徐鑫全身哆嗦起来,指着沈听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沈听不理会他,扬声大叫道:“四夫人,快回来,你不用死了!”
四夫人已经走到半腰深的水域,闻声大喜,急忙踉跄着往回走。
方邨脸上瞬间青红皂白变幻不定,他猛地匕首一扬,恶狠狠扑向沈听:“你找死!”
“这该是我的台词才对!”沈听冷笑一声,竟是迎着方邨直冲过去。
“噗通!”
双方交手,结果一如先前,方邨一个倒飞出去,直跌进河里。但他马上爬起来,一把捞住迎面走来的四夫人,匕首直架在她脖子上:“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麻蛋,永远不要低估一头疯狗的能耐。”
方邨此举,让沈听又惊又怒,但马上又指着不远处的徐鑫冷笑道:“把刀放下,否则你这可爱的小宝贝就要为四夫人抵命了。”
徐鑫似乎没想到自己站得远远的仍会躺枪,不由双膝一软,竟是跪了下来:“听哥……听哥,饶命,饶命啊!”
此时,他离沈听足有三丈左右,本可撒腿就跑的。但沈听痛揍方邨一幕,让他早就吓破了胆,此刻双膝虚软,哪里跑得动?
沈听心中暗喜,负手向徐鑫踱去,冷冷道:“那你还不快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表面说得淡定从容,其实手心里却是捏着一把汗。因为他虽有天耳神通,但武道修为却还很弱,此时徐鑫真要跑,他未必能赶得上。
那样,可就优势尽失了。
好在,徐鑫已经放弃逃跑的打算,只是满脸哀求地看着方邨,希望对方能救自己。
但方邨却是眼里凶光一闪,手中匕首猛地一甩。
“嗖!”
“小心!”
匕首来势如电,不等沈听示警出声,就没入徐鑫咽喉处,激起大蓬血花。
“你——”
徐鑫捂着脖子,死死盯着方邨,随后直直往前栽倒,血水瞬间染红了荒滩。
而方邨又变着戏法一般,从腰间拔出第二口匕首,架在四夫人脖子上,厉声吼道:“你休想要挟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深知被宗主发现四夫人一事真相,下场会有多凄惨,因此豁了出去。
“麻蛋,老子水土不服舅服你!”沈听心中暗骂一句,却是摆摆手:“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今天要不给我生路,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那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她?”沈听沉吟了下,不急不忙说道。
此刻,还真只能救人要紧。
方邨刚要开口,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随后一骑远远而来。
“方邨,你在干什么!”马上之人厉声喝问道。
方邨顿时面如死灰,冷汗瞬间爆满头上。沈听也是暗自吃惊不已:“那妹纸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来者正是方龄!她策马而来,飞身跃落到河滩上,眼前的情景令她娇美的脸上,满是惊怒之色。
“龄姑娘,救救我,他,他要杀我!他要杀我!”四夫人见到方龄,失神的双眼突然又燃起希望之光,急声叫道。
“贱人闭嘴!”方邨更加慌了,死死勒住四夫人的脖子,厉声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沈听,这是怎么回事?”方龄回过神来,猛地回头看着沈听,声音却在发抖。
沈听心念急转:“小姐你来得太好了,这方邨他不是人,四夫人侥幸落水不死,被渔民救了,他不护送四夫人回去也就罢了,还杀了徐鑫,试图独霸四夫人,这事你得管管。”
方龄俏目里闪过一抹怒色,回头看着方邨:“方邨,我爹那么器重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是那样,我……”,方邨惊怒大吼着,却不知如何解释。跟沈听所说的相比,他所做的事更加罪孽深重。
四夫人颇为聪慧,一听沈听这番说辞,便明白是在保护她,当即用力点点头:“龄姑娘,快救救我!这混蛋不是人!”
“闭嘴,谁都不许过来,否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事已至此,方邨也无意争辩,只是拖着四夫人,往河的另一侧走去。
“沈听,你怎么会在这里?”方龄回头看着沈听,眼里满是狐疑。她还没完全弄清楚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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