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这里是一片浩瀚无边际的部落。
和象骑部落依靠的连绵山脉相比,这里的山脉更陡,也更加险峻,仿佛无端端从地里拔出一根尖锐的黑刺,直入云霄,而在陡峭的黑刺悬崖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山洞。
这里汇聚了无数的部落战士,各种强大的部落首领也都会在这里驻点,附属的部落多的不可胜数,一个个部落,也深不可测!
没人知道,黑甲部落究竟有多少附属部落,究竟有多少黑甲部落的族人和战士。
在黑甲部落靠着悬崖的山脚,是一座占地甚至比姜山部落整个领地还大的宫殿。
宫殿完完全全由石头堆砌而成,奢华无比,让人难以想象,在这生产力无比落后的年代,原始人用他们粗糙的双手,到底花费了多少时间搭建出来。
石头制成的宫殿内燃烧着篝火,照亮每一处,而其中正中心的一处石洞内。
一名穿着金色衣袍,踏着金色足靴的男子正坐在桌椅前,气质非凡,光是他身上的金色丝袍,便是从五阶凶兽金丝龙身上剥下来的,金丝龙的兽皮质地柔软,冬暖夏凉,即便是入阶的骨刀,都伤不到丝毫。
而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份份写在兽皮上的简易情报,他,便是黑甲部落的酋长,黑甲部落最高的话语权者!
一句话,便能让一个部落倾覆的存在。
“这古都部落,越来越过分了。”穿着金色丝袍的男子皱眉,喃喃自语。
“酋长,酋长!”忽然在宫殿外,传来一声惊慌的声音。
刚一响起,立即被站在宫殿外的护卫拦住。
金色衣袍男子方下手中的兽皮,轻轻喝道,“进来!”
宫殿门口两旁的护卫分开,让那名族人进来,这名族人是平常负责管理和清扫命碑殿的,只见他一冲进来就在金色衣袍男子面前跪下,泣声道:“酋,酋长,黑泽公子,他,他……”
“黑泽?”金色衣袍男子皱眉,继续问道:“他怎么了?”
“他,他死了!”族人在地上跪着,身体都在发抖。
“什么?”金色衣袍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命碑殿里,黑泽公子的命碑,碎了啊。”跪在地上的族人喊道。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
管理和清扫命碑,是个轻松的活儿,寻常时候,那些命碑根本就不会碎,因为作为黑甲部落的重要人物,哪个部落敢轻易动他?
而他们身边个个又都有宝贝护身,只要不去找死,不可能会死的。
所以平日里,族人便开始偷懒,隔几天,隔十天,隔十几天……反正只要打扫打扫灰尘,就足够了。
结果他没想到,这重要族人的命碑碎裂,真被自己给遇到了!他当时便被狠狠吓了一跳,要不是在清扫中不小心撞到桌子,才发现有命碑碎裂,估计再过几天他都不会注意到。
毕竟命碑殿里命碑,实在太多了。
那名族人当即觉得不好,便立即来汇报了酋长,同时心存侥幸,希望这黑泽死的时间距离自己发现,并不久。
金色衣袍的男子站了良久,忽然道,“来人!”
“酋长。”门口站着的部落护卫立即跨步进来,对着酋长单膝跪下。
“查!给我查黑泽的行踪,从他死前所有做过的事都给我查出来。”金色衣袍的男子语气冰冷,仿佛让人置身冰窖。
“是。”部落战士连道。
“竟然死了?黑泽他……竟然死了?谁杀的,谁敢杀?黑泽他是二级战士,还有我黑甲战士保护,再加上我还赐予了宝物,至少得三级战士才有把握杀了他。”金色衣袍的男子来回走动着,眉头紧锁。
他想了一会儿,才隐约记得自己确实有这么个儿子。
这也不怪他,毕竟身为黑甲部落的酋长,光是子女都近百!
日理万机,就算是自己的子嗣,也不过只几个几个天资卓越的罢了,像黑泽这样还停留在二级战士的,平时根本就漠不关心。
可不管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
而身为自己的儿子,谁敢杀了他,就相当于是在挑衅自己黑甲部落的尊严!敢杀黑甲部落酋长的儿子,这种事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了。
上一次,有敌对部落故意派杀手刺杀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儿子同黑泽不一样,是天之骄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黑甲部落的酋长。
可惜,被刺杀了。
那时候的黑甲部落还没现在这般强势,但仍直接发动了部落的交战,凭借横空出世般的黑甲,一举敌对部落屠戮,成为原始森林里最顶尖的部落。
而那时候,所有部落才明白,大部落的尊严,不可辱!
大部落酋长的儿子,那更是逆鳞!
“到底是谁杀的?有杀的了黑泽实力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黑甲部落的名字,难道说是凶兽?”
“又或者是,另外三大部落的其中一个?”
金色衣袍的男子还在想着。
“酋长!”
刚刚查找的部落战士已经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大卷兽皮,“酋长,根据记载,黑泽公子最近离开部落是在十四天前,带着萃冰灵汁离开的,说是用来交换附属部落。”
“萃冰灵汁,交换附属部落?”金色衣袍的男子忽然低头,“查一查,这几天的黑甲部落交接队伍里,分别是哪些部落的?”
“是。”
部落战士显然也想到了酋长会这般问,立即翻开另一份兽皮,汇报道:“在黑泽公子离开后,这几日的交接队伍里,分别有沼草部落,落谷部落,和犀利卡拉挖部落的,其中,只有沼草部落的队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部落战士正准备前往查看。”
“沼草部落——”
金色衣袍男子拿起一捧兽皮,上面显示,沼草部落的交接队伍就是在黑泽公子离开后不久出发的,那也就是很大可能性,意味着黑泽,便是在这沼草部落身亡的。
十四日之前。
沼草部落距离这里也就几十里的路程,明确方向后赶路,最多也就一天的路程罢了。
也就是说,如果没猜错,自己的儿子黑泽,是在十三日前身死的,而那命碑,也应该是在十三日前破碎的。
金色衣袍的男子忽然低头,锐利的目光狠狠盯着跪伏在地上的族人,“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我,我……”那族人感觉无数到针芒刺在自己的背上。
“既然你玩忽职守,那以后也不必看守命碑殿了。”金色衣袍男子忽然一挥手。
“酋长,啊,不——”
跪在地上的族人面目一瞬间狰狞了起来,跟着他的身体变直接通红了起来,皮肤上各种诡异的符文出现,扭曲着,呼的就直接燃烧了起来,灼热的火焰将那名族人整个身体完全包裹在内。
“酋长,酋长!”族人在疯狂挣扎着。
可那股火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深深将他按在石板上,直到他被焚烧殆尽,化成一抔灰黑的尘土。
“没用的东西。”金色衣袍男子眼里透着一股厌恶。
声音冰冷,不知道是在说那名族人,还是黑泽。
随后,金色衣袍男子背过身,对身边两名护卫到,“让人将这里清理一下,黑泽死的事情,不必告诉任何人。”
“是。”黑甲战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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