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
“放开钟灵!”
“你们这两个混账不得好死!”
佣兵们队众人在陶瓮中目眦欲裂浑身发抖,然而很明显,他们都无力从陶瓮中出来,只能徒劳地斥责怒骂,悲愤欲绝。
而他们就连怒喝的叫骂声,也都因为虚弱而细若蚊虫。
钟灵的脸色也是极尽苍白,显然已经十分虚弱。她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完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绝望的泪水汹涌而下……
“天呐……谁……谁能来救救我啊!”
“嘿嘿!救?为什么要救,来来来,哥哥我包你爽翻天!”
那脱了裤子的苏家家兵一脸淫邪地笑着,又是嘶啦一声扯掉了钟灵的亵裤,看着活色生香粉嫩水灵的小姑娘,身子一矮便直接凑了上去……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心如死灰的钟灵,只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别过头去。
在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之时,这是唯一能做的了。
“嗤!”
突然!
就在这苏家家兵兽行即将得逞的一瞬间,一道犀利的破空声倏然而至!
“嘭!”
一声炸响——血光四溅!
待钟灵察觉到异响,睁开眼时,险些被惊得直接晕了过去。若非她此时极度的虚弱,定会直接尖叫出声来!
就快要压到自己身上的淫贼,就在自己眼睛一闭一睁之间,整颗脑袋都已经没了!
另一个还在猥亵钟灵的苏家家兵见状大惊,立时开启星象——果然和所有苏业忠的苏家家兵一样,也是一个合一境。
“谁!”
苏家家兵目光警惕地盯着声音来处。
佣兵队众人也都察觉到了有人前来,艰难地把目光投向入口小道。
苏苍缓步而出,面色阴冷:“自断双手,留你全尸!”
苏家家兵见到苏苍,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嘿嘿!原来是你!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找死!”
接着他便冲向旁边的兵器架,抽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出来。
“小兄弟……你怎么来了!”
“小心哪!这家伙是合一境,你才练气三段!”
“若是打不过,就速速离开,不要为了我们枉送性命!”
然而苏苍却是岿然不动冷笑一声,接着心念一动,“噌”的一声星力爆发,萤萤之光登时从体内冒出,形成一副星力铠甲覆盖住了整个胸腹以及背部。
“咦……四段……练气四段了?”
“这才几天不见……不仅伤养好了,还晋阶了?”
手持大刀的苏家家兵见状却毫不在意:“四段又如何?还不是个练气境废物,老子可是合一境四段!”
话音一落,苏家家兵挺起覆盖全身的星象,挥舞大刀,急速杀来。
苏苍摇了摇头:“可怜的蠢货,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你家老爷面对我,也需要排出至少一个整编的合一境队伍,才敢正面一战!”
“唰唰唰!”
苏苍右手一挥,登时抛出了三个指头大小的红色小点。
当三个小点腾空而起,又落到苏苍面前时,苏苍迅疾出手,刹那间连出三指——少商剑、中冲剑、少冲剑三剑连出!
少商剑——这是这十天以来,苏苍在修炼星力之余,抽空研习的又一招六脉圣剑。以右手拇指出剑,剑路雄浑星力凝重,剑气一出,将有石破天惊之威!先前被苏苍击杀的一人,正是在没有星象防护的状态下,被剑气雄厚的少商剑击中头部而亡。
“噌!噌!噌!”
三枚红点被三发六脉圣剑击中,当即迅即而出,朝着苏家家兵而去。
三剑六脉圣剑剑路各有不同,是以三个红点被击中后激射而出的顺序也不尽相同。那被少冲剑击中的红点继承了少冲剑本身的轻灵迅疾,率先而至。
那苏家家兵毕竟修为是达到了合一境,身法也是上乘,看清第一个红点呼啸而来,当即回身一闪,巧妙地将之避开。使红点落在了自己脚边。冷笑道:“哗众取宠,不过如……”
可不等他“此”字出口,红点当即“嘭”的一声猛烈爆炸!
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他震得倒退两三丈远。
“这……这是什么东西……一个练气境的武功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一种佣兵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言,与苏家家兵发出了同样的感叹来。唯独见多识广的老队长钟题看出了端倪,激动道:“烈火珠……小兄弟弹出的是烈火珠!”
“唰!”
正在众人惊疑间,携中冲剑余威的烈火珠接踵而至!他苏家家兵被第一枚烈火珠炸得还未稳住身形,哪里还能避开这第二枚?
当即举刀一挡!
“轰!”
待烈火珠硝烟散去,那苏家家兵手中大刀已然被炸成齑粉,自身的星象,更是全部粉碎了个干净,再无任何防护!
直到这个时候,这位苏家家兵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以及绝望。
“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唰!”——最后一枚烈火珠,终于携着少商剑余威,呼啸而至!
“轰隆!”
这最后一发最为猛烈的爆炸,简直让整个地底空间都震动了起来!
苏苍言出必践,这家伙没有自断双手,便没有全尸!
在陶瓮中的佣兵队们,终于是松了口气。
而那佣兵队队长钟题,更是老泪纵横。
他这一生最为宝贵的,其一是自己这一班出生入死的兄弟,其二便是自己的宝贝孙女。而片刻之前,他都还以为这二者今日都将折在此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小兄弟……”——钟题哽咽道:“大恩不言谢!从此刻起,我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我钟氏佣兵队,自此也任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苍已经从入口小道来到空地前,听了钟题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接着又从戒指中取了一套衣衫出来,覆盖在了钟灵的身上。
钟灵的虚弱程度很明显无法自己穿上。
可问题是,苏苍也不可能帮她穿上。
小姑娘睁着婆娑泪眼看着苏苍,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回想起之前相处之时,自己几乎无时无刻不是在讽刺挖苦别人,小姑娘嘴唇蠕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苏苍来到钟题面前,看了看这些雕刻着铭文、散发着诡异绿光的黑翁,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钟题道:“这个黑翁好像和虹吸妖法有关,在不断地吸取我们的星力,所以我们才会虚弱成这样。”
“什么!”——苏苍闻言心头巨震,一股无明业火从心头燃起,瞬间烧尽苏苍的理智,近乎嘶吼一般的怒吼道:“又是虹吸大法!”
钟题和一众佣兵队见状顿时傻了。
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直以来都极为淡定的少年,怎么突然间就如此愤怒了。
而如果经历过一次苏苍这样无端发怒的尊儒现在在这里,恐怕就察觉到一件事了。
苏苍的两次发怒,不是因为针女,不是因为针女被虹吸,也不是因为佣兵队被擒,更不是因为钟灵差点儿被玷污。
而是因为——虹吸大法本身。
自重生以来,这是第一件真正引起苏苍情绪剧烈波动的事情。
即便是之前觉得所谓的“古墓”与赵情儿有关,苏苍也没有如此失态。
因为,如果说前世邪王暴君的陨落身死是一种失败,那么一切的一切,便全部都毁在这“虹吸大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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