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宜话的所指郭双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放心,把郡主府淹了,多少个福至客栈也陪不起!”哈哈一笑过后,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虞芳是什么忙也帮不上,杵在那里,望着洗洗涮涮,叮叮当当,滋滋啪啪的郭双,眼神中流露出对普通人生活的渴望,没有眼前真实的一切,自己还沉浸在打打杀杀充满血腥的世界里,除了把别人的生命当做草芥,就是提心吊胆的活着,这一刻的虞芳才想起自己是需要人关心,需要人来爱的女人。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太可笑了,我有黑雾,黑雾才是我的男人,虽然黑雾做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但我是心甘情愿的,今儿这是怎么了,总拿黑雾和眼前忙碌的男人做比较,虞芳摇摇头,一是年龄上的差距,二是萍水相逢,办完事就会离开,回到绝命居复命,天各一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男人,犯了错,可别怪我。”做好菜的郭双看着虞芳,不由得开起玩笑,虽然玩笑有些过格,但在此时却是恰到好处。
“切,自做多情,你犯个错我看看。”说完虞芳脸腾的红了。
“这才是女人,别整天紧张兮兮,打打杀杀的,没有一点女人味!”说完自顾炒起菜来。
“把这个穿上。”把炒好的最后一道菜放到盘子里,郭双从怀里掏出一件极软极软地黑色内甲。
“这是什么?”虞芳接过带有体温的黑色内甲说道。
“黑风甲,你穿上它,如果被人发现,把真气输入其中,它会令你隐身,不过维持一刻钟的时间,对于你摆脱危险足够了。”这件黑色内甲是郭双无意间得到的。这次带虞芳出来就以打算好,让黑风甲助她一臂之力,如果虞芳被发现,自己也难逃其咎。
“我会借口说你在打扫厨房,时间有限,我会尽力拖住他们,小心行事。”说完端着菜走了出去。
虞芳握着黑风甲贴,上面还有男人的味道和体温,让她的脸又一次红晕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女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我有黑雾,感情这东西说不好啥时就对上眼。
无华、宇茹和老妇人吃得是其乐融融,无华收拾餐桌,宇茹陪同老妇人唠着家常。
“奶奶,刚才你说有个孙女,是怎么回事啊!”宇茹蹲在老妇人身前,捧着小脸,好奇的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老妇人说道。
“奶奶,你没见过你她吗?怎么会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子呢。”宇茹一脸不解。
老人叹着气问道:“从我姥姥的姥姥那辈子起,到我这一代,一辈子就只生一个姑娘。”
宇茹眨眨眼睛,“奶奶,是不是你女儿怀孕了,然后就……”
“让你说中了,我女儿怀有身孕期间,我们母女被人活活地拆散了。”
“奶奶,你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我和赖皮替你惩治那个大坏蛋。”
老妇人眼眶浑浊的讲述起自己的不幸。
二十五年前,我和闺女阿春住在大深山里,在雪后的早晨,救起一名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年轻男子,都快要冻僵了,身上到处是被狼咬伤和抓伤的痕迹,肋骨断了七八根,小腿也骨折,本着一棵善心,却得到一枚恶果。
年轻人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好,在阿春的照顾下两个月就完成康复,活蹦乱跳的。对于他的身份,那个人没有说,我们也不方便去问,只知道叫他阿良。
伤好了后也不急着走,能看出对我闺女有好感,阿春的俊模样是万里难寻,说道阿春,老人是眉飞色舞。
说实话,阿良还是蛮招人喜爱的,伤好了,每天帮着干活,下地种田,上山砍柴,开始笨手笨脚的,总是帮倒忙,几日之后,干啥像啥。
阿春每天都跟在阿良的身后,叽叽喳喳的特别开心,我知道阿春是喜欢上了阿良,阿春也大了,提亲的特别多,可是阿春都没有看上眼,几个月的观察,阿良还是挺不错的小伙子,阿春喜欢,我就全当没有看到。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左右,突然来了几个人,对阿良是百般恭敬,我就预感到阿良要走了,并且看来人的穿戴和举止言谈,可以肯定的是阿良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提醒阿春别用情太深,可是阿春对阿良是一往情深。
阿良走了,阿春的心也被带走了,阿春告诉我她和阿良的一年之约,阿春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望着进山的小路,我知道她在等着阿良。
阿良走后两个月,才发现阿春有了身孕,可怜的闺女,小时候爹就被野兽吃了,我也只好祈求上苍阿良快些出现。
半年过去了,阿良没有来,却来了一伙恶人,进门就砸,还说我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我和阿春强行带走,我就被放到这里,从此就没有在见到我闺女。
老妇人的悲惨遭遇恨的宇茹牙根直痒痒,发誓要是找到这个阿良,定要他好看。
“来喽,菜来喽。”郭双麻利地把做好的菜放在桌子上。
红的像火,绿的像翡翠,白的像**,黄的像晚霞的金光,包括圣上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惊呆,飘溢的香气让李大人和王大人抹了把下巴,擦去口水。
“圣上快请品尝,否则李大人和王大人的馋虫要跑出来了。”郑春宜看到李大人和王大人的样子,自已也忍不住咽口唾液,圣上不对筷,美味只能摆着。
圣上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点,放在嘴里,细细回味,眉头皱皱,众人张着大嘴期待着,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味道如何,圣上会不会大倒味口,郭双却很坦然,对自己的手艺是胸有成竹。
“好吃,好吃,动筷动筷。”圣上不顾形象又夹起一大口菜放入口中,筷子一笔划,吩咐众人一起来吃,众人就等着这句话呢,赞誉之声四起。
“圣上,明日一早,我要赶回山海郡,在这里看到圣上就不去朝中辞别了。”吃了几口的司空景义说出辞程。
“别啊,逗留几日,好不容易来一次,等郑春宜公子完婚之后再走不迟。”圣上忙着夹菜,不假思索的说着,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妥,忙正襟端坐,把话题牵到一边:“不要急着回去,老太君总念叨你,你是不是要看看呢!”
“圣上,就不孝之子悔婚之事,司空郡主与我冰释前嫌。”郑春宜打圆场的汇报此事,并接着说道:“不孝子的婚期定在十日后初八,就多留几日,我好与司空兄多亲近亲近。”
事情没有办完,司空景义假意辞程,就是给自己更多呆下的理由,见圣上与郑春宜全力挽留,正中下怀的说道:“也好,老太君明日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听司空景义这么一说,郑春宜与圣上双目一碰,随即离开,郭双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等完婚之后再走,到时各郡郡主都会到场,我在皇宫中摆酒设宴,犒劳各住驻守一方,保一方平安。”
圣上话音刚落,又引来一阵阿庾奉承。
“五日后初八,好日子啊!”李大人掐着手指,嘴里嘟囔着“子丑寅卯”。
“这些都是郭老板的功劳,郭老板本事大着呢,要不给你看看手相,还能娶几房姨太太?”郑春宜笑呵呵地调侃起李大人。
“哦,那我到好好信,郭老板帮我看看如何。”李大人把肉嘟嘟的手递到郭双面前。
“李大人,我可是要收费的,手相之类可是没有白看的,否则是不准的哦。”郭双把李大人手托起来说道。
“多少银两?”李大人天真起来。
“一文。”郭双随口说出,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二人这里。
酒馆内,萨托五个人坐在一起吃着饭。
“都一天了,无华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库巴喝了口酒说道。
“也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们哥几个放到这里,不闻不问了,就算是没有办法对付,也该来和我们大家商量下嘛。”萨托这个直性子,听到库巴说起无华,接着也埋怨起来。
“我看无华哥哥,不是那种办事不靠谱的人,你们就少说几句吧。”嫣儿说完看了苏满一眼。
“看我干嘛,好像我办事不靠谱似的。”苏满嘟囔着说道。
“小心你的耳朵。”嫣儿瞪了苏满一眼。
“嫣儿,说的对,无华肯定是心里有数的,都准备好了,一定会来找我们的。”芳儿慢吞吞地说道。
“你们领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他别自己只身一人前往,不让我们涉险。”库巴咧咧嘴角说道。
“还别说,无华能做出来。”萨托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谁在说我坏话呢,不讲究啊,背后说兄弟的不是可不好哦。”安顿好老妇人和宇茹后无华脚不沾地的赶过来,宇茹知道无华要做的事情,也不好多问,陪着老妇人说话,也就没要求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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