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你融入自然中,范围有多广?”玄风却没有虎丘一惊一诈,看着无华问道。
“融入自然之中,难道我对夜色的感知过程中,肉体也同样融入进去?”无华听到玄风和虎丘的口吻一至,产生了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无华问道。
“难道你真不知道你的变化?”玄风说道。
无华摇摇头。
“你这是无限接近仙人的表现,并且这种境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天帝俊可以做到。”玄风眨眨眼睛说道。
“是不是在你先人的传承中了解到的。”无华问道。
“传承中确实有说过,不过不是很详细。”玄风说道。
“那无华岂不是在攻击对手的时候化为无痕。”虎丘歪着脑袋说道。
“我在试试看。”无华不在怀疑,而是坐下来,却无法达到昨晚的境界。
“不行,无法做到。”无华站起身来。
“窥天地之大法,哪能容易的掌握。”玄风鼓励的说道。
“可遇而不可求,我们走吧,先到鬼兽族交代一下,回头我们去我的家乡看看。”无华自从离开了庆岗村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眷恋,真正的目的还是想去黑风洞拜访龙岩。
从鬼兽族出来,无华、玄风和虎丘一路向西北进发,不日到了黑山国的境内,仙螺山也就是黑山远远就可以看见。
“那里,就是我的家。”无华驻立着手指着远处的高耸入云的山峰说道。
无华加快了脚步,回家的感觉真是很奇妙。
半天不到的功夫,三人来到庆岗村的村口,无华却楞在那里。
“哇,一个小小的村落,竟然如此繁华,没想到无华你出生的地方这么好啊。”虎丘说道。
庆岗村的村貌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建筑,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各种杂货店铺林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表情。
无华没有过多的停留,直奔自己家的小院而去,却引来虎丘的不满,“急啥急啊!这么多好吃的也不让品尝。”虎丘是一手拿着饼,一手拿着包子,嘴里还叼着鸡腿,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无华离开的时候,村子已经不叫村子了,而被屠村焚尸,除了呱呱的乌鸦就再也没有生机,这一切都让无华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那几间低矮的草房,这就是无华的家,无华站在院门口,扶着柴扉眼睛模糊了。
手几次欲要推开柴扉,还是停住了,把玄风叫到身边耳语几句后,玄风忽忽的离开。
“这里有啥好看的,不如到街上吃些好吃的。”虎丘站在无华身后,把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用力的吸吮着手指说道。
“虎丘,这就是我的家。”无华擦了下眼角说道。
“那还愣着干啥,到家了,我们进去啊!”虎丘说完走过去推开院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无华还是站在那里,虎丘自然无法理解无华的心情,家虽然是家,可是有家又有什么用呢?父亲没了,这里只留下痛苦的记忆。
“无华,快过来!”虎丘进到屋里大声喊道。
无华听到虎丘的大叫,顾不上其他,大步流星的进了屋里,屋里的却别有洞天。
长长的台阶伸到地下,地中间立着一手握着厚背刀的男子雕像,男子的肩头趴着一个小男孩,男子目光坚毅,在男子的脚前跪着两男两女。
“爹”无华看到男子雕像,跪在地上说道。
虎丘愣在一旁,看着无华。
那两男两女的雕像无华也认得,就是狸猫、蝎子、蜘蛛和黑熊。
这会是建得呢,知道父亲与狸猫、蝎子、蜘蛛和黑熊过节的人不多啊!就连香儿都不知道,无华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
“都准备好了。”就在这个时候,玄风出现在两人眼前。
“我们过去吧!”无华说完走出屋子。
“这要是去哪?是不是准备好吃的了。”虎丘向玄风问道。
“就知道吃,跟上吧。”玄风说道。
巨大的土堆出现在三人面前,无华万万没有想到,从外面看根本就无法知道,这里就是全村老老少少的埋葬之地。
绿油油的草,开放的鲜花,还以为是一片风景,隆起的部分前面同样也跪着四个雕像,依旧是狸猫、蝎子、蜘蛛和黑熊,玄风把准备好祭祀的物品都已经摆放妥当。
无华看了一眼狸猫、蝎子、蜘蛛和黑熊的雕像,点燃了黄纸,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庆岗村现有居民都放下手中的伙计,围拢过来,对着三人指指点点,都在猜测这会是谁。
玄风准备好的纸钱足足燃烧了两个时辰,无华就足足的跪了两个时辰,随着最后一个火星化为灰烬,无华站了起来。
“你回家了。”轻轻柔柔地话在无华站起来的时候传了过来。
无华不用去看,就知道这是谁。
“我回来了。”无华仰起脸,背对说话的人,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乡亲们都回去吧,他是这里的故人。”轻轻柔柔的声音把围观的人驱散。
“无华,你还好吗?”说话的人从无华的身后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还看,走啊!”玄风拉着不知所措的虎丘说道。
“去哪?”虎丘问道。
“陪你去吃好吃的。”玄风边拉着虎丘边说。
“嗯嗯。”虎丘一时没缓过神来。
“快点,当灯泡啊!”玄风催促着说道。
“哦哦。”虎丘跟着玄风一溜烟的跑了。
“你怎么不是东英郡,来到这里?”无华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那里说道。
抱着无华的不是别人,正是香儿。
“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香儿肯求的说道,并放开无华,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摆弄着衣角。
无华缓缓地转过来,手穿过香儿的秀发,还是那张熟悉不变的脸。
香儿握住无华的手,仔细的打量着无华,放久,一头扎到无华的怀里,“无华,抱紧我。”
掌灯时分,无华坐在自已家屋里的桌前,香儿一阵忙活,桌上摆着无华小时候最爱吃的馒头和几样小咸菜。
香儿给无华把酒倒满说道:“也没做特别的,就几样小菜将就吃吧!”
无华夹起菜,放在口中说道:“久别的味道,好吃。”
“庆祝我们在庆岗村相遇。”香儿举起酒杯。
“香儿,这第一杯酒敬我们乡亲们。”无华站起来说道。
香儿也跟着站起来,两个人把酒撒在地上。
“这第二杯酒敬蜘蛛,还有狸猫。”香儿把两个人的酒倒满说道。
“是应该敬她们两位,没有狸猫,可能我就不存在,没有蜘蛛,就没庆岗村的今天。”无华说道。
“蜘蛛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你,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亲,对不起庆岗村的所有老百姓。”香儿说道。
“是呀,对他们四个没有恨了,只有婉惜。”无华叹口气说道。
“蜘蛛在天之灵,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的。”香儿说道。
“恩恩怨怨何时了,为求心安,都在弥补自己所做的错事,何必当初啊!”无华说道,并把酒撒在地上。
“说说你吧,是怎么就回来了,那郑杰呢!”无华把香儿的酒倒满问道。
“你才想起关心我啊!”香儿调皮的说道。
无华微微一笑,“晚了吗?”
“那么多年都等了,还晚个啥呢!”香儿与无华把酒杯一碰,一饮而尽说道。
“你离开东英郡不久,郑杰在迁都之事上日夜操劳,迁都很功之后,却得一身劳疾,六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举全国之力,也没有挽救郑杰的生命。他这一走,郑母也一股火,次年也离开了,我在东英郡无依无靠。”
“郑杰也算给郑春宜补过啊!,郑家因有郑杰足亦。”无华把酒喝干,又倒满一杯。
“是呀!圣上下了诏书,免去郑春宜一切罪过。”香儿说道。
“这又有何用呢,人都不在了,空得一虚名。”无华感慨起来,接着说道:“你怎么不去找芳儿啊!”
“我去了,芳儿也反对我回来,可是芳儿在为成立的玄宗忙碌,我又帮不上忙,还拖累她,思来想去,就回到这里,因为这是你我的家,在这里一定会等到你。”香儿边说着边给无华递过一个馒头。
无华接过馒头,一口咬掉一半,鼓着腮帮子嚼着!
“和小时候的吃像一样,都是大人物了,要注意形象。”香儿抿着嘴看着无华咯咯的笑起来。
“也没有别人,这吃像就是给你看的。”无华说道。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宇茹啊!”香儿问道。
“还有几件事情要处理,时机一到,我就要去闯闯天庭,把宇茹带回庆岗村,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无华说道。
“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香儿眼中一阵迷茫,我们,还一起生活,能吗?无华这样说,明明知道是为了让自己快乐,可是一听到,却很向往,无华对宇茹一往情深,自己就不要痴心了,能见到无华就很开心,还求什么呢,都是上天弄人,只怪自己没有那个命,想到这里香儿略微的摇摇头。
“对了,香儿,我当爹了,你给我的孩子做干娘吧!那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香儿的一举一动,都被无华看到眼里,转移话题的说到。
“嗯,好,我在这里等着你把宇茹和孩子接回来。”香儿端起酒杯,与无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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