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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将我抱进屋里,脱下我的衣服,先是一愣,继而叫了声:“臭老婆子,你快过来看,这家伙还是个异类!”
这也太他妈的……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让自己的老婆来看别的男人的那个,也是让人醉了。
可惜我现在就是想醉也醉不了,只能无奈了。
老太婆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抹抹嘴,说:“你说是炒着吃还是炸着吃?”
靠,现在这玩意儿在他们的眼里竟然只是一盘菜。
本来已经从死亡的阴影中看到了生的希望,可惜这希望还在朦胧中,又踏上鬼门关。
这死法也太……太他大爷的凄惨了。
老头一边为我洗澡,一边说:“小子,你听明白,否则就要当一个糊涂鬼了。我们两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阴婆阳公。”
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名气大不大,反正我没听说过。
可就他们的做派来看,应该是臭名昭著的。
我看阴婆的眼睛还在盯着我那里,头皮一阵阵发麻。
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开口了,问:“死老头子,你说是软着吃好呢,还是硬着吃好?”
我彻底的疯了。
阳公竟然一本正经的说:“这软着吃也就罢了,要是硬着吃的话,还要麻烦去找个女人,还是将就着这么吃吧!”
可怜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心里无限的悲凉。
要是我能说话的话,真想对他们说一句:随便吃那里,别盯着那玩意儿不放行不行?
阳公接着喊:“臭老婆子,快拿刀来,我来给他开膛破腹。”
阴婆手拿一把利刃过来,递于阳公。
阳公哈哈一笑,说:“臭小子,你安心去吧!能入阴婆阳公之口也是你的福气。”说完手起刀落,向我劈来。
我有些懵懂了,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这么多困难,难道最后就这样死了,还是幕后的黑手要通过这种方式锤炼我,或者赐予我什么特殊的技能。
等了半天,刀还是没有落下来,我偷眼一看,阴婆阳公微笑着站在我面前,只听阴婆说:“这个臭小子倒是真有骨气,死到临头竟然面不改色,比你还有出息。”
阳公仿佛没有听出阴婆的挖苦,喃喃着说:“多像我们的成儿啊!”
突然间像想起一件事情,忙说:“时间快到了,我去去就来。”言罢,飞身而去。
阴婆为我解开穴道,找了一套阳公的衣服让我穿上,柔声问说:“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我死里逃生,也不敢大意,而且感觉他们乃邪恶之辈,不敢多说,就说自己被奸人所害,丢到山谷,侥幸逃脱,在山间胡乱走了数日,迷路来到这里。
阴婆又问:“你怎会少林功夫?”
我想这应该是郎玉记忆的部分,可无法解释,便说:“我曾跟一位和尚爷爷学过几日拳脚。”
阴婆突然浑身一颤,双唇一抖,脸色渐渐变成青色,倒在地上不停呻吟,浑身发颤,似是冷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阳公一手提着一只山鸡,闯进门来,行至阴婆面前,将右手所提的山鸡踩在脚下,拧断另一只的脖子,将血滴入阴婆口中。
阴婆惨笑一声,颤声说:“死老头子,只能熬三个时辰,一只山鸡又顶什么事?”又看看我,说:“我也知道他不是成儿,我们的成儿早已随他的爹娘去了,可我一看到他,心里就把他当成我们的成儿,何况……何况……他与少林还有些渊源。”
阳公说:“你我夫妻数十年,难道我还不知你的心意,再说我们已经答应他不再杀人,只不过吓坏了这娃儿。”
我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已听出其中之意,惧意顿消几分。
阳公说:“娃儿,你快去吧,再过一阵,老夫的阳毒发作,怕误伤了你。”
我看到那玉脂瓶还在旧衣旁边,心想每次服那些药丸后,身体内便会有热流涌起,精力旺盛,想必有用。遂上前捡起,从瓶中倒出两粒药丸递于阳公,说说:“老和尚爷爷说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吃这药丸时,总感觉有些热,你不妨给婆婆吃上两粒试试。”
阳公伸手接了,仔细端详了半天,急忙放到鼻尖处闻了闻,激动的仰天大笑,说:“天意,天意,臭老婆子,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说完将一粒药丸塞入阴婆口中,另一粒自己吞下。
不多时,阴婆脸上青色逐渐褪去,转为红色,身子也不再抖动,再过了片刻,阳公将其扶起,两人盘膝而坐,双掌相抵,运功调理,头顶渐渐冒出白气,白气越来越浓,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同时长出一口气,白气散尽,微微睁开眼睛。
阴婆上前拉着我的手说:“臭小子,你怎会有紫金苓芝丹?”她依然如此称呼我,但此刻听起来却是亲近了许多。
我也不在意,说:“我是在一堆枯骨旁捡到,本不知有何用处,只是每次服下,体内定会产生热流,甚是舒服,而且力量也越来越大,想是能化解寒毒,所以就……”
阳公说:“这紫金苓芝丹乃世间奇珍,常人服食可强身健体,习武之人若是吃了更是如虎添翼,功力大增,此丹能得一粒已是不易,不想你却有此等福份。”
我这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的伤势愈合的那么快。
想着能快点找到小宝,我向阴婆阳公打听江湖中的事情。
他们简单跟我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却并不详细。
我起身拜别,阴婆阳公自是不允,苦苦挽留,只道黄山大会还有两个多月,住上一月再走也不迟,到时直上黄山,也许就可以见到我要找的人。
夜里,我与阳公睡在一起,阴婆连夜将我的衣服改至合体。
我也知道了他们的一些事情。原来,阴婆阳公中年偶得一本“阴阳掌法”,当下分练玄阴掌和赤阳掌,却不得路径,但因掌法精妙,欲罢不能,强行修炼,竟走火入魔,毒性反噬,性情也随之大变,在江湖上多造杀劫,结怨甚多,其子苦劝不果,一气之下竟自废武功。
不料,十五年前一个夜里,仇家突然上门,正值他们内力反噬,儿子将其藏于秘道之中,躲过一劫,结果儿子儿媳连同刚成年的孙子成儿均遭杀害。
三个时辰后,他们震住毒性,决定血洗仇家满门,却被云游至此的智晦大师所降服。
智晦大师慈悲为怀,为二人施功疗伤,压住阴阳毒性,力劝二人放下屠刀,阴婆阳公当时心痛不已,但是碍于智晦大师情面,再者,他们也曾伤及很多无辜,知道怨怨相报何时了,遂发誓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这些事情中只有一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问阳公:“你们是怎么得到秘籍的?”
阳公说:“我们在一个山洞里偶然发现,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心里却想着这可能真的是个阴谋,而这个阴谋原本就是为我而设的。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白天阳公带我上山打猎,虽虎豹凶猛,但因阳公的赤阳掌甚是了得,我服食数十粒紫金苓芝丹,气力大增,倒无凶险。
日落西山之后,我们三人必围坐一起,听阴婆阳公诉说他们隐退江湖之前诸事。
他们本想传授阴阳掌给我,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修炼内力。
这一度让我陷入绝望。
我在考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偏偏要立足这样一个纷争不断的江湖中,就是找到小宝又能怎么样呢?
要不是有那么一丝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找到小宝,可能我就跟阴婆阳公在这里住一辈子了。
当然,这个世界时不平静的。
一日,我与阳公猎得一只花豹回来,心中甚喜,当下美美大餐一顿,回房睡了。
半夜时分,我朦胧中听得屋外喧哗,忙起身顺着窗外向外张望,只看外面有数十人手拿火把,将屋前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昼,阴婆阳公与他们相对而立。
我想出来看个究竟,只见阳公冲我摆了摆手,大喝一声:“不干你事!”
我知道阳公此举必有深意,不敢妄动,贴近窗户,望着众人。
只见其中一个道士先是一怔,继而嚷说:“谁说不干我事,阴婆阳公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我邱光耀怎能落人之后?”
想是他们刚才正在争论,阳公一语双关,倒也不令人生疑。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慢慢了解了一桩江湖秘辛,也知道了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
说话的名叫邱光耀,在武当派二代弟子中排行第五。
当年武当掌门玄真子道长带领四大弟子赴黄山参加武林大会,结果一去不回,邱光耀自然成了武当派光字辈的老大。
我见他三十多岁年纪,道髻高挽,三角眼,颔下微须,手里握着一把七星长剑,说话时左顾右盼,神色不端,料想他也是说句狠话撑撑场面。
虽然对这个世界很陌生,但毕竟我曾经经历过尚元界,对江湖还是有所了解的。
阴婆冷笑一声,阴声阴气的说:“姓邱的,虽然老身曾发誓不再杀人,但大可废去你的武功,你说话时要小心,否则定让你后悔莫及。”
邱光耀一惊,却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说:“为武林除害,乃是我辈职责所在,要是邱某学艺不精,被废去武功又待怎的,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听起来大义凛然,只可惜底气不象先前充足。
说完,他慢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