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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潘娜,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神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我之所以答应过来做伴娘,就是希望能……能和她一样,在今天晚上成为你的新娘!”潘娜羞涩的说。
“什么?”的确是彻底的混乱了,我懵懂的望着她,问“你在说什么?”
潘娜上前一步,摸着我的额头,说:“你昨天好像没喝太多啊?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我……我同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潘娜扭动着腰肢,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小霜,只不过是一个交代而已,其实你并不喜欢她。我……我并不介意,真的。我今天装醉留下来,就是为了和你有个美好的夜晚。”说着,她扑到我的身上,用力的挤压着,慢慢的蹲下来……
我觉得丹田内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烧的我全身无力,根本就没办法推开她。
在她的动作中,我有些恍惚,竟然不再想着拒绝。
“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霜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红润,无限的娇媚,却没有一丝的生气,“你们为什么不去床上,找刺激?”说着话,她凑过来抱着我,温热的唇压在我的嘴巴上,带着微微娇喘,让我更加不能自已。
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挂天空,我睁开眼,看着躺在身边的小霜和潘娜,想着昨夜的疯狂,不由得摇摇头,不知道老妈有没有听到,要是被她知道了,是不是又该骂我个狗血淋头了。
不,不对!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昨天潘娜说我和小霜结婚了。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种呕吐的感觉又开始了,我起身跑去卫生间,大声的干呕着。
这一次,我特意的锁了门,防止又有什么人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抱着我,想和我……
一阵敲门声,小霜在外面喊:“老公,你怎么了?”
丹田的火在烧,我的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慢慢的去开了门,看她和潘娜焦急的站在门口。
两个女人同时扑到我的怀里,小鸟依人般靠在我的身上,神情旖旎地说:“我们两个商量过了,不计较名分,全心全意的伺候你。老公,你别多想了。”
我的精神不是很好,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老妈呢?”我推开她们。
“看来老公的确是悲伤过度,要不我们还是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吧?”小霜对潘娜说。
潘娜点点头,说:“暂时不要。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听他的话,细心的照顾他,老公很快就可以生龙活虎般的精神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我惊愕的望着她们,不知所云。
“老公,你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伤心,不过已经过去一年了,不要再沉浸在悲伤之中,勇敢的面对美好的未来才是真的。”
“什么?我没悲伤啊!”我越听越糊涂,真怀疑她们两个出了问题。“老妈呢?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她出来?”我扫了一眼餐桌,空空如也。这是以前没发生过的事情,记得老妈每天都会给我做早饭的。
不顾她们两个的阻拦,我推开老妈房间的门。床上有睡过的痕迹,老妈却并不在上面。“老妈去哪里了?”我回头看着她们。
小霜的眼眶红了,过了一会儿,终于憋不出大哭起来。
我皱皱眉头,望着潘娜,继续追问:“老妈呢?”
“老公,你真的忘记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啊?你们两个怎么变得古古怪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跟小霜结婚?你们……你们怎么会同意一起陪着我?”说到最后,我只是低声喃喃着,仿佛已经不再是问她们,而是自己在思考。
虽然我真得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可似乎只是封存在记忆的深处,一不经意就可以想起来一般。
“老妈已经走了,不在了!老公,你醒醒吧!”小霜此时已经是嚎啕大哭。
我的头嗡的一下,脑海里映现出一片虚无,彻底的虚无。在这片虚无的背后,一个透明人在浩瀚的虚空漂移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火,再一次燃起。
我胸前纹身红色的部分爆发出赤红色的光芒,笼罩在我的身边。
小霜和潘娜的身子逐渐的扭曲,最后变成两个黑色的影子,撕裂,粉碎,消失。
天突然间黑了!
一缕白色的能量源注入我的身体。我浑身一震,似乎听到了老妈的声音:“儿子,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焦急的四下张望着,可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波”的一声,眼前出现了一个红黑参半的小球,发着淡淡的光芒。奇怪的是,即便是在黑暗中,小球左边发出的黑芒依然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我伸出手,想去触摸小球,却怎么都摸不到。
蓦然,小球突然出现了影像,两个小人蜷缩着,手足相对睡得正酣,各占半圆,在她们的头上分别燃着一团火,红色小人燃的是黑火,黑色小人燃的是红火,组成了一个太极图。两个小人正是太平山上从小霜和潘娜头上出来战斗的那两个小精灵。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谁能告诉我?”我大声喊着。
声音在这个虚无的世界回荡着,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小球开始移动,我连忙跟了上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它停了下来。两个小人的影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然之火。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道纵横交错的大网,耳边响起聒噪之声,熙熙攘攘,我不由得上前几步,伸出手指,轻触网线。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朝乱我心多烦忧……”我紧闭着干涩的眼睛,摸索着旁边的床头柜,想找到那该死的手机,把闹铃关了。
跟昨天一样,摸了半天没摸到,只好不甘的睁开眼,扫到了地上的手机。
我的心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想,将手机拿过来,关了闹钟,起身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妈出现在身后,说:“臭小子,竟然可以自己起床了。”
我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再回头时,老妈已经到厨房做饭去了……
一个老人那布满了皱纹的脸突然凑了过来,“桀桀”的怪笑着。他笑容慢慢的凝固在了脸上,艰难的说了一句:往前走,不要让任何困难阻挡了你前进的脚步!
紧接着,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皮囊都瘫软了下去。
我想到了些什么,伸手过去在他的头上用力的摆弄着,没有章法,却有目的。
终于,他的头裂开了,露出一个红色的小人。
这个小人跟老头差不多,皮肉松弛,形象老迈,水泡眼像是睁着,却蒙上了一层灰暗。我用手指轻轻的触动了他一下,没有任何的反应……
房间里的一切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白头发的老婆婆躺在床上,脸上皱纹密布,老年斑清晰可见,嘴角低垂,完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我把灯打开,灯光太过刺眼。
老婆婆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我一眼之后,缓缓的做起来,问:“儿子,怎么了?”
“老妈!”我哽咽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无法再向前迈一步。
小霜跟着跑过来,看到老妈的样子,忍不住大叫起来。
老妈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抬起双手看了一眼,然后又挽过一缕头发,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疑惑,问:“这是怎么了?我……我怎么……”重重的跌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达琳白了我一眼,恶狠狠的说:“你以为呢?以为我这个老东西在占你便宜吗?”
“没有!怎么会呢?”
“不会?哼,不会的话刚才托我上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不老实?”
我顿时浑身发热,这次却是因为被她看出自己的目的而感到羞愧。
“行了,我也没怪你。好了,跟我说说为什么会被那帮畜生追杀?”
面对着她慈祥而宽容的目光,我放松了戒备,粗略的把一些事情告诉她。出于防范之心,很多事情并没有说,不过她听的很认真,之后点点头,说:“跟我想的差不多。”
“那你怎么……”
达琳哀叹了一声,说:“很奇怪你竟然能逃出来,而且是完好无损的逃出来。跟我来。”这一次,她带我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依然昏暗,气味难闻。
很快,我发现面前竖着一个大玻璃容器,里面泡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栩栩如生,只是皮肤苍白,想是被泡的久了……
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图案,狼首龙身,狰狞恐怖,一半赤红,一半墨黑,虽不及巨石怪十分之一,却是凶悍无比。
这是传说中的睚眦。
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伤我老妈者,别怪我睚眦必报。
随着我力量加强,睚眦身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血盆大口不时喷吐着熊熊火焰。
心随意动,我将体内的自然之火引入丹田,再游走周天,注入右臂,凝火成剑,高举过头顶,对着巨石怪劈了过去。
身后的睚眦顺势而动,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从巨石怪身上透体而过,消失在它的身后。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跨越了不同空间的记忆。
难道……这网是我的记忆之网?那么,我在什么地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低头看着自己,不由得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