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水小友。”长相魁梧威严的临湖城主一脸亲近的说道,“我家教不严管教无方,小儿时至如今,已经年有一十九岁,早已成人。然而高不成低不就,一无所长!”
这话说得,让孤单一人坐立难安得位于宴席最下一坐的肖克脸红地跟个猴儿屁股似地,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他心说父亲你就算是想做说客,想要将你这不成器的儿子塞给别人,想要粘人点光占人点便宜,也不至于就这么寒碜你儿子吧?有什么难听的话你私底下说也行啊,没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糟践你儿子的光辉形象。
柴尼斯就笑了,两只手指钩住一盏酒杯,轻轻的晃动着,含笑说道,“我倒觉得,肖克少城主为人精明办事灵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城主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不说肖克喜笑颜开觉得还是这几位主顾忌自己的颜面,不枉自己一路上百般殷勤照顾有求必应,单说这在座宾客,那一个个都是大感愕然。
平日里素来以教子有方、家学渊源而著称的城主大人冷不丁地大肆贬低他宝贝儿子的形象这就已经够让人吃惊得了,偏偏素来就显威严的城主大人这一番声色俱佳唱作俱全的表演,愣是没有唬住这一群看起来都不过年有三十左右的生嫩,倒让那当头的轻描淡写给驳了回去……很少见呢!
这要只是当头的一个人不含糊倒也罢了,大家直可以当他是个粗神经,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当回事儿,问题是,一眼瞧过去,人家六个人,五男一女个个是坐得住吃的下,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没有一个人将一脸威严的城主当回事儿的。
当然,倒也不是说这几位就是故意要给城主脸子看,瞧他们一个个意态闲适坐卧安宁,脸上的神色真是如坐春风一般,就是想指责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呀。
且不说赴宴的宾客心中都转悠着什么想法,城主大人对柴尼斯的接话却是大感快然的,怎么说呢说的也是他儿子啊,柴尼斯要是顺口接道,啊,你说的没错,你儿子生的比大街上都狗屎还要无用,他的脸上可就是要无光了啊。
更让他心中喜悦的是,柴尼斯一脸的风轻云淡,明显得不将他特意大宴群朋摆出的谱儿给吓着,这就越发的显出柴尼斯一行有来头了。
虽然早就估摸着柴尼斯一行只怕大有身份,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把他这个城主看得太重的样子,但他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惴惴难安,毕竟他即将要下的那个决定对于他本人、他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决定,甚至于,隐隐然将要影响到自己一城数万百姓将来数十年的兴旺衰亡,又怎么能不慎重!
直到现在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想来已是不得了的大场面之下,柴尼斯几人还依旧显得如此镇定从容,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沐水小友,且听我说!”
城主大人摆出了个庄严肃穆的架势,双手抱拳一脸庄重,唬的全场观众尽皆一脸哗然,不知道城主大人到底要说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以至于要如此屈节下交。
“我儿肖克,生性如何,我又怎能不知呢?”城主大人一脸的感怀模样,“他自小还算聪明,也算得上勤勉,对于父母兄弟也都还算过得去,品德上来说即便有些微暇,总的来说也还算得上过得去!”
“城主大人所言极是,少城主素来聪明伶俐尊老爱幼……”
“少城主到底怎么样城主不说,大家也是素来就知道的……”
“少城主没的说……”
趁着城主大人略微喘气的一点闲暇,厅堂之中的一众宾客没口子的拍着马屁,口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大力得一挥手,止住了众宾客的大肆鼓吹,脸色都被多少拍得有了一丝红晕的城主大人,满是惭愧的说道,“惭愧惭愧,小地方的人,平日里亲近,都说自己人的好,沐水小友不要笑话。”
柴尼斯也摆了摆手,道了句,“哪里哪里!”
城主大人依旧继续着自己未完的演说,他说道,“虽则如此,品德只有微暇,但我儿肖克一生囿于临湖城这样一个小地方,眼界不宽能力不大我在的时候还好,只怕我一去了,他却接不下临湖城的班子,到时候反倒是临湖城的不幸!有鉴于此……”
说到这儿,临湖城主眼中散发出一阵炽热的光彩,满是期盼的说道,“沐水小友,你们一行走南闯北,游历天下,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让小儿也一起成行啊?”
说着不待柴尼斯拒绝,城主大人又道,“我家肖克自知能力浅薄,对于一众小友来说非但不是助力,多半还是包袱,是以自愿为仆为从,自愿一路鞍前马后伺候诸位!”
不待柴尼斯按照寻常戏文那样拽上一句,“如此怎可使得?”
肖克已是身体力行,踏踏踏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大感愕然不已的柴尼斯一行已是单足跪下,俯首帖耳之极,自陈愿为主子一行效犬马之劳。
好家伙这一连串的变化快得疾如灯火,在座的好些宾客还没弄明白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堂堂一位城主少爷,这转眼已是愿为了未来的千秋大业暂时牺牲自己,自降其身愿为他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了。
不得不说,临湖城城主这一脉杀伐果断的气度确实非是寻常人家可堪比拟的。
柴尼斯这一行,就因为看似年纪轻轻实力高绝的缘故,就被临湖城主这一家子当时就视作了可以通天的大粗腿,两日下来花了多大的功夫又是拉拢又是亲近的,到了现如今这几位将走时才放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不是企图趁机要挟出一点什么东西,而是做出了宛如割肉一样的行动,将自己家里疼得跟宝贝蛋一样的独苗子孙狠下心来送到柴尼斯跟前,口口声声说道,愿为奴为仆,只求跟从长些见识!
要说起来临湖城主也是想得长远,他自知临湖城的各方面都算不得拔尖,虽然这两日来对柴尼斯一行照顾周详,但要说让柴尼斯一行感恩戴德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筹,说不定人家只是觉得这临湖城的人还行……就凭这一情分要是提什么大要求说不得要被当做是贪心不足,弄巧成拙引得别人不快可就不好了!
然而让肖克跟着柴尼斯一行的话,日积月累这情分就日益深厚了,到时候什么得不到?同甘共苦共患难下来,说不定要被视作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怎么说也要有口汤喝!
是以,说实话,现如今临湖城主这要求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算不得高,人家大动干戈,只求能跟着长点见识,不求金不求银,要求够简朴的了,柴尼斯一行再怎么狠的下心,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柴尼斯眉头一皱,满是无奈的说道,“城主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路要行走的到处都是些艰难险地,可谓是艰难丛生,带着你家少城主,只怕太过于凶险了吧?”
无奈临湖城主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副坚韧不屈的模样,说道,“肖克,说来也是元素使用者了,虽然实力不高,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实力,若是真有不及之处,恳请诸位小友多多提携……哪怕是真有什么凶险,他日就请遣人将我儿骨灰送来就是!”
这句话,真的算是吐口唾沫成了钉,说不尽的铁骨铮铮,艰难抉择,算是将柴尼斯的所有推脱之词全都给抹平了,这样的一句话都说了出来,想柴尼斯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以柴尼斯沉默良久,也只得说道,“城主大人如此重托,沐水实在是不胜惶恐,也罢,就且让他跟着我们,以后若是忍受不住,就回来是了!”
城主大人大喜,眼中含泪说道,“多谢了!肖克还不多谢大恩!”
就将肖克双膝跪于地上,感激之情不胜言语。
就有仆从在柴尼斯一行之后,当即就安放了一张最是俭朴的菜席,立刻就让肖克履行起了仆从的名分标准,看得柴尼斯等是摇头叹息无言以对,而临湖城这一众宾客也是瞠目结舌几疑自己是否还属正常,或者说,城主府的这一家子脑子是不是都改作豆腐渣了,怎么做出了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
事实上,这一件事情之后,大厅之上的宾客登时间就再也没有心思吃宴了,即便临湖城主用着自己欢喜与忧愁的齐聚一脸的诡异神色,故作豪爽得邀大家同筵,也没有哪个会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淅沥哗啦的狂吃狂喝不已。
诸人们私底下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怀疑与想法,有的说,这少城主只怕是惹了什么事儿从而失宠了吧?否则的话,何至于要忍受现在这样的羞辱?
有的说,城主一家子只怕是得了失心疯,若不然的话,好端端得出了什么邪,以至于会出此下策?
总之宴席为过谣言已是像狂风一样席卷了整个临湖城,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别。
(没有电,雪又化了,冷得人直发抖,老妈不让晚上往外跑,所以昨天食言了,欠下的,攒下来之后几天补吧,又要三五天时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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