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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曾泉目前的状况,如果让他去边疆,怕是对他的婚姻更糟。希悠是不会和他一起去的,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继续分开的话,情况会越来越糟糕。而且,曾泉他还年轻,您带着他对他来说是更好的历练。”霍漱清道。
覃春明陷入了深思,道:“按说这人员调动,是你岳父的活儿,可是现在情况特殊--”说着,覃春明看向霍漱清,“说到边疆,那边,也需要派人过去了。”
“您指的是西还是新?”霍漱清问。
“新!”覃春明道,“那边现在情况不太好,可是首长的大方略里,那个地方是最重要的一个环,需要一个各方面都能稳得住的人过去,不管是经验还是魄力。”
霍漱清点点头。
“这种地方,曾泉去,不行?他的经历和执政经验,都不足以应对那边复杂的环境。”覃春明道。
“的确如此,曾泉去那边还是有点太年轻。”霍漱清道。
“你是觉得我去沪城比较好?”覃春明问。
“嗯,沪城的情况虽然复杂,可是目前您去切入反倒是比华南省容易些。华南省那边,要看方书记那边的进展才能选择时机。如果是您马上要离开华东省的话,沪城是最好的选择。”霍漱清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很希望你跟我一起走,就算是你不跟我一起走,你去华东省接替我也是好的。”覃春明道。
“我想在松江再干两年,等工作有所起色再说。”霍漱清道,“您说的对,机会不是经常有,可是我也不想自己每一个任地都是留下一堆烂尾工程,回头看看自己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做。”
“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我觉得你回去之后和你岳父聊聊,可能他会有更好的安排。”覃春明道,“我明天去和首长谈一下,等你回家和你岳父商量之后,再告诉我一声。”
“嗯,我知道。”霍漱清道。
“曾泉,”覃春明顿了下,看向霍漱清,“你觉得他适合去哪里?不如我带着他去沪城?”
霍漱清愣住了,望着覃春明。
是啊,覃春明可以带着曾泉啊!沪城的话,有覃春明带着,曾泉也可以好好的锻炼自己,而且,方希悠也可以跟着过去--如果方希悠愿意的话。
“这样是很好。曾泉还年轻,您带着他,对他的发展很好。”霍漱清道。
覃春明点点头。
这样的话,对于曾泉的事业和婚姻,都是最好的破局。
“只不过,您和他不能一起过去。”霍漱清思虑道。
“嗯,你说的对,所以,我想暂时让曾泉去华东省待半年,等我在沪城一切都顺利了,就把他调过去。”覃春明道。
霍漱清点头,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安排。
“那你呢?就真的这样一直在松江待下去?”覃春明问。
“嗯,我想先呆两年。”霍漱清说。
覃春明点点头,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听听你岳父怎么安排,他可能有其他的考量。”
霍漱清“嗯”了声。
“曾泉和方希悠要是离婚了,可就不那么好了。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离婚,你这次做的很对。虽说他们离婚对我们整体的大计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毕竟会分散注意力。我们尽量想办法维系目前的状态,至于结果能怎么样,就只能慢慢看了。”覃春明说道。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看着曾泉他们两个走到这样的地步,心里也是很不舒服。”霍漱清道。
“你是支持他们离婚的吗?”覃春明问。
“如果只是考虑我和他的私交,我是支持他离婚的。可是,毕竟他是曾元进的儿子方慕白的女婿,他的离婚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桩离婚案了。所以,站在另一个角度,我还是觉得应该再深思一下,不要急于做出决断。”霍漱清道。
覃春明点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曾泉也还是太年轻了啊!”
“是的,不过呢,我觉得他除了优柔寡断一些,没有别的毛病。”霍漱清道。
覃春明没说话。
霍漱清说的没错,曾泉的确是优柔寡断的人。
“不过,他也不是总是优柔寡断,也就是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有些犹豫,其他方面都还好。我和他在工作上也接触过一阵子,感觉他在工作上还是挺有主见的。”霍漱清道。
“还是有些人性的!”覃春明道。
霍漱清道:“他这种性格,在我们这个队伍里算是不常见的。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也并非是坏事。性格里面人性多一点,或许对于这个国家和人民来说也是好事,对民众更多一些人文关怀,可能会更好。”
覃春明点头,道:“你说的对,就看他经历再丰富一点,可能会有所改变。不过,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的。”
霍漱清点头。
看着霍漱清,覃春明想了想,问:“迦因,怎么样了?”
霍漱清望着覃春明,道:“呃,好多了,现在,好多了,我准备明天就带她回洛城去。”
“回去了好啊!”覃春明叹了口气,喝了口茶。
“覃叔叔--”霍漱清叫了声。
覃春明看着他。
“小飞的事,这次,是苏凡她没处理好,抱歉。”霍漱清道。
覃春明摇头,道:“这都是孽债,债还完了,也就没牵挂了。小飞的事,他自己去解决,我也不想再过问了。”
“他可能还想帮苏凡做点事。”霍漱清道。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跟覃春明说很不道德,可是,霍漱清知道,要是想解决覃逸飞和苏凡的这点事,似乎,也只能用非常的手段了。
覃春明怎么会不明白霍漱清的意图?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已经很难说谁对谁错了。
“哦,这样啊!”覃春明想了想,道,“嗯,我知道了,你明天带着迦因回去吧!迦因身体不好,你多注意着点,多回家陪陪她。她经历的事太多了。”
“嗯,我明白!”霍漱清道。
两个人正聊着,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
霍漱清起身去开门。
“小秋?”他惊讶道。
覃逸秋看着他就笑了,走进来,道:“我猜的还真没错,我爸只要回来啊,不管什么时间,只要你在京里,肯定就会叫你过来了。”
霍漱清看着她也笑了,道:“你这是在吃醋?”
“是,我吃醋!可惜我没办法,再吃醋也没辙。”覃逸秋笑着道,坐在父亲旁边,“这么晚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们做点?”
“不了,我和漱清谈完了,他要准备过去了。”覃春明对女儿道。
覃逸秋看向霍漱清,对父亲笑着道:“您看看您也真是的,干嘛大半夜把漱清叫过来?什么要紧事不能天亮再说?”
覃春明和霍漱清都看着覃逸秋,覃逸秋就笑了,对父亲道:“漱清出访这么长时间,和迦因才刚刚重逢,小别胜新婚,您也真是忍心!”
“你这家伙!”霍漱清有点无语了,叹道。
覃逸秋笑着,覃春明也是无奈地摇头了,这两个孩子,从小都这样。
于是,霍漱清就起身和覃春明父女道别了,覃逸秋主动去送霍漱清离开。
“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霍漱清对覃逸秋道。
“我哪里不着调了?小别胜新婚,我说错了?”覃逸秋看着霍漱清,道。
“你说的这是你和老罗吧!”霍漱清道。
“切,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没感觉了。哪像你啊,”覃逸秋说着,一把揽住霍漱清的胳膊,笑着道,“大家都说霍省长气色真好,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果然娶了年轻老婆的男人就不一样啊!”
霍漱清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就贫吧!什么词儿都往我这里堆。”
覃逸秋笑着松开他,和他并排走着。
“迦因,怎么样?我今天一直忙,没来得及去看她。”覃逸秋问。
“还好,没什么事儿。”霍漱清双手插在风衣的衣兜里,慢慢走着。
覃逸秋看了他一眼,道:“小飞的事,我会想办法劝他。”
霍漱清看着她。
覃逸秋尴尬地笑了下,道:“那家伙就是不知道死心的,也不知道他执着个什么劲儿?以前从没觉得他是那么执着的一个人,我也--”顿了下,覃逸秋道,“漱清,别怪他。”
霍漱清无奈地笑了,道:“怪他也没用,还有什么怪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是那么死心眼儿啊!”覃逸秋叹道,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敏慧呢?你还有联系吗?”霍漱清问。
“有,这两天看她的朋友圈,在塞舌尔晒太阳呢!”覃逸秋道。
“那就好,晒晒太阳心情好,看着京城这天,人也会郁闷。”霍漱清道。
“我天天在这天气里待着,已经快要去自杀了。”覃逸秋笑道。
“那你来我们洛城吧!蓝天白云,就是没怎么下雪。”霍漱清道。
“算了,我去了你又不给我管饭的,我才不自讨没趣。”覃逸秋道。
“怎么我在你这里就这么小气?说的好像你从没在我家蹭过饭一样。”霍漱清道。
“切,你就诡辩吧!”覃逸秋笑道,“我问你,江采囡去没去过你家吃饭?不止一次吧?”
霍漱清没说话。
“就说迦因那个笨丫头,唉,把情敌往自己家里领,没见过她那么笨的。”覃逸秋道。
“是啊,她真的很笨。”霍漱清叹道。
“那还不是你的错?”覃逸秋道,“迦因想不到,你难道不知道?”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霍漱清道,说着,看了覃逸秋一眼。
“你,是不是对江采囡有意思?”覃逸秋问。
霍漱清不语,脑袋习惯性地往右侧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