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们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华小雄问道。
“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格格拉说道,“因为你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液,所以你必须为我们的族人尽一份力量。”
“就算你说得是真的,我身上流淌着人类和魔族的血,但是我身上还有一半人类的血液,我为什么不帮人类而帮你们魔族呢?”华小雄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听了格格拉的话,华小雄觉得心里很不爽,即使自己是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但是自己当人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去投靠到魔族那一边?这就好像一个人吃饭吃习惯了,有一个人突然对你说你应该吃屎。
格格拉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因为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在人类的眼中是不能被接受的,不仅毫无价值,而且应该被除去;但是混血儿在魔族的眼中依旧是我们的族人,而且关系着我们这个种族的存亡,应该和我们一起奋斗。”
看着格格拉的笑容,听了格格拉的话,华小雄动摇了。华小雄无缘无故的被拘禁起来,如果真像格格拉说得那样,一旦被国王知道了自己是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就会被杀死,那么华小雄实在不能够接受。华小雄不想死,他想活下去,没什么什么能剥夺他活下去的欲望。虽然华小雄不是恶人,但是他心里的想法依旧是全世界无关紧要的人的性命都抵不过自己一人的性命。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每一个渴望生存的人都拥有的想法。
“看样子你犹豫了,”格格拉仿佛看透了华小雄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渴望生存的道路。这个世界不只是人类的,也是我们的,也是你的,我们都有生活在在这个星球上的权力。”
“是不是帮了你们我就不会死?”华小雄有些胆怯地问道。华小雄不觉得自己是魔族,他依旧觉得自己是人类,现在有了帮魔族对付人类的念头,让华小雄觉得自己是在背叛,觉得自己是耻辱的。但是华小雄没得选择,他不能继续和人类的异能者们接触,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是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这个事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华小雄不想死,所以他要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作为一个人类他得死,那么他宁愿做一个魔族活下去。
“是的。”格格拉迅速地、肯定地给出了答复。
华小雄的内心一直在斗争着。心中两个打架的小人,一个说“你是人类,不应该背叛人类去帮助魔族”,一个说“不管你是人类还是魔族,不择手段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最终,还是坚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的小人占据了上风。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华小雄的手掩盖住了脸,低沉地问道。
听到了华小雄的话,格格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格格拉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地说服华小雄帮助自己。不过格格拉没有告诉华小雄,即使华小雄不答应帮助魔族对抗人类,也是没有关系的,
“好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了,”格格拉看着低沉的华小雄说道,“因为大赦之日需要一个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的祝福,才能让魔族归来。”
“大赦之日?魔族归来?”华小雄什么都不懂。
这时候,格格拉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忘了,你不是异能者,你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那么,有些事情,我就从简告诉你吧,这些都是你们人类政府拼死隐瞒的东西。”
华小雄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听着格格拉说话。
“你第一次接触异能,是在广场那一次吧!你看见一个雪一样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鲜红盔甲的女子的战斗,那些只有在小说和电影中才会出现璀璨的魔法和奇异的事物接二连三地出现,”格格拉停顿了一下,在得到了华小雄的肯定之后,继续说道,“这些非同寻常的事物和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几万年,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出现了。只是越接近近代,人类政府对这一类消息越屏蔽,因为他们觉得那些超乎常人的异能者会威胁这个世界的安危。所以,世界上所有的普通都被蒙在了鼓里,就算侥幸看到了听到了什么,也很快就会被异能者们清除掉记忆。”
“一万年以前,地球上有两个璀璨的文明,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魔族。但是那时候两个种族的矛盾很深,再加上人类的阴险和背信弃义,人类和魔族发生了一场圣战,并且在一个叫‘圣•洛斯图克’的人的带领下击败的了魔族。圣•洛斯图克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这个家伙心中只有人类,却不重视别的种族,将我们大部分魔族驱赶到了永不见天日的‘遗忘之地’。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小部分的魔族。”
“但是,圣•洛斯图克的行为不被众神看好,在众神的要求下做出了妥协,就是在一万年之后魔族可以回到这个世界,这个星球。神爱众生,也就美其名曰的称之为大赦。而魔族回来的那一天,我们成为‘大赦之日’。但是,魔族想要回来,光有一个期限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我们这些人付出努力。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条件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你,混血儿的祝福,就是合适的条件。魔族是被人类驱逐到‘遗忘之地’的,只有得到象征着人类与魔族共存的人的祝福,才能够顺利的回来。可是,混血儿很难找到,因为混血儿总是活不到我们找到他们,而且带着制造混血儿目的制造出来的混血儿是得不到神灵的认同的。所以,你很特殊,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混血儿,我们必须得到你的祝福。”
“我的祝福?”华小雄不解地问道,“我该如何祝福?我可以帮你们,但是还是狠不下心来残害人类。”
“我们不会要你残害人类的,因为你没有那个力量;而且在祝福之后,你也没有那个力气。”格格拉的笑容,变得出奇地诡异。这样诡异的笑容,让华小雄心中一阵发毛。
“祝福到底是指什么?”华小雄有些胆颤地问道。他又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一种不想知道答案的冲动。
顿时,格格拉的面容阴暗了下来。现在的格格拉已经不能说是一个糟蹋的乞丐形象了,而是像一个无尽劫难后走出来的恶魔。“你的鲜血!”格格拉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弥散出了很重的杀气。
听到了格格拉回答的华小雄,像后跌了一下,连滚带爬地远离了格格拉,大声呼喊道:“骗子,你说过我帮你就能够活下来的,你这个骗子!”
听到华小雄这么说,格格拉似乎更加开心了,说道:“这个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祝福的人死了,祝福是没有效果的。你贡献出你的鲜血,但是没说会让你死掉。虽然这个祝福的过程十分痛苦,但是你可以活下,而且是永远的活下来,只是没有血液罢了。”
“没有血液?”华小雄瞪大了充满恐惧的双眼,说道,“难道我会像木乃伊一样?!”
格格拉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不,你们都去死吧!我不会帮你们的,什么人类,什么魔族都与我无关!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离开这里!”恐惧让华小雄失去了理智,大声咆哮道。华小雄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开始了逃跑。可是,不管他怎么跑,他都跑不出格格拉的手掌心,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逃跑的路。
这里是世界之树,是在一个广阔的地壳夹层之中。没有水源,没有实食物的华小雄,就算找到了逃跑的路,在跑到地面之前也会因为却少食物和水而毙命。何况,华小雄还不知道逃出去的路,只能漫无目的地跑。
格格拉看着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样的华小雄,戏谑地笑了起来。但是,格格拉这头饿狼并没有太多功夫和弱小的兔子玩耍。格格拉抬起了手,手指动了一下,岩石之下的“世界之树”的树根便窜出了地面,捆住了华小雄的四肢。华小雄感觉到,这树根的感觉明显和普通的树根感觉不一样。“世界之树”的树根很坚硬、冰凉,就像是矿石一般。
伴随着华小雄痛苦的惨叫声,世界之树的的树根越缠越紧,越缠越多,知道把华小雄完全包裹了起来,只留一张脸在外面。
“混血儿,为魔族献出你的血液吧!”格格拉高呼道。
格格拉的话音刚落,华小雄就感觉包裹自己的树根勒紧了自己很多,快要将自己勒死了。华小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痛苦地瞪大了双眼。此时的华小雄一定注意不到,自己的双眼,已经变了。
血红色的眼眸,蛇眼一样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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