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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你怎么了?”
池痕满心的怒气都化成了担忧,他哪里还记着中午的事情,便将那惨白的小脸抬了起来。
只见薛溪溪眉心紧蹙,鼻尖蕴着点点汗珠,额头更是汗湿一片。池痕的大掌插入她柔顺的发丝,发根上更是湿乎乎的。
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再往下摸,那身体像是被水洗过似得。
“溪溪你哪里不舒服?”
薛溪溪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听到外界的动静。
池痕还以为她胃病犯了,打算带她去医院,可一将她抱起来之后,就看见床上的那滩血迹。
他愣了片刻,冷峻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红润之色,似乎是害羞了。他尴尬的将薛溪溪放了回去,这回也不急了。
不就是……那啥来了嘛……
他去洗手间接了盆热水,然后拿着毛巾,把她的身体擦了一遍,又换上了新的床单,才拉开抽屉拿出了小面包,纠结了好半天才扯开。
“这玩意……哪边是正面来着,黏黏的那边应该贴在屁股上吧……”
池痕哪里懂的这些,以前薛溪溪亲戚来看望的时候,也是疼的死去活来的,可他也没有功夫去管她,不过偶然却见过徐妈给她买这东西,还熬什么红糖水。
那时候,他报以不屑的态度,殊不知三年后,他竟然细心的给她擦拭着身子,耐心的捉摸着该怎么用。
纠结了好半天,他还是求助了度娘,这才顺利完成,又抱着薛溪溪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溪溪是在一片滚烫中醒来的。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感觉小腹沉甸甸的疼,就知道是亲戚来访。她正准备撑起身子下床,却感觉到小腹上竟然放着一只手!
手?!
她惊骇不已的低下头去,然后扭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她张皇失措的从他怀里逃了出去,抵触的看着他,殊不知自己一丝不挂,在男人的眼睛里满是诱惑。
“你……池痕你怎么进来的……”
“某个小女人睡觉不锁窗户,自然轻轻松松的就进来了。”
薛溪溪眉心一拧,语气冷了下来:“出去!”
“怎么?昨天晚上还往我怀里头扭来扭去的,害的我大半宿睡不好觉,早上就不认人了?”池痕有心调侃着她,看着她的脸色在他的声音中变得通红,感觉格外可爱。
“你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了!”薛溪溪忍无可忍的抬高了音调,下面垫着小面包的感觉让她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了。
太丢人了!
池痕正准备说话,楼梯口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伯父,又来打扰了,我带来了早饭,不知道有没有赶上饭点,一起用餐?”
薛文乐呵呵的看着面带温润笑容的范毅,心里不由得打了个一百分,美滋滋的道:“当然,我还正打算出去买呢!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叫溪溪起床。”
“没事,也不急,溪溪既然还在睡觉的话,就睡着吧。”范毅体贴的道。
薛文却不这么认为,他冷哼了一声,说:“她还要工作上班呢,怎么能赖床?溪溪,溪溪赶紧起床了。”
薛溪溪大气不敢出一下,她紧紧的盯着门板,听着那咚咚的敲门声,心跳瞬间被放大,像是死神来临的前兆。
池痕将她抱在了怀里,或轻或重的从后面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听着她抑制不住的抽气声,感觉十分有成就感。
“让他们先走,不然的话,我可不介意让他们看看咱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
池痕衣衫不整,薛溪溪不着寸缕,若说没有发生什么,傻子都不会信的。
“池痕……你别得寸进尺……”薛溪溪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你让他们走。”
薛溪溪根本不敢说话,按照薛文的脾气,若是听见她醒了还不起来的话,肯定会直接冲进来的,所以还不如不说话。
池痕却觉得此时的场景十分刺激,他将薛溪溪压在了身下,粗糙的大掌顺着她曼妙的腰迹摩擦着,引来她的战栗。
“池痕你别过分!我可是……可是来了那什么的!”
“嗯,不过分。”
话虽是这么说,可抵在她肚子上那热乎乎的东西,已经出卖了他的话语。就在池痕打算喝点肉汤不吃肉的时候,房门被人咚的一声踹开了,薛文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溪溪,你怎么还不……”
薛溪溪娇躯一颤,嘴唇有些发白,久久没有说话。
她猜薛文的脾气是猜对了,可也只猜对了一半。
若是放在平时,薛文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可如今客人都来了,又哪里有主人还睡着的道理?所以他就把房门给打开了,却不想看见了这一番场景。在一旁的范毅还以为是薛溪溪出了事情,忙探过头来柔声问道:“伯父,溪溪怎么……”
薛文想挡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范毅已经看见了。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面带红晕的神情格外吸引人,有些苍白的嘴唇让人忍不住的一亲芳泽,一点点的将其弄成鲜艳的红色。
池痕也是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溢出森冷的笑容,就着这个姿势冷冷的道:“伯父好,范先生……早。”
薛溪溪张皇失措的推开了他,拿着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像是个偷情被人发现的样子,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文是又气又恼,当即就大吼出声:“薛溪溪!你如今也是个有婚事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形象?还和前夫乱来?!”
“我……”
池痕眯了眯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薛溪溪,狠声道:“婚事?什么婚事?”
薛溪溪听着这质问的语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冷笑道:“怎么?就允许你跟马茹蕾就婚事,我就不能有了吗?我和范毅已经打算结婚了,还请池总不要再做出夜里头翻窗户进来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范毅一直没有说话,微微抿着嘴唇渗透着低气压,他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衣服,然后将薛溪溪连着被子抱了起来,针锋对麦芒的对上了池痕,一字一顿的道:“溪溪是我的妻子,希望池总能够自重一点。”
池痕的眸子里猩红一片,他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嘴唇被他咬的渗透出血丝,他看着那个被范毅拥入怀中的女人,冷漠的笑着:“好,很好!薛溪溪,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
“报复你,还不需要这些。”薛溪溪一字一顿的说着,还在毫无感情的笑,“池总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和别人结个婚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呢?也不要再朝着自己身上加戏了,结婚是我们两厢情愿的事情,没有什么报复不报复这么一说。”
“是我池痕犯贱了。”
池痕下了床,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薛溪溪眸光轻颤,她垂下眼睫毛,敛下的神情中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怨恨和不舍。
恨吧……恨她吧……
这样的话,她心里头的罪恶感还能少一点。
眼睁睁的看着池痕离去,薛溪溪这才挣脱了他的怀抱,双脚踏在了地上。
范毅正弯腰给她拿鞋,就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不用了范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薛文痛苦的扶额,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他放下一句赶紧收拾,收拾完吃饭这句话后就先下去了。
“我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为了气池痕……如果我能有这么一点利用价值的话……你就随便用吧,我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