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话好说呢?毁坏了我们通往地上世界的通道,我们将会给予你们最公正的审判。”部落的祭祀在对着这四个外来者咆哮,他的外孙女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样即使是找到了入口也是不可能进来了。
他们似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安危上,打量着我们的部落,然后齐齐的把眼睛定格在了我们的神鼎上。
那个名叫相柳的领着一只相柳的家伙居然还在和爸爸说建设一个比爸爸的领地范围更大的名叫国家的东西。
真应该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一刀把他们斩成十段。现在那只相柳抱着一只刑天的后大腿在那里啃着,那名叫做黎的戴面纱的女子在对着我们荒原的星星草发呆,时而仰头微笑时而伏首哭泣,防风兄弟在看着我们的队伍,挑选着最棒的工匠要为他们打造武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相柳的家伙和爸爸谈的建立什么国家的事情。
我们是战士,战士的使命是战死在与怪兽的搏斗中,仰卧在敌人的刀剑下,建立国家,怎么可能。
可是爸爸同意了。红褐色的胡须在听到相柳说的计划的时候一颤一颤的,眼睛里的光彩仿佛可以照透地底世界的黑暗,爽朗的声音简直都可以把洞穴深处沉睡的巨龙唤醒了。
黎很漂亮,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是身上散发的香草的气息很迷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像直接看到了你的心底。
“刑天!”爸爸把我喊了过去,身边居然坐着相柳,离得那么近,关系有那么好吗?就不怕相柳偷袭你吗?“你带着相柳去广场那吧,原来他们也是神鼎的传人啊。以后我们这些运用超级能力的战士有个特定的名字——巫,天地间存在的大巫,联合起来保护种族的生存。”
很久没看到爸爸笑了,即使是在我从睡了两年的长觉中醒过来也没有看到爸爸这么笑过。
不情愿的领着这群家伙来到了广场上,其余的族人都围了过来,看看我们会怎么处置这些毁了我们通道的外来者,有一个普通的没有成为巫的普通族人还向着他们扔石块,完事居然还冲我笑了笑,我无奈的对着身后的外来者耸了耸肩,他们很配合的也是耸了耸肩。
“他们不是敌人!是朋友,是神派遣下来联合我们的使者。”不得不按照爸爸说的介绍他们的身份,感觉到一阵的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
“使者就要毁了我们向外界的通道吗?”
一袭红色的长袍,一根泛着致密的金属光泽的拐杖,根根垂地的胡须,祭祀满脸愤怒的对着我们一跺脚,转身离开了,估计是去找爸爸理论去了,哎……有用吗?爸爸现在已经被那个叫做相柳的迷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人和兽的结合很普遍,否则的话后来的半兽人就不会出现了,男人和男人的话也是存在的,爸爸应该不会这样的,妈妈那么漂亮,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相柳长的也不怎么帅啊。
4只巨鼎悬浮在空中,金色的光,绿色的光、白色匹练、蓝色的光晕霎时间充满了整个广场,一点点的力量向我的身体渗透,我感觉即使是我的手都已经远远超过金属武器的锋利了。
沉浸在暖暖的怀抱里,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亘古的能量好像是来自天神的恩赐,充斥着我的肌肉填塞着我的骨骼。
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我的啸声呼啸而出,将围观的人群吹得东倒西歪,在这一刻我有信心让世界臣服。
看的出来其余几个人的收获也很大,眼中的精光闪烁,只有那个叫做黎的女子眼神只是变的更加柔和了更加清新了,没有一丝的霸气外露。
“你们应该都进步不小吧。”爸爸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红色的大氅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气势而有丝毫的动摇。相传他才是这个巨鼎真正的使用者。即使没有太多出手的机会,但是我也曾在小时候亲眼看到过爸爸一只手撕裂了一只鼎盛时期的刑天,那一刻爸爸是无敌的存在,即使现在也是。
老祭祀跟在爸爸的身后,看向相柳等人的眼神依旧阴晴不定就像黑暗里的毒蛇在吞吐着信子。可能是碍于老爸在场,他并没有说什么,弓着腰垂着头,我可以感觉到他隐没在衣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你觉得相柳他们怎么样呢?”爸爸把我单独叫了出来,在星星草的世界里没有黑暗和白天,点点蓝色的荧光在我的脸颊旁飞舞。
“只是一群废物罢了,就算联手也不可能打败我们的。”在我的眼中他们没有一个可以在单挑中战胜我的。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爸爸在我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传来了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我是说可不可以去派你实施联合各族建立王国的。”
爸爸背对着我,负手而立,“看来是不行了。”一声中不仅包含了对我的否定也有他的叹息与无奈。
“我……”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错,按照老爸的模式发展下去我们终有一天会达到的,可是我不敢这么说,爸爸一直会伤心的。
“你表弟过几天应该就会回来了吧,你现在先去建地穴吧,血风暴应该在这几天也会到的,告诉族人注意安全。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性质的。”
血风暴如期而至,就像世界的末日一样,世界被染成了红色,星星草的光辉已经在这肆虐的魔王的淫威下屈服。
幸好风暴来得快去的也快,族人安然无恙就好,祭祀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连加固洞穴的事情也不做了,不过鉴于他最近那么伤心,爸爸也就没有要我们去强制他来做工作。
可是注定了这次的风暴不一样,就像是往常一样,整个部落的人都以为风暴只是这么一次就结束了,但是这一次明显经验欺骗了我们。
红蒙蒙的雾气在目光所及之处凝聚,一点点凝实,变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巨口一张,又是一股巨大的血风暴向着部落吹来,这个时候还有大部分的人在打猎。
如果被血风暴沾到皮肤上,即使如大巫之躯,普通的大巫会受很重的伤,没有半个月是别想回复的,只有我和父亲这样的才可以豁免部分,还是会有余毒积聚在身体里。
“各位,帮我稳住这些雾和风暴,现在这些雾终于有修炼成精怪的了,不铲除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了。”爸爸转头看向了相柳一伙。
三个小鼎瞬间变大将部落所有人都笼罩了起来,各个巫族全部出动去将在外的族人全部找回来。
风依旧肆虐,爸爸带着巨鼎出去迎战那个血风暴的精怪,一阵阵的余波就是小型的血风暴,这一次的侵袭,巫族战士死伤二十个,平民伤亡零。他们是真正的好男儿。
战斗依旧在继续,远方的风暴依旧没有停止,偶尔听得到风的怒吼和父亲凭借巨鼎发出的喝哈声。
“我们需要去帮助首领,即使力量弱小,但是总归是可以帮上些忙啊。”祭祀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于相柳他们的归责,开始关心起父亲来了。
此话正合我意,抽刀扬鞭,有巫力的没有巫力的居然全都站了起来。我的眼眶很湿,背过身向着战斗的方向飞奔而去,“没有巫力的都留下。”不是信不过他们的忠诚,只是去了他们连血风暴精怪的身体都近不了白白送命不值得。
这精怪长得很难看,浑身通红,一丝不挂,看不出性别。
“你的帮手来了啊。”桀桀的金属声就像是老旧的机器刚刚开始转动,简直是对听觉的折磨。
他很识趣的转身飞奔走了。
回到了大厅,爸爸突然捂着胸口盘膝坐了下来,半晌之后才醒过来。“不用担心,它应该也不好受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需要好好调理一下了。”祭祀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就转身离开了,看都没看相柳他们一眼,杀亲之仇岂可说放下就放下啊。
“你表弟这几天就要来了,去接他一下吧。”爸爸什么都没有多说,好吧,你说身体没事就应该没事吧。
“表弟!”
“表哥!”面前这个一身火红色战斗服的就是我的表弟道拉斯,和我一样都是金属性的巫力,当然在地底世界觉醒的都是金属性的巫力呢。
“你身边的护卫呢?”我发现只有他一个在这里孤零零的。
“什么都别说了。”一脸的悲怆,在我面前走过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身后的大氅上有很多的刀痕,有一刀自肩而下差一点将整个脊柱砍断。
“怎么回事?”
他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有看清敌人的样子。
道格斯现在的巫力等级差不多和我没有吃果子以及遇到相柳他们的小鼎开发之前的样子差不多,居然还有能够让他看不清样子的敌人。地底世界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平了啊。
金属性大巫的骨骼足够强硬生命力足够强大,经过黎的一粒丹药的帮助,道格斯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会不会是暴风精怪做的?”也就只有它的速度可以那么快。
“你以为我受伤了,他就没有受伤吗?”爸爸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将背后黑手找出来,这一次应该是一场大劫啊。
“我们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我就会让刑天陪你们去寻找其他的部落的。”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要让我去了,还有他根本就没有征询我的意见,虽然征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祭祀这个时候给爸爸端上来了一碗汤药,几株星星草加上一些金属矿物外带几种珍惜的草药熬成的最适合金属性大巫的汤。爸爸一饮而尽,祭祀很乖巧的把碗接了过去就退下了,仿佛和相柳他们多呆一会也不愿意。
没想到表弟在这段历练的时间里找到了一颗红色的果子吃了,很神奇的会发光的红色果子,联想到以前的我的机遇,我一路小跑把他领到了巨鼎的前面,让他的手放上去,耀眼的光芒迸发而出,果不其然这也是一种机遇。我本来还想要借相柳他们的小鼎来,可是却被爸爸阻止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这个部落你打算怎么发展?”爸爸为什么要问这个?
“就知道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你是不会想那么多的。跟着相柳他们,他们可以把你指导向光明。”爸爸的语气很沉重完全不是开玩笑,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他吗?干什么想这些。
“爸,你没事吧。”一丝丝的不详还有很多的不想。
“没事的,就是那么一说,毕竟我也老了嘛,总该为你这个接班人想想后路啦。哈哈……”爸爸站了起来,爽朗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我想不明白因此我不去想为什么爸爸会这么说。
现在开始族人一直在致力于寻找新的走出这个地底世界的出路,虽然一直在失败。
半个月以来爸爸依旧在每天喝着祭祀送来的汤,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道拉斯在四处猎杀着地底的强大生物,说是为了磨合力量,历练出来的就是和我们这种娇生惯养的不一样,和他的环境比起来我的生存环境真的是娇生惯养了,最起码不用再每次和野兽的搏命之后担心被其他的野兽偷袭。
相柳他们也每天出去寻找出路了,其实我是真的不愿意陪他们的,可是爸爸说要我去联合我就去联合呗。反正依照能力来看,怎么最后国家的王也是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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