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终于回来了,白盟主,不如我请你到州城最美味可口的珍香楼一坐,为你接风洗尘吧!”
“切!珍香楼那等俗不可耐地地方,简直亵渎了白姑娘,本少听说珍宝阁新到一批上品灵丹,不如白姑娘和我同去观赏观赏,看上什么好东西,白姑娘尽管开口!”
“一群铜臭味的纨绔!”
“你骂谁呢,别以为你是什么天隐宗的弟子就有多了不起,不过是外门弟子而已,得瑟什么?”
还没进城,这些“蜂蜂蝶蝶”们就已经叫骂争斗起来,白玉璧娥眉皱起,水波荡漾的美眸中不时掠过厌恶之色。
要不是贵为白马商盟之主,将来少不了和这些世家接触打交道,她早就让护卫们赶走这些更讨厌的雄性激素泛滥的苍蝇们了。
白玉璧叫过岑毅天,吐气如兰,低声问道:“毅天首领,这次和镇北候府的交易,对我非常重要!我知道你和镇北候府已经断绝了关系,肯定不愿意再接触侯府的人,但是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和一起,将这批灵驹完整地送进侯府,有你在身边,我才心中安稳……”
她抬头看到岑毅天面色为难,楚楚可怜地求道:“毅天首领你就帮帮我吧,做成这笔生意,我就可以在商盟建立自己的威望了。你现在是我白马商盟的护卫首领,和镇北候府没有半点关系,他们绝不敢为难你,要知道我们白马商盟也不是好惹的,我们的人不是外人可以欺负的。”
白玉璧这一示弱,像一个少女软声磨缠,如斯大美人撒娇,魅力简直难以抵挡,心坚如岑毅天也心里一软,答应了下来。
再次回到这个自己起步的地方,依然气势雄伟,犹如吞天巨兽傲视整个北疆的镇北候府,岑毅天心潮起伏,他深深吸了口气,将纷乱的心绪驱逐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坚定、冷静!
这批一阶灵驹,是白玉璧、柴叔和岑毅天他们亲自送到鹰刀卫驻地,即侯府附近一处戒备森严、杀气森森的军营。
小虎和小琴他们,都住进白马商盟在天雄州的分会中,安全和饮食自然不用岑毅天担心。
至于白毛,岑毅天另有安排,他在随同白玉璧前往鹰刀卫驻地时,就暗中命令白毛潜藏在驻地附近的一片密林中,以防侯府的人刁难自己,随时可以策应。
鹰刀卫驻地,军营如匍匐半卧的庞大凶兽,规模宏大,占地极广,足以驻扎万人,一个个天士境以上的鹰刀卫精锐铠甲鲜明,气息沉稳,目中精芒闪烁,俱是百战浴血的骁勇精英。
刀枪如林,大旗如血,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岑”字,更显目的却是一把黑漆漆的厚背刀图形,正是镇北候府最为神秘的“鹰刀”之图案,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白玉璧、柴叔他们受到了鹰刀卫大统领、侯府大世子岑方威的热烈欢迎,岑方威在一群气息强大的高手的簇拥下,满脸的笑意,眼神十分热烈,迎向一袭素罗袍玉立绰约的白玉璧。
“哈哈,玉璧小姐,我可是等你这批上等战马好久了,我看了一下这批灵觉,非常的不错,都是一阶灵驹野马驯服而来,白马商盟和白老爷子的声誉口碑那是没话说的,请请请,大家到我大帐一叙!”
岑方威十分豪爽,笑声让人心生亲近,他面容俊朗,气宇轩昂,迈向比岑方震、岑破妄他们可是强太多了,加上谈吐得体,豪爽侠义的范,怪不得能这么深得镇北候岑奉君的器重,将最精锐的侯府“利器”鹰刀卫交给他统领。
在岑方威身后的,都是天师境以上的高手,鹰刀卫的队长之类,唯有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有一身披儒袍、轻挥玉扇、面容清雅的中年人,和右侧一个身体横向极为发达、黑髯油亮发光、煞气腾腾的熊腰虎背大将,身上散发出更为强大的天武境强者的气息。
岑毅天听说过鹰刀卫的“左范右王”,左侧儒袍中年名为范翔,是岑方威的心腹军师,右侧熊腰虎背的大将叫做王君赐,是鹰刀卫第一高手,两者都堪称岑方威的左膀右臂,是镇北候府的实权大人物。
岑毅天本来悄然站在白玉璧和柴叔身后,不想太出“风头”,但是他这刻意低调立刻就被打破了,岑方威忽然目光一凝,眼神充满愤怒、憎恶、不屑和鄙夷,定定地在他脸上停住。
岑毅天顿时心中一怒,他眼中精芒迸射,直刺一副令他动怒表情的大世子,心里冷笑:“还当我是你们侯府的奴才不成,可以任你讥讽、嘲辱?传大管家那一掌,已经彻底断绝了我和侯府的关系,我并不欠你们岑家分毫,再这样瞪眼,哪怕你是大世子,日后我也必定挖出你的狗眼无珠!”
似乎有些吃惊昔日的奴才眼神这么锐利,岑方震不由微微冷哼一声,目光一偏,无视岑毅天的对视,转向白玉璧满是嘲讽地说道:“本大统领就好奇了,有个问题不吐不快,不知玉璧小姐能否解惑一二?”
场中气氛发生微妙的转变,白玉璧玲珑心窍,哪里会不清楚,是自己新聘请的“护卫首领”引起了大买主的不快,她心里咯噔一下,娇美的脸上却一片温和春风,微微笑道:“大世子客气了,不知道玉璧能帮到什么?”
听到这里,岑方威身上原本收敛的天师境大圆满威势,顿时毫无保留地奔放而出,他目光寒冽,手指向白玉璧身后的岑毅天说道:“本大统领很不解,为什么我们镇北候府的奴才,一个以下犯上、忤逆主人罪不可赦的罪奴,会跑到白小姐的白马商盟中,还被白小姐聘为护卫首领这么重要的职位!就是这个刁奴,还请白小姐交回我们镇北候府处理,这岑毅天小奴才,上次天荒试炼重创我几个嫡系兄弟,破虚、为存他们至今伤势未曾全部痊愈,我正好用这恶奴的头颅,来彰显我们镇北候府的赫赫威严……”
“不错!白盟主,你们用人不察,识人有误,竟然被一个罪大恶极的小奴给蒙在鼓里,施以重用,简直是后果不堪设想啊。现在正好,将这个小奴才岑毅天交出来,我们鹰刀卫军营守卫森严,武力强大,可不会让这小子逃掉!”那一身儒袍的范翔也是轻挥手中玉扇,淡声说道。
肉躯一看就非常强横的王天赐,也是手按腰间霸刀,虎目威棱迸射,眼神不屑而鄙夷地锁定岑毅天,“一介恶奴而已,斩了就是!”
与此同时,岑方威身后的披甲天师境高手们,也是反映极快,迅速分开,暗示各自手下,隐隐地将岑毅天和白马商盟一干人等围在中央,杀气森然,一触即发!
岑毅天一直按耐着心头的怒气,现在看到大世子岑方威、范翔和王天赐这样蔑视污蔑自己,一口一个“恶奴”“罪奴”“该死”等,他的怒火已经涨升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今日,我算彻底看清了你们镇北候府这些所谓的主子们的嘴脸,你们真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啊,真的是毫不把下人、奴仆看在眼里!甚至,即便我早凭借军功战绩自赎奴籍,在你们眼里,也永远是你们的奴才一般!什么背叛、以下犯上、弑主,哈哈,真是好笑啊,岑方威,我早已不是侯府的奴才,请放亮你的狗眼,再嘴巴这么犯贱,即使你身拥万军,我也一样可以打烂的嘴巴子!”
一片肃杀凝重的气氛中,岑毅天还没等白玉璧气怒反驳,他已经忍不住地仰首怒笑,声浪四震,振聋发聩,蕴含了强大的天怒真气,震得偌大的鹰刀卫军营地面都颤动起来,无数天士境精锐军士面色发白,有晕眩的感觉。
岑毅天大步踏出,站在白玉璧前方,浑身强横霸气不再收敛,散发而出,他不屑地冲岑方威喝道:“大世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生来命好,还容得你现在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吗?北地平乱,绞杀红巾盗匪,我以天士境的修为,就力压你这天师境大圆满、统帅万军的所谓天雄州翘楚,占据战功榜第一名!哼,现在我天师境三重,更是不会将你放在眼里,大世子、大统领,你自命天赋过人,从小修炼超一等武经‘君王霸体’,可敢和我这区区天师境三重,你们毫不放在眼里的恶奴来较量较量,替你的那些高傲兄弟出一口所谓的恶气……”
“住口!”
岑方威俊脸一片铁青,面容扭曲,他万万想不到岑毅天这个昔日的侯府小奴才,一个他从来就看不起的小贱种,竟然敢这样对他这手掌侯府无数下人奴才生死大权的大世子,如此的咆哮、嘲笑、挑衅!
他气血上涌,怒火万丈,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亵渎,忍不住地大喝一声,身体腾地紫光崩裂,真气横溢,一个箭步,就犹如一个怒火熊熊的紫气战神,冲到岑毅天的身前,拳化紫光大锤,哐当一声发出金铁轰鸣,朝岑毅天这个罪不可恕的刁奴当胸奔去!
紫气涌现、紫光迸射,气势如虹,犹如君王出巡,睥睨苍生,这就是镇北候府岑氏一脉最为神秘最为高级的超一等武经道法绝学,《君王霸体》!
紫为最贵,当今大周皇朝天子武皇登基之后,更是规定紫色为皇家之色,其他王侯、大将、平民百姓等都严禁擅用,否则满门抄斩,杀无赦!
甚至,在武皇横扫各大反对他的世家大阀、封疆大将,将整个大周掌控一手后,更是禁止天下武者修炼“紫气”、“紫光”类的武经道法。
但是,镇北候府却不以为然,侯爷岑奉君和大世子岑方威,都一直在秘密修炼《君王霸体》,这门威力极强,由历代岑氏一脉男性继承人才有资格修炼的超一等武经,而且不能同时超过两人以上修炼,否则将天降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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