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像还年幼的岑苇儿、岑为真还不懂事,才能保持着天真无暇,还可以享受快乐的童年。
也正因为两小孩的天真无害,没有“威胁力”,岑皎月才会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关系这么融洽,但再过几年,就一定了。
岑皎月是柳夫人所生,虽然贵为二小姐,但她前面的兄长却是已经有八个,还有侯府大小姐岑箫音压在上头。
在她的上面,还有八个阿哥都已经成年,而且各个资质天赋不俗,俱修炼有成,已经被镇北候分配到侯府各重要势力中担任要职。
尤其大公子岑方威和二公子岑方震,更是各掌侯府势力鹰刀卫和虎啸骑之一军,已经算位高权重,地位比岑皎月可是高出不少。
大小姐岑箫音更是镇北候非常敬爱的大夫人所生,从小天资聪慧,三岁就能读《春》、《秋》、《星经》、《道藏》等,可谓过目不忘,是侯府不整个天雄州甚至大周皇朝都闻名遐迩的大才女。
岑箫音九岁时就被太虚道看中,被掌教太虚真人直接收为真传弟子,之后更是修为一路高歌猛进。
去年这大小姐就难得地回了一趟侯府,据说已经是炼经大境界之天武七重,堪称百年一见的修炼天才!
二小姐岑皎月,上面有这么多优秀出众如龙如凤的哥哥姐姐压着,说心里没压力那是自欺欺人。
所以,她现在也十分努力,才艺和修炼实力都没有落下,平日里更注意和小少爷小小姐们增加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今天带着十九少爷和天真可爱的苇儿,到鹤场来玩,也是有这种意思。
岑毅天在鹤场里干活,现在他发现一个奇怪的迹象,鹤场里这些平日里骄傲凶悍的大白鹤,竟然似乎很怕他一样,不再攻击他,而且还远远地避开他。
“莫非,这些非常敏感的灵鹤,是能感应我身上一丝的武神金丹的气息,所以才这么怕我?这可不太妙了,匹夫怀璧其罪,武神金丹的气息我还是吸敛得不够,接下来要多运行那条升龙敛息脉了,否则要是被高手发现我的异样,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岑毅天也只有将原因归结到自己体内的那颗武神金丹上了。
听到那观鹤亭上天真活泼的咯咯笑声,望着那亭盖如雪下的小人儿,他却是有些惘然了。
“想不到当年喜欢跟我玩的苇儿小姐,也这么大了,今年苇儿快十一岁了吧,不知道还记不得记得我这个奴才哥哥了!”
侯府的九公子十三岁的岑为真,还有那眉目如画儿、粉雕玉琢、天生一副美人胚子极受镇北候疼爱的岑苇儿,岑毅天都是很熟悉的。
他还记得年幼时,大概六七岁,那时的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侯府似乎都还有些特殊,经常和岁数差不多的二小姐岑皎月,还有岑为真和岑苇儿等公子小姐戏耍玩闹。
只是随着长大,经历越多,他就被侯府严厉的上下尊卑的规矩给禁锢住了。
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奴仆,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不过是侯府一丫鬟的私生子,从此便再不敢侯府公子小姐们打闹玩笑。
一直以来甚至看到这些尊贵的、颐指气使的主子,他都不敢大胆多看一眼,和大声喘气儿,否则可能随时挨鞭子,奴性日益深种。如果不是现在搬到鹤场,强身习武,被无垠的天空大地激发起先天的傲骨和活力,他也许一生就那样儿了。
少年一直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特别,尽管现在和侯府一普通奴仆待遇无二。
因为偶尔地,一些侯府的“老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异样的,有的同情怜悯,有的鄙夷嗤笑。
甚至有的时候,少年还会愤怒地听到地位更高地高级奴仆骂自己“杂种”,每当遇到这种被侮辱却没能力反抗的时候,他就只有默默忍受,心里却在流血,耻辱啊。
“我的身世,真是个谜啊,这以后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一下子被那苇儿小姐勾起几分旧时的回忆,岑毅天心情一下子就被搅乱了,对自己那不知道样貌从没见过、极其不负责的父亲又多了几分愤怒。
“咦!二姐九哥,鹤场那个人是不是小毅哥哥啊!”
这时,观鹤亭上的那丽质天生的小萝莉岑苇儿已经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朝鹤场干活的岑毅天兴奋地挥着小手,“小毅哥哥,我是苇儿啊,快过来跟苇儿玩!”
一身华美锦衣、腰系嵌满名贵宝石玉带的十九少爷岑为真,顺着岑苇儿望去,看到鹤场中身上沾了鹤粪和干草忙碌的岑毅天,却是不屑之极地撇嘴说道:
“不就是岑毅天这小奴才吗,苇儿你有必要为这么一个低贱的下人这么失态吗?要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可是和我们相差天地之远的!”
正在凝神揣摩白鹤形态举动的岑皎月,姿态优美如鹤,缓缓练拳的她,闻言也是淡淡一笑,似乎极为赞同九弟,不经意地随口说道,“苇儿你可是已经长大了,得开始学会一些规矩了!主尊下卑,此乃人伦纲常大道,我大周皇朝定乾坤的根本。这岑毅天身份低下卑微,苇儿你还是消停下来,别失了自己主子的身份!”
“哦,苇儿知道了。”
岑苇儿乌黑如宝石般大眼睛中蒙上一层水汽,很是委屈不情愿地嗯了声,只是还是不时地看向忙碌着的那个少年。
“小毅哥哥真可怜,苇儿能做些什么,让他过得好一些吗?”小萝莉冰雪聪明,却是在转动自己的小算盘。
青梅竹马,童年纯净无暇的情谊,也抵不过时间的变化,这人世间的冷漠冰凉。
鹤亭边,身段高挑的女魔头岑娇,倒是一脸的煞气,那不时浮现恨怒之色的眼神,不停地刺向岑毅天的身影。
似乎,女魔头对刚才的事情,还含怒在胸,一直在寻思找机会,再教训教训不识好歹的小奴才呢。
远远地感受了二小姐岑皎月和九公子岑为真那不屑的嘲讽的眼神,还有岑娇那如刀子般的凌厉目光,岑毅天干活中是丝毫不敢出错,可不想给点借口给这些主子施虐的机会。
倒是小萝莉岑苇儿,让他感到心底一片温暖,“只不知道,再过一两年,苇儿小姐更懂事后,是不是也会变得如同这岑皎月一般冷漠无情!”
只是明明刚才看到冰雪可爱的岑苇儿在向他脆声打招呼,岑毅天也唯有装作没有听到,埋头打扫。
侯府尊卑有序,绝不可以随便违反,这是岑毅天自小到大吃过太多苦头得来的经验。
他心里只好对天真的苇儿说声抱歉了。
“如果我回应苇儿你,我可是又要少不了被岑娇岑凤这两女魔王一顿鞭打了!苇儿啊苇儿,你的这种天真善良,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些,恐怕也是荡然无存了吧,就像这骄傲如天鹅般的二小姐一般高高在上,再也不会这样对我了!”
远远地,岑毅天也能感受到二小姐岑皎月身上气息的一些微妙变化,似乎比起大半个月前,这岑皎月的“白鹤引气经”又有进步,让她在天士六重上精进不少。
这也是武神金丹给他带来的能力,他的识觉感应,比以前敏锐了十倍不止。甚至可以隐隐判断境界实力比他强大不少的士武者的真实实力。
“这二小姐有整个侯府支持,又获得世外高人的青睐,实力日益进步,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有缘获得了上古武神的金丹精元、修炼法门,却是比岑皎月的潜力更大。一旦我修炼成天士,我自当脱离这奴仆下人身份,犹如潜龙飞天,不必再受这些冷眼嘲讽了……”岑毅天感慨和暗地里发狠,隐隐地那心境似乎又放开不少。
潜移默化里,武神金丹的力量、道意和霸气,无时不刻不在改善他的身体和精神意志,让他受益无穷,日后在天道上自是进步神速,会有惊人的体现。
潜龙飞渊而出,已不过是时间问题!
快到午饭时间,岑皎月又带着岑为真,和恋恋不舍的小萝莉岑苇儿,离开鹤场,返回侯府了。
临走,这二小姐似有深意地叫过岑管事和岑毅天,吩咐下去,今后岑毅天可以享受高级仆人的待遇,每个月五两银子,依然在鹤场干活,但自由的时间多出不少。
岑毅天也不知道是苇儿向这二小姐求的,还是那女魔头岑娇向主子禀报过他已经凝练了十六个周天窍穴的事情,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恩赐。
算起来,像他才十四岁的年纪,尤其是半个月奇迹般连通九窍,已经是非常惊人了,简直算是天才!
这二小姐岑皎月提高他的待遇,倒是也有几分爱惜人才的心思。毕竟,现在岑毅天呆在鹤场,算是她岑皎月手下的人,奴才实力越强,做主子的也脸上有光,在侯府中更有影响力。
“有些奴才,就是要敲打敲打,好好调教,恩威并用,才能让他们变得忠诚似狗,为我所用……”
有错就罚,有功就赏。岑皎月身为侯府小姐,天生高高在上的主子,自然深谙此道。
岑毅天对于二小姐这一点奖励已经有些“漠然”了,换作之前他肯定会欢天喜地。
但现在他的心境大开,这些天更是受武神金丹精气潜地里改造,无论肉身还是精神意志,可以算一番脱胎换骨了。
岑皎月自以为很大度得当的赏赐,在现在的岑毅天眼中,已经变了一种味道。
他觉得这二小姐,依然是高高在上一副倨傲尊贵,赏赐自己时那眼神姿态,和逗弄一下听话的可怜虫没有多大的区别!
接下来,岑毅天依然白天随便在鹤场干点活,拥有大量清闲时间--高级奴仆的特权,夜晚里则努力参悟武神金丹中那尊完美的天人金身,那超级强大无比神秘的星辰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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