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王门正在靠右第二间房内侧耳倾听,看样子,那间房就是周立安排的场所。张小闲蹑手蹑脚、鼠行猫步来到王门身边,王门眼色一晃,要他关注周围情况。
张小闲便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便放下心来。学着王门样子,手放在耳朵作喇叭状,偷听房内的情况。
窗外,阳光照射到房内,一片明亮。
周立来回踱步,而程真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自己喝起来。
“没想到那么厉害。”周立停定下来,用力捶着手掌。
“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十分厉害,能从他们那儿得到灰珍珠,实力不可小觑。”程真又倒了一杯水,喝下肚里。
“我知道,可没想到她是火云殿里的人,和火云城城主还有关系,俗语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还是大意了。”周立抢过程真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进肚里去。
张小闲听到‘火云殿’这个词,才明白那个红衣女是哪里的人,果然和火云城脱不了关系。
“那怎么办,要不要再去一趟。”程真接过周立递过的杯子,缓缓道。
“不可。”周立摇头,“去了也是老样子,不如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小闲他们,让他们去和她拼斗,而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拿到灰珍珠。”
程真从凳子上站起来,对这个提议很是高兴,道:“没错,用这招祸水东引,的确不错,还是老哥有办法。”
两人各自看着对方,情不自禁的对笑着。
“咚咚。”
是敲门声。程真打开房门,门外有一个侍女端着酒菜来到,看到程真,甜甜笑道:“你好,客官这是你的菜。”
“哦,你放进来吧。”程真身子让开,让她进去,把菜肴放到桌上,看着她离开,才把门关上。后对周立说:“还是要小心点。”
周立已经吃上了,口里含了块麻婆豆腐,含糊道:“对呀。”
两人便开始吃起来了。口里都是发出水渍声。
门外,并无一人。不多久,就出现了人影,是张小闲,手中还拿着一张符,随即,那张符便消失于空中。而王门也露出身影。
“好险,幸好我买了隐形符,要么,今儿非撞见不可。”张小闲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叹道。
“我也是。多亏你了,小闲。”王门也惊魂未定。他们正在房门外听得起劲,另一只耳朵动了动,发觉有人要上来,张小闲赶紧拿出隐形符,给自己、王门下了符,待侍女上来,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
他们二人对望着,觉得没有太大的情报,便回到自己房内,回身,谨慎地关着房门,还探查门外有无人影。
张小闲看到床上有人动弹,便掀开帘子去看,原来是楼下要叫唤周立的那个侍女,她在周立的门口,正准备敲门,却被早就盯着她的王门打晕,拖到床上。张小闲便笑了笑,回头对王门说:“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手在那个脸色惊惶的侍女面前一摆,那个侍女便睡去了。
“我对她够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王门道。
张小闲抬头望着窗外,茫然道:“不知道呀,难道我们去火云殿,找那个红衣女,岂不中了周立的奸计。不去的话,回到原处,怎么和总镖头交代,况且我们还在这儿消遣了一晚,我心头愧疚。”
王门沉吟不语。房间一时静下来,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王门打破这种安静的气氛,建议道。
“这是个好主意,你先到楼下柜台交好钱,我再跟你出去。”张小闲点头道。
王门听到要他来付钱,大叫:“什么!你要我付钱,我可没有半分钱。”
“小声点,你想所有人都听见么,尤其是离这个房不远处的那两人。”张小闲手指放到嘴边,提示王门,看到他知道后,才道:“你用了我一张符,我都不算你的,你怎么对这个这么计较,我身上才叫身无分文。”
“不会吧,我看你挺有钱的,你不会故意骗我的吧。”王门眼色明显不信。
张小闲眼睛不停地眨,对王门这种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淡淡道:“是你骗我的吧,还是你请客,下次我一定请你,可以吧。”
“好,不和你争吵了,还是快点离开这儿。”王门转身,开门离去。
“等等我,我也走。”张小闲紧跟着走出木门。
王门看着张小闲也来,喃喃道:“你是不信任我吧,才跟我下来。”
被说到心里,张小闲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在大街上闲逛,张小闲对王门道:“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说着,眼睛望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的西边。
他们从天香阁出来,就一直在街上走,逛来逛去,漫无目的。
王门停下脚步,道:“那怎么样,还是继续吧。”说完这句,又开始走起来。
张小闲拉住他,让他停下,眼睛朝右边转,慢慢道:“我们先去火云殿探探情况,这样也比现在要好,说不定灰珍珠就被我们夺到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不过,现下也算个办法,到火云殿抓住那个偷走我们宝物的家伙,顺便揍她一顿。”王门操着嗓音道。
“好,不过,晚上再去,容易进入。”张小闲道。
“不错,我们到晚上再去。”王门望着天上的霞云,同意道。
天已黑,夜更深。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影,都到家里享受安稳的睡意。
张小闲等人躲在墙角里,看着殿门,门外灯火照明,和白天一样,守卫的人一般多,不过都带着倦色。
“换班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使那些守卫脸上一喜,叫着:“好了,快来吧。”
马上,就有一群人接替他们,说说笑笑地。此刻,人们的注意力便不太集中。
“就是现在。”张小闲弓着身,偷偷潜入门内,后面还跟着王门。
王门也学着张小闲的模样,蹑手蹑脚地走,可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发出一点声响。他急得快跑进门内。
“什么声音。”他们其中有一人道,“有人!”手中拿起兵器,警惕地看着周围。
交替他的另一人拍着他肩膀,笑道:“你怎么了,谁会闯到这儿来,你太多心了。”
“可我的确听到了。”前一人道。
“估计是猫儿的叫声吧,别神经质的。”后一人说。
他说这话的当儿,就有一只猫路过,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印证他的话。
“可能真如你所说。”那人听见猫叫,揉着眼睛,不在追查。
身处暗处的王门,心中暗叹了口气,“好险。”
“走吧。”张小闲眼神暗示他。
两人都一前一后窜入殿内。面前是一条路,还有人在走,张小闲等人,躲进林子内,四处探查。
王门制止前方的张小闲,轻轻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路,该怎么走啊。”
一进入里面,他们才发现道路复杂,理不清头绪。
“也不知道周立是怎么找到的。”张小闲有些对他佩服,转头眼睛一瞥王门,看他离自己不远,几步来到他身边,悄悄道:“你说周立现在在干嘛。”
王门说:“应该是找我们吧。”
“他死也找不到我们吧,他没有想到我们就在火云殿内。”张小闲笑道。
王门道:“是呀,我估计他们会找到镖车,和郝懒碰面。”
“那是,可他发现我们不在,就会猜到我们来到这儿,便会赶来的。”张小闲低头喃喃道。
有一人在小道上打着灯笼,哼着歌,向左边房门走。
“我们跟上,从他哪儿探听一下情况。”张小闲对王门说,不等他答话,来到门口,弯着腰偷听,听着只有他一个人,便破窗进入,把那个仆人制服。
王门从大门口进入,迈着步伐,看到张小闲已经将其制服,脸上有喜色。心想,还是找个人问路比较好,逼不得只能用强的。
走到那个穿粗布的仆人面前,设下一道屏障,屏隔声音,免得他大声囔囔,引来麻烦人。
“好了,问他吧。”王门仰头,看了看张小闲。
张小闲心领神会,对那仆人道:“你叫什么。”
那个人还未回答,就被王门一个巴掌打下来,抬头看着王门。
而他脸对着张小闲道:“哪有这样审问人的,直接挑明了问话多好,你这样问话,问道明天早上都不会完。”
张小闲手扇了他的脸蛋,是那个倒坐在地上的仆人,两边的脸颊被打得红通通的。头却看着王门,气道:“这还要你说,我自有主张。”
王门又扇了几下,说:“你有什么主张,还是我来问话。”
张小闲也来了一下,回道:“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的不对喽!”
就这么几十下,被捆在地的仆人,脸上如猴子屁股红通通,隐隐还带着青,肿的跟豆腐似得。忍受不了疼痛,大叫:“不要打了,我招认,这殿内的路线我可以画张图。”
那个被打的仆人在他们的对骂中知道要自己述说火云殿的路线。
一只手掌迎来,仆人‘啊’了一声,以为又要招呼自己,头本能的向外一歪,可没有清脆的巴掌声,眼偷偷一瞧,原来是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嘻嘻道:“快点画好哦,免得吃上苦头。”
仆人却想,我什么都没有说,还要吃你几十个巴掌,真是够冤的,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嘴里吐得却是,“小的马上去做。”
张小闲从房间内随意找了毛笔和纸,交给他,头一抬,示意他快点做。
仆人在桌上摊开纸,毛笔放到嘴边,沾沾水,便开始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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