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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工作的季梓安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并没有穿着西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
“你没事吧?”季梓安按住我的肩膀,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那就好。”
他的目光装下身旁的池恩泰,轻锤了下后者的胸口:“你小子,终于回国了。见你一面真难!”
“是啊,刚回国就被你喊来差遣。”池恩泰打趣地说道。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季梓安这才一拍脑门,说道:
“她家可能有人非法入侵,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难道我还能说不?”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走进了我住的那栋单元楼。
他们似乎很担心我出事,一人走在最前面,另一个走在最后面,而我则走在中间,就像夹心饼干似的。
到了我所在的楼层,走在最前面的季梓安轻轻推开门,下意识地握住我的手,摸索着开了灯。
一眼望进屋内,我彻底呆住了,整个房子变得歪七扭八,满目疮痍。
椅子东倒西歪,沙发也挪了位置、卧室里的衣柜、衣橱被翻个底朝天。
最可恨的是,我爸的遗照和香炉全都被打翻在地!
照片的镜框碎了,我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抓,玻璃刺进手指,冒出一颗豆大的血珠。
“没事吧?”季梓安担忧地问道,二话不说抓起我受伤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他甚至不考虑我伤口处是否有有细微的玻璃渣子。
一阵暖意流进心窝。
“梓安,我看见了什么?”池恩泰在一旁戏谑地说道。
季梓安没说话,只是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我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有别人在,微红了脸:“我家里有创可贴。”
池恩泰帮忙拿来了创可贴,季梓安温柔的握住我的手,眼眸里布满心疼:“以后小心点。”
我点点头,若不是屋内一片狼藉,恐怕我已经醉倒在他的柔情里。
我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虽然屋内乱得不像话,然而我放在枕头下的五千块现金一张也没少。
“一定是他们之中的人干的……”我看着碎掉的遗照,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冲到那几个人面前把他们都杀了。
“谁?”季梓安低低地问。
“邵俊哲母子,何沫嫣父女,还有藜洛,一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我的声音温度骤降,降到了极点。
似乎是和藜洛有关的事情,季梓安就会变得无比沉默。
“都别乱动,保护现场,我找人过来。”池恩泰说了句,然后让我们都避免移动现场的东西退到门外去。
哪怕常年在外,池恩泰的关系网在安市似乎也挺大,一个电话就打进市局。
很快就来了一拨现场勘查的专家,他们在屋里忙活了很久,手里有很专业的工具,采集证据。
现场勘查了很久,然后这批人说让我们短期内不要进入,还派遣了几个专家在场外勘查。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我晚上只吃了几片饼干,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只是令人震惊的是,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不是季梓安,而是池恩泰。
“梓安,既然他们要在这里勘察,我们也别打扰他们了。一块儿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他说完,还意味深长地冲我笑。
当时除了尴尬,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律师果真心思比较细。
我们一起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一边涮串,一边聊天。
他们的谈话让我感到吃惊,季梓安的集团――安泰集团,竟然是取自两人其中一个名字。
“那池律师也有安泰集团的股份?”我忍不住问道。
季梓安嘴里叼着根烟,深吸了口,说道:“嗯,我俩是过命之交,安泰集团算是我们俩一起打拼下来的结果。只不过恩泰志不在此,但股份我会一直给他留着,哪天他不想做律师,随时欢迎回来。”
“我真不喜欢做生意,当初也只是陪你小打小闹,也没想到安泰现在能发展得这么好……还是律师适合我,替每一个有冤屈的人洗刷冤屈。”池恩泰却是笑着摇头。
季梓安冷哼了一声:“就你正义感强。”
池恩泰浅笑着,目光随意地瞥到我这儿:“你应该有义务向我解释下,老婆怎么换了?”
“嗯?”
“我记得某人以前曾说过,这辈子除了藜洛谁也不会娶。那时候还傻乎乎的跑到普陀寺求姻缘符,还在佛珠面前发誓,若是你娶了别人,就不得好死。你不怕应誓?”池恩泰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我当时正端着水杯喝水,手不由得一抖,水杯滑到桌子上,细细的水流沿着桌壁流到了我身上。
原本该有些清甜的柠檬水,此时却变得格外苦涩,一阵痛苦从心底蔓延开。
季梓安却是格外从容,拿出纸巾,替我擦掉桌子上的谁,唇边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陈年往事了,我早就忘了。”他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不管和谁在一起,我都祝福你。一个人辛苦那么久,就差一个体己聊天的人儿。”池恩泰微笑地说道。
季梓安没说话,可脸上的笑意却格外的浓。
“你不怕应誓吗?”我却满心的担忧,也问了池恩泰问过的话。
他的目光向我看来,简短的吐出几个:“别担心。”
他话说得越少,我越是心愁。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我不曾了解过的、有关他的秘密。
我仿佛感觉到他目光中夹杂着浓烈的爱意,也忍不住回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遇到季梓安,也不知我是幸还是不幸。
多少次在我遇到危险、困难的时候,都是他挺身而出。他的温柔守护,他的霸道深情,不知不觉间偷走了我的心,我的坚强。
只可惜,至始至终他都没承认过爱我。
或许是我和他对视了太久,池恩泰略有些沮丧地打断我们:“我也想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