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站在这最后的战场上，注视着一切的努力所得到结果，我低下了头，看向了那因为过度用力而被指甲划出伤口的手掌。
已经……不可能挽回了呀。
又一次的老路。
又一次的结局。
为什么还会这样呢？为什么？
没人可以告诉我答案，也没人能够告诉我答案。
这或许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吧……如何的，改变这个，糟糕到极点的结局。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已经尝试了那么多次了……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真的就这么……无法挽回吗？
——
渐渐的，林星恒也觉得他自己的状态开始好转了。
“明明才过去几天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林星恒沉默了片刻后，磨牙：“死丫头，你有必要这么咒我吗？”
“咒你吗？”少女舔了舔饼干上的沙拉，“就算没有，那也只是你的错觉。”
林星恒很受伤……因为他发现萧雪瞳说得似乎才是正确的。
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到底是在闹那样啊！
林星恒开始抓狂了，明明只是力量不能恢复把，可现在怎么感觉连体力也一起被削弱了啊，他才没那么弱呢！只是自爆了一个颠覆因果而已，要不要削的这么惨啊！
“所以，老实接受事实吧。”萧雪瞳小声说道，“你需要人保护，而且，现在只能是我。”
林星恒回头看了看那一脸沙拉的少女，再看看她那件沾满沙拉的衣服……
好不想承认啊，现在自己遇到什么危机都要依靠这个……只会打架和吃饭的死丫头。
“废材，晚饭。”
……再加上个毒舌？
林星恒最后还是没能加上去。只是看着自己现在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虽然还有做饭洗衣和伺候死丫头的事情给他，可……这很让人抓狂的，不是吗？
“离空灵，还有三天的距离。”
在晚饭结束后，靠在林星恒肩上的少女小声说道：“……还有三天。”
“……你想要做点什么吗？”林星恒看了看她，“做点什么……”
许久的沉默后，少女点了点头，又是轻轻的钻进林星恒的怀里，贴在他的胸前，静静聆听着那其中的声音。
“……你现在很慌乱。”
“……然后呢？”
“你在害怕。”
林星恒沉默了，确实吧，他在恐惧着什么。
“这几天，你总是要抱着我才能安静下来。”
“……”林星恒抓住了自己的脸颊，死丫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抱着她才能安静下来？
“你，梦到了什么吗？”
林星恒忍不住低下头，与那双雪白的瞳眸对视起来。虽然看上去似乎分辨不出之间的差距，但仔细去看的话，林星恒还是找到了那不易发现的双瞳，与其中流露的忧虑。
这是多么难得的情况呢？
死丫头还会关心人啊……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后，林星恒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通常会这样多久？”
“白天。而且，还会乱动。你需要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了。”
“……”
林星恒觉得自己不需要和她继续讨论下去了，再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林星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现在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粘稠物。
再低头看了看下面的衣服，同样的沾满了这些东西。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让人有些抓狂。
“你干了什么呢。”萧雪瞳走到了他身边，小声问道。
林星恒瞥了她一眼，少女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什么。
他也毫不客气的一个手刃敲过去：“……下次再乱倒沙拉，你就别想再吃到了。”
少女立刻是抓住了他的双手，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上面****起来。
林星恒抓狂，这还是第一次……死丫头会这么恶作剧，还这么夸张的掉节操！
……
林星恒的警告似乎没有一点效果，第二天他还是被整了，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番茄酱。
“……你这样挥霍的话，能坚持到下一个城镇吗。”
在帮着清洗恶作剧痕迹的时候，林星恒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她一下了。
结果少女只是对他吐了吐舌头。
“……靠，刚刚什么情况！？”
但接下来的萧雪瞳又恢复了之前的面瘫了，完全找不到她刚刚那俏皮的痕迹！
迎着那舒爽的海风，林星恒抹了把冷汗，刚刚……自己肯定是遇到幻觉了，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吧？
……
在第十次遇到这样幼稚的恶作剧时，林星恒已经是麻木了。直接找到萧雪瞳往她头上一个手刃，然后就是被这个变性的死丫头缠着一顿冷嘲热……冷讽。
少年开始反思起这一情况发生的原因所在，是因为终焉将至，还是……她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了呢？
“你，似乎在想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林星恒回过头去，只见这个死丫头又是一副嘴角微扬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一次她又干了什么恶作剧。
“……你到底是谁？”林星恒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那个死丫头对我可不会这么温柔啊！”
萧雪瞳也是默默的拿出了一根矛，直接在林星恒的肩膀上开了个洞。
在满地打滚之余，林星恒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真货，不是什么东西冒充的。
……只是，变化大得让人认不出来啊。
“你，又不是没见过。”
林星恒想起了当初的“姐妹”，可是……和当初相比，还是变化太大了呀。
“……你，不喜欢吗？”
在给林星恒包扎好伤口后，萧雪瞳盯着他问道：“我现在这样……你不喜欢吗？”
“……”林星恒转过头去，捂脸道，“反差太大了，让我冷静冷静……”
真的，太大了。
……可，不管怎么抱怨，怎么惊讶，实际上他很快都接受了下来。
……甚至，还觉得，这很正常吧？
少女的冰冷本就不是天生的，只是在虚无之夜后形成的一种性格而已。
……是这样吗？
这样……吗？
他转过头，看向少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能说出。
倒是萧雪瞳主动的走到了他面前，然后……轻轻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
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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