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头的真相
第十五章魔头的真相
那昏昏的天空没有下雪,也没有风,很是平静,却是很冷,很闷,冷得让人发抖,也闷得让人头痛。也许这就是冬天,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在那昏暗的天空下的一个角落有个醉汉正躺身在一块大青石上酣睡着,似乎并没有在乎这种冰冷的天气,也许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只要每天有酒喝就什么都不怕。见他酣睡了一阵,突然打了一个呵啾,是不是没有喝酒就会感觉到了冷。翻过身子,坐了起来,又捧着大酒坛,仰头张口喝了起来。正喝间,突然眼前一条白影从半空飘了下来,李孝天还以为是白靖又来了,并没有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继续堕落着自己的灵魂。却见那人脸上裹着一条白色的纱布,怀里抱这一把奇怪的琴儿——江湖人称天魔琴。虽然没有正眼的去看,但是李孝天还是认得出来的,因为在义父当日寿辰时,自己就亲眼见过。李孝天心里也知道次人就是江湖中人人所畏惧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心想,她这次突然出现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了,自己的生死倒是无关重要,但是在茅屋里还有六条人命呢,这不得不让他担心甚至心惊起来。
他心里这样的想着,也不由的心头一紧,把举在半空的酒坛也停了起来,已灌进嘴里的酒水全筛在喉头间,不往下吞,也不打算往外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只见那女子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一只倩手一伸,抢过了李孝天手里的酒坛,猛地砸在了那块大青石上,样子也很是气愤,倒是看出了她对他也很是关心。李孝天还没有还得急提防,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坛被她抢了去。但是只见她不啊酒坛抢去,也只是跟白靖作出的动作一样砸掉,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动作和意图。
“你还像个男人吗?非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你很开心吗?”那白衣女子向李孝天大声的怒喝着,就像是姐姐在训斥自己的弟弟一样,声音虽然很是大声,但却是很柔和。却见李孝天腰一弯,趴在酒坛砸在的大青石上,疯狂地大叫道:“我的酒,我的酒,我的酒——”就像一条在寻找它那心爱的骨头的狗,谁看了都会忍禁不住的掩嘴而笑。突然,那白衣女子伸起一只倩手把一直裹在脸上的白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一张带泪的脸,娇艳而雪白,就像一朵点着雨水的梨花。只见她张开那鲜红薄唇,甜美动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似在发怒,又是在责问。李孝天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在傻笑,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内心世界,也猜不透他的小葫芦装的是什么东西。
见他列开嘴巴笑道:“嘻嘻,你很美,很好看啊!”但是,傻笑一过,又是一张苦瓜脸,怒怒嘴巴又道:“但是,你很凶,把我的酒都砸破了,不让我喝酒就是不好,我不喜欢!”又开始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用打草稿,因为这些话语他已经背熟了。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暗地琢磨着:“这女子究竟是谁呢?竟会那么像我当年的娘呢?莫非是娘她老人家没有死?但是不可能啊,当年自己亲眼目睹她老人家是咬舌自尽而死的,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虽然当年马正德夫妇双双被害时,李孝天也只有六岁,但是在他爹娘临死的那一幕,对他来说是牢记犹新,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对他们的想念,所以爹娘的容颜早已牢牢的刻印在李孝天的脑海里)再说,就算是她老人家还活着的话,也不会那么的年轻,至少她的皮肤就不会那么白,而且也不会这么厉害的武功。虽然武功是可以练,但是十几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催促一个黑发的美人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人终究是会老的。“所以在李孝天的心中此人绝对不是她的母亲。
那这人究竟会是谁呢?“你再仔细的看清楚一点,我像谁?”那白衣女子又很是愤怒地对李孝天喝道,那双美丽的眼神很是迫切,就像一个姐姐逼着弟弟去认识一件好看的东西一般。“嘻嘻”李孝天又傻傻地笑了两声,道:“姐姐,你真奇怪,长得那么美,却只让我一个乞丐儿瞧你,你不怕别人笑吗?再说我一身的臭气,别躲开都还来不及,你不但没有躲开我,还让我看你的脸,嘻嘻,真奇怪,真有趣!”突然,那双美丽的眼睛露出了意想不到的惊喜,赶紧问道:“臭小子,你终于人得我啦,可急死姐姐了!”一张由怒而伤的脸儿突然露出了笑容,“姐姐”这可是她苦苦等待了十六年的声音啊。虽然听起来怪怪的,好象都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叫的声音,但是心里确实感觉很暖,很舒服,这毕竟是自己苦苦等了十六年,苦苦盼望了十六年。
十六年,不容易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年?“嘻嘻”李孝天又是一声的傻笑,张开那丑陋的嘴巴道:“姐姐,你真有趣,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认得你呢?嘻嘻,好笑,真好笑!”听了李孝天这样的傻人傻语,那白衣女子被气得脑袋充血,收起笑脸,柳眉一挑,一只倩手已抓向还在傻笑的李孝天,李孝天只见眼前倩手一闪,还没来得及防备,已被那女子抓住了后颈,自己在她的手里就像一只无以回力的小鸡一般,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半空。李孝天居高临下,脚下的一草一木,所以山上的每一处景物就像流水一般,从自己的眼帘里一闪一闪而过,就像那一出一出的走马灯,虽然颜色很是惨白,但还是觉得很优美,很好看,从来就没有在半空俯视这山上的景物,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可是却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李孝天心里很是气愤,就张开嘴巴大声嚷叫道:“放了下来,放我下来——“四只手脚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反抗,就像一只被人捏起的四脚龟,任由他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反抗,可就是挣不脱白衣女子的利爪。她的利爪天生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抓住的东西,就被牢牢的吸住。可见她的内功有多深厚,简直是深不可测。任由李孝天如何挣扎以及如何大声嚷叫,那白衣女子就是不搭理他,就像一只雄鹰在半空之中盘旋,寻找着回家的路。李孝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提在半空盘旋着,脚下的景物就像走马灯一样的飞速,一闪而过,那美丽的景色还没来得及欣赏,人已盘旋着飞出了好几里。这样飞行,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还是不错,但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正飞行间,突然一片雪白的云雾迎面而抚,只觉得半空之中一股暖流涌入心头,这样的感觉还算不错,很舒服。李孝天正暗自发乐,突然感觉身子急速下降,好象那只利爪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衣裳。没有了提拿,自己反而感觉整个身子沉重了许多。李孝天惨叫一声“啊”,手舞足蹈的从那白白的云雾飘落。
此时,影入眼脸的是一片惨白色的小水潭。可想而知,刚才在半空之中的那些云雾也肯定是从这小水潭中升起的。可他越是挣扎,身子下坠的速度越是快,把李孝天直吓得失声叫道:“啊,不要啊——”可还未等他这第四个字叫出来,头已经栽进了那冰冷的小水潭之中。当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清澈的水潭之中泛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波纹。随风而荡,波纹也随之旷张,延伸出几米远,甚至还更远。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水潭,给这污泥般的脏人一搅和,便也成了一潭污水。也许也正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这些天连续下了几场小雪,温度的下降,也使这小水潭的周遍开始结成一层薄薄冰层。这水中的温度是何等的冰冷,可想而知的了。我可怜的孝天啊,挨了几天雪降还不成,现在还要落入这冰冷的潭水之中,这不要了他的命吗?李孝天刚一落入水中,就像掉进了一座冰窖之中,冰冷刺骨,那种要命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他不敢再有套多的思索,用尽全身的劲力,挥舞着臂膀,试图想游回岸上去。在这冰冷的潭水之中待不到半个时辰,一个人的生命定会被冻结在这里。
没过一会,李孝天便已游到了岸边,拨开那层薄薄的冰块,双手搀扶着潭边喘着粗重的气息,不时有热气从他嘴里鼻里冒出。那白衣女子早已抱着天魔琴蹲在岸边焦急的等待,一见李孝天游到岸边,就用很心痛的眼神盯这饿眼前这个快要断气的男子,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你的脑袋该清醒了吧?也该认得我是谁了吧?“只见还身在水中的李孝天脸色发紫,嘴唇发黑,眼睛已经晕晕欲睡,没了精神。听她一问,两片黑如墨莲的嘴唇抖动着张了张,很是艰难地道:“我——我————“那白衣女子眼见情势不对,急忙一爪伸出,又像抓小鸡一般把李孝天从水中提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李孝天抖动着两片发黑的嘴唇,道:“你——你的确很像我娘,咳咳——可——可是她老人家早已被恶人害死了,咳咳——“一双早已无力的手挣扎着,欲要爬起,可是此时的他再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那白衣女子一听,欣喜若狂,一时间也忘了李孝天此时的动作,站起身来,喜叫道:“爹、娘,托您们的福,杰儿终于没事了,他也认得我了。”可等她转过身来时,却见李孝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下,她可心急如焚,急忙蹲下身去,叫道:“弟弟,你没事吧弟弟?”可是此时的李孝天再也没有了知觉,更没有回答的权利。叫了半天,可是李孝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把手放到李孝天的人中前,探了一下,感觉从李孝天的鼻孔里透出的气息很微弱,几乎跟死人一样,但是还没死。又伸手探了探李孝天的胸口,感觉心跳还算正常。一颗悬在崖边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也许他只是被冰水冻着了,一时间缺氧,所以昏睡过去,得要找个地方让他取取,把身上的寒气驱走才行。白衣女子不敢再作逗留,身手抓起李孝天,又像抓像鸡一样提了起来,向远处的山林飞去,逐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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