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他自学成才,又得到了文子符的大力支持,他自然是要投桃报李,可是如今文子符进入军营之后,他与杨桂英的第一个计划难道就要流产?当初他跟杨桂英商讨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是考虑到大哲和大宋军队战力不如大夏和大容,而且大夏和大容还有一百多万的军队在与张继跟他手下的邪神交手。这也保不准李贞率领的百万大军不会来救援远征大宋的军队。如果想要尽快收回大宋的国土,最好的办法便是等大夏和大哲的军队齐聚的时候,以四位银级符箓师的能力,将这些大军给大个七七八八。到那时候,两国大军士气尽丧,又损兵折将,必定会打乱,而大宋和大哲自然会士气大振,要对付起没有再战之力的大夏和大容军队来也是很容易的。这之后再以犁庭扫穴之势,横扫掉在大宋境内镇压各地反抗的大夏和大容军队,大宋自然便可尽复故土。蔡必的计划不可说不好,毕竟以四位银级符箓师的实力,只要大夏和大容军队真的兵临城下,别说打掉他们大半的军队,即便是将他们给全军覆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蔡必的计划虽好,却也是建立在对手不知大宋已经获得了四位银级符箓师的支持的情况下。原本听说大容集结兵力,一路直扑松府城的时候,蔡必心中还极为雀跃,甚至期待着符法真人和夜猫这两人大展神威将大容打得人仰马翻。虽说不能达到同时消灭大夏和大容两国军队的目的,但只要大容军队覆灭,以大夏如今不足三十万的兵力,对上大宋和大哲六十五万联军加上四位银级符箓师,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可惜他还没高兴到两天,大容的军队却忽然折头向北,以大容骑兵行军之迅速,大宋的斥候却是再也不可能追上了,这之后果然不多久便传来大容骑兵不知所踪的消息。要不是大容大军实在太多,留下的痕迹极为明显,只怕这些大宋斥候还不敢保证大容骑兵不是假作往北,然后等大宋放松防备的时候又忽然杀个回马枪。毕竟大容虽然骑兵众多,但要真说起攻城的本事来,那可就有些不够看了,这些日子大夏和大容虽然横扫大宋,但攻城的事情大多都是大夏来干,野战则是大容的看家本事,所以如今大夏的兵力已经不足三十万了。
蔡必凝视着大宋地图,将自己想象做大容的统帅,试图通过换位思考来猜测出大容统帅的想法。苦思良久,蔡必忽然看到大宋地图东边显得颇有些潦草的大哲两个字,顿时便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道:“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杨桂英本来也正在苦思良策,既然想要凭借银级符箓师的实力消灭大夏和大容军队的计划行不通了,那么想要尽快收回大宋故土的方法就得变更了。她正想得入神,似有所得的时候,却被蔡必一巴掌拍桌子的巨响把什么念头都给震没了。杨桂英恼怒的瞪了蔡必一眼,没好气的娇声道:“还不快说,如今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卖关子!”杨桂英如今在高层将领面前几乎都不带那害人的青鬼面具了,因此她这轻嗔薄怒风情万种的样子顿时便令得蔡必有些色授魂予。好在蔡必如今已经洗心革面,而且他有对文子符心存感激,自然不敢也不会对文子符的妻子有半点布景,连忙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去看杨大元帅娇媚的容颜,否则保不准又要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了。
蔡必暗暗吞了吞口水,暗道驸马爷的妻子果然个个角色,我还是尽量少看她们的为好,免得招惹驸马爷不痛快。蔡必不敢去看杨桂英,便借故走到大宋地图前,低头去看大宋的地图,深指在地图上指点道:“你们来看,北边大宋与大哲交界的地方多山,不宜大容骑兵作战,但是大容只要急行军千余里,便可以越过这段山陵地段,之后便是一片坦途,然后大容再打下东门关,大哲方圆数千里的土地就只能任她们鱼肉了。”杨桂英倒是不觉得自己方才一番轻嗔薄怒对蔡必的冲击力有多大,而且她此刻也没心思去计较自己的外貌问题。信步走到拜访着大宋地图的桌前,顺着蔡必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地图上经松府城向北延伸千余里都是一片山陵的记号。再往北一点便是平原地区,一路东进就能来到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东门关。这东门关乃是大哲北方的门户所在,是大宋和大容从北部进入大哲的毕竟之地,这东门关两边都是险峻的大山,只有中间有一条小山谷,大哲立国近两千年,这东门关就从来没有从外部失陷过。即便是三十多年前大容铁骑直逼大容皇都之下,这东门关也不是大容从外部攻陷的。
当初大容之所以能够迅速扫荡大哲半壁江山,一来是因为大哲实力偏弱,二来便是因为那东门关守将通敌叛国,自行将东门关拱手送出,引得大容骑兵南下。否则真要打起来,只怕大容便是费上无数时间也很难攻破东门关了。既然这东门关如此易守难攻,大容骑兵又并不精擅攻城战,难道这大容统帅脑子有病,要将手下士兵拿去白白送死?场中杨八姑和蔡攸二人都是疑惑,他们自问自己是没本事迅速攻占下东门关的,而且如今大哲有鲁仲道坐镇,一旦听到东门关吃紧的消息,必然会亲自赴援,只要鲁仲道抵挡了东门关,以东门关的险要,即便是大容五十万大军一齐进攻,只怕也讨不了半点好去。蔡必“哗”的一声打开纨绔公子必备的折扇,轻轻挥动间,手指在地图上指点着,倒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文子符见他骚包,不由无奈,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好啦,你就别骚包了,知道你如今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是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高调嘛。
”蔡必对文子符那可说是毕恭毕敬,竟不对他爷爷好要尊敬一些,听文子符让自己低调做人,蔡必连忙收起折扇,躬身行礼,应道:“多谢驸马爷教诲,蔡必受教!”文子符摇头苦笑,当年的菜逼公子如今已经便得年轻有为了,可是他这般对自己恭恭敬敬,难道就不怕他爷爷心里不舒服?转头看看蔡攸的表情,见他正皱着眉头专心的思考蔡必所说的话,又是摇头,这蔡攸虽然领军打仗数十年了,但头脑却没有他孙子转得快呀。文子符虽说只会纸上谈兵,但毕竟见历丰富,再加上有前世记忆里庞大的资讯作为辅助,只一听了蔡必的话,便明白了大容的意图。
但是此时却正是蔡必表现的机会,也正好让他在军中树立威信,否则以他不到紫级的实力,如果说仗着家世在大哲做个纨绔子弟自然是够了,但要带兵却还是远远不够的。而他文子符也不可能永远帮助大哲保家为土,这责任自然就落到了作为当朝太师孙子的蔡必身上,这便是为什么文子符见了如今蔡必改邪归正就大力提拔的原因了。虽说蔡必和秦重目前堪称一时瑜亮,但秦重毕竟勇武一些,更适合做冲锋陷阵的大将,而且他背后还有个秦家。虽然文子符已经跟秦重说过让秦家重回军中,但秦家毕竟是传承了两千年的世家,却是不得不防的。因此这大哲军队一系里最好的接班人便是蔡必了。他年轻又有头脑,正是为帅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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