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按照文子符的吩咐,首先在大道上数起一道火墙,这一道火墙乃是以他本命火焰——不灭之火支撑,对他的灵力消耗又低,威力也是不凡,只要这火墙存在,大容的骑兵便是来得再多,只要稍稍挨上这火焰一点,也会立时化作一段焦炭。果然不多久之后,便见到山谷里蹄声阵阵,原本一窝蜂似地急急赶向东门关的大容骑兵此时却是混乱的逃了回来。周言艺高人胆大,虽然明知这冲过来的骑兵足足有二十来万,却是怡然不惧,大摇大摆的站在谷口大道的正中间。这些急冲冲想要逃命的大容骑兵虽然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大路中间,而他面前也有着一道蓝色的火墙,但是骑兵们自恃有二十万大军在身后,根本就不惧怕他,冲在前面的骑兵举起手中长枪催动胯下战马便向周言冲了过去。到得火焰之前时,他将身体一低,催动着战马便冲进了火墙里。战马毕竟训练有素,虽然对火焰有所畏惧,但是在主人的催促下依旧将速度加到了最快,一人一马冲进了那蓝色火焰之中,顿时便发出吱吱的声响。一阵烤肉的香吻立时便远远的传了出去,等那一人一马因为惯性冲出蓝色火墙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灰尘,冲到周言面前之时便哗的一下消散在了空气中。
众人大惊,到底是什么火焰有这么大的威力,竟能眨眼间就将一人一马给烧成了灰烬?冲在前面的骑兵都是大容军队里的机灵人物,否则逃跑时也不可能跑在前面了。他们眼看着战友被烧成了飞灰,自问自己冲上去只怕也是一样的下场,顿时便左右为难起来,后面有埋伏,前面有火焰挡路,这该怎么办?“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挡我大容二十万大军的去路,难道就不怕我大军到来将你踩成烂泥?看你年纪轻轻的,如果乖乖收了火焰,军爷保证留你一条小命!”一名大容军士听见后面马蹄声越来越想,知道大队人马也已经接近了,顿时便厉声喝问起来。他抬出二十万大军也是想要把周言唬住,只要他乖乖收了火焰,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由得他们说了算。可惜周言冷哼一声,道:“渣滓,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说罢手便伸进自己面前的蓝色火墙里,再缩回来时,手中已经捏着一把蓝色的火焰了。他甩手将火焰打出,火焰沿着地面烧出一道焦灼的痕迹,急速冲到了那说话的大容军士马前,忽然一下爆炸开来,顿时就将几名跑得最快的骑兵给包裹进了火焰里。
火焰噼啪燃烧着,眨眼见就闻到一股焦臭味,等火焰消散时,原本站在苦口的几名大容骑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有些黑色的灰尘,被风一吹,便飞散到了空气中,再也不知去向。后面赶来的大容骑兵大惊失色,眼看逃生的路口就在眼前,怎么忽然又出了变故?好在此时拓跋珪已经赶到了前面,他命大军停了下来,自己行到谷口,往外面一看,脸色也立即变了。当初与邪鬼军团大战的时候,周言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些风头,虽然这些大容的士兵不认识他,拓跋珪却是认识的,知道谷口站的这位小爷就是大哲新近崛起的又以为银级符箓师周言,脸色不免要难看几分。
知道周言为人狂傲目中无人的或许很多,但却没有几人知道其实周言对大哲存亡是根本不在乎的,拓跋珪还只道是自己率领大军攻击东门关激怒了这位小爷,顿时便满脸苦色,原本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遇到了文子符和周言这两人,便处处吃瘪呢?拓跋珪打马来到最前面,看到周言只是一人大摇大摆的站在谷口,还道他已经领了大军来埋伏自己,厉声道:“周公子,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既然你已经领了大军埋伏在这里,又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将你手下的士兵都叫出来吧,我们也好分个真章,难道还真以为我大容的将士就好欺负了不成?”周言不屑,冷哼一声,他面前的蓝色火墙烧得愈发炽烈起来:“废物,还以为你能跟文子符斗上两下,想不到却是见了他的面就跑,你这样的渣滓留在世上也没有什么用处!”好吧,虽然周言跟文子符不合,一直想要跟文子符比个胜负的事情拓跋珪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只是想不到自己不过为了保全手下的性命都要被周言讥讽一番,难道还真当他是好捏的软柿子了?拓跋珪被他一口一个废物、渣滓给激得大怒,他虽然是见了文子符就害怕得逃跑了,可那也是因为文子符的实力太过强悍,自己手下二十万大军在野外或许还能逃出去一些,但在这狭窄的山谷里,那就只有任由文子符屠杀的份,拓跋珪又怎么忍心自己手下的将士们被人扫垃圾一般给清扫干净,自然是要先逃的了。可是他也不认为自己在文子符面前逃走有什么可耻的,但是周言如此大摇大摆的一个人堵住了二十万大军的去路,将自己骂做了无用的废物,他自然也会怒气暴涨了。看出了拓跋珪想要争辩,周言冷哼道:“怎么?还不服气?文子符那点实力,要灭你们二十万人很难,但是如果换做了是我,想要灭了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拓跋珪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周言,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嚣张,我二十万大军冲杀起来,你就算是银级的符箓师,也只有逃命的份儿,我敬重你的实力,这才好生跟你说话,想要灭掉我二十万大军,凭你一个人还不够看!把你埋伏起来的将士都叫出来吧,本帅今天中了你们的计,但是也不是能够任由你们奚落的!”周言哼哼嘿嘿的发出三段式的狂笑,道:“渣滓果然就是渣滓,看不出自己与强者之间的差距,要灭你们,我周言一人便够了!”周言冷哼,双手在火墙里捏出两把火焰,甩手打到了拓跋珪的身后,待在拓跋珪身后的几名偏将没有防备,立时便中了周言的火焰。拓跋珪大惊,连忙叫军中符箓师出手灭火,只是周言的本命火焰又岂是一般符箓师能够抗衡的?再加上周言的实力胜出他们许多,这些符箓师虽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也只能稍稍阻止火势的蔓延,不一会儿,几名中了火焰的偏将便被烧成了灰烬。“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实力,只要我愿意,你们这里所有人都会化成灰烬!”周言一击立威,又哈哈狂笑起来。拓跋珪心中是又惊又怒,有心想要抵抗,但自问自己抵不住那诡异的火焰,只能忍住了怒气,低声下气道:“周公子,看在两年前我们也曾并肩作战的份上,请公子宽宏大量放我等一马,以后周公子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我等必将为公子效死力。”他放低了姿态只为保全跟他一起奔袭东门关的麾下将士一命,可惜周言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求饶,嘿嘿冷笑着道:“渣滓始终就是渣滓,再多的渣滓聚在一起也不过是垃圾堆而已,难道你们这些渣滓还能为我做事?”周言一生只有两个兴趣,一是妹妹,二是跟文子符分胜负,这些大容士兵的死活他可不会看重。拓跋珪还待在说,周言却是失去了说话的兴致,道:“你们今天都要死!”说着周言便将手中的火焰左右打出,顿时便将两边的山岭给烧了起来。此时正是秋高草长的时候,两边山岭里枯枝枯草不少,何况周言的不灭火焰即便是石头都能烧,遑论树木草丛了。拓跋珪一见他的动作,顿时大惊,知道周言是想用火攻将自己二十万大军活活烧死在这山谷里。他一边命令随军的符箓师灭火,一边鼓舞军队士气,说道周言只有一人,我们只要杀出去便是活路!可惜他鼓舞士气的话还没说完,周言的火焰便已经打了过来。而大容随军的符箓师虽然拼命的使用灵咒想要灭火,但是周言的火焰却是依旧越烧越旺,不多久火焰便从山岭边烧到了山谷中间,与周言放在大道上的火墙连成了一片。周言的火焰越烧越高,很快便将天空染得通红,炽热的温度几乎将人炙烤成了肉干。大容的骑兵们虽然拼命的驱动胯下战马想要对周言发起冲锋,无奈这些战马虽然训练有素,却也感受到了周言火焰里庞大的力量,任凭它们的主人如何差遣,却是原地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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