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见着自己最强力的一击竟然毫无效果,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我这落雷术虽说只是五阶灵咒,放眼整个洛江城,也没人能够不闪不避的硬接这种攻击!”周言不屑道:“渣滓就是渣滓,区区五阶的灵咒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么,果然是井底之蛙!”只见他右手虚空画符,左手连掐印诀,也不见他施念咒语,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便在他面前形成。他掐诀的左手向那中年男子的方向一指,火球在他心意控制之下,急速飞了过去。中年男人见那火球向自己飞来,连忙再次掏出一张黄色符纸,想要施法护住自身,但那火球来势实在太快,他方才摸出符纸来,那火球便已经飞到了他面前。变起仓促之间,原本静立在人群前方的文定国一声大喝,劈手一道印诀将那火球险险击飞,保得那中年男子一命。“你不是他的对手,且先退下!”在文定国的吩咐声中,那中年男子不甘的躬身退回家族中,小心戒备着周言再突起攻击。“周小友,既然你自己也说对报仇没有兴趣,何不就此揭过,我文家以后定当有求必应!”文定国拱了拱手,嘴里虽然说着示弱的话,但脸上却看不到任何不甘,不满的神色。
他方才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运转灵力将周言发出的火球劈开,此刻依旧灵力震荡不息,那一下让他受了一些内伤。要知道虚空画符掐诀,会大大降低灵咒的威力,即便是目前地上界仅有的五位银符师,也不敢说自己虚空画符施放的灵咒不会有丝毫减弱。他身为洛江城的第一强者,黄九阶的符箓师,一只脚已经踏入了蓝级符箓师的领域,自然知道方才周言这一下不是易与,若周言真的认真起来,只怕文家难逃灭族厄运,因此他才不得不放低了姿态,请求周言放弃复仇的打算,毕竟是做了近二十年的大家族的家主,脸上不露声色这点城府还是有的。“黄九阶的死老头都低头服软了,这周言只怕至少也是蓝级的实力了!”对自己爷爷的性格一清二楚的文子符暗道。
心中暗暗幸灾乐祸文家在劫难逃,那些当初嘲讽自己,欺负自己的小人都难逃一死的命运!“废物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想要我放你们一马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你们的实力来,若是让我高兴了,本少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蝼蚁!”周言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化,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狂傲异常,要知道文家可是洛江城一霸,符箓师十数位,虽然无法与各大王朝的千年世家相比,但在这洛江城中却从来不曾有人敢将文家说得如此不堪。
饶是以文定国数十年的阅历与城府,也被面前这小小美少年的狂傲给激怒了,文家在洛江城威名素著,他文定国更是被称为洛江城第一高手,这般屡次三番被一个小小少年羞辱嘲讽,说话时便带上了威胁的语气道:“我文定国资质不佳,空活了近六十年,却尚未踏入蓝级符箓师的门槛,但我文家好歹传承数百年,族中珍藏的蓝级符箓多不胜数,我便是拼着一死,越级施放蓝级灵咒,想来你小小年纪,也难逃一死吧!”哪知周言却仍旧不将文定国的威胁放在心上,冷傲道:“果然是渣滓,自身实力不行,便只能依靠传承了么,你区区一介黄级符箓师,就算你拼了性命放出蓝级灵咒又如何,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听说你们文家有个天才,半岁能开口说你妹,三岁便熟读经书,为何不见他出来?你文家或许便只有他能与我一战而已!”听到对头提到自己那废物孙子,文定国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要知道文子符无法修习文家雷系灵咒,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为何对头却偏偏在此刻提起,难道他只是为了羞辱文家才这样说的?想到这里,文定国冷声道:“提那废物作甚,众人皆知他不过是个无法修习灵咒的废物罢了,就算再聪明,那也只是歪门邪道罢了。
”在地上界人的心中,张天师传下的符箓之书便是世上一切的根源,一个人若无法修习符箓之书,那他一辈子也不过做个平民百姓罢了,而文家数百年传承,自然不会承认文子符在文家的存在了。周言冷冰冰没有意思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冷冷的道:“那这么说来,你文家就再没杰出者了,既然不能让本少爷高兴一场,那你们都可以去死了!”说着他右手画符左手掐诀,嘴中念诵咒语,一个个脸盆大的火球不断在他身前凝聚成型,又随着他的心意一个个飞向面前戒备着他的文家众人。这周言也不知在哪里习得这般厉害的火系灵咒,他虽然年少,但实力却比文家诸人高多了,只见文家众人虽然小心戒备,有些甚至也施放出了防御灵咒,却无法抵挡那些火球半分,一个个哀号着被火球击中,倒在地上翻滚不休。
眼见着自己的兄弟、子侄、孙儿被周言一人就打得人仰马翻,文定国不由目庛欲裂,他大喝一声,挥手挡开飞向文兴豪的火球,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号不已的家族众人,满面阴狠的道:“既然你做得如此决绝,那我就算拼着老命不要,也要与你分个胜负!”文定国从怀里摸出一张蓝色符纸来,引动灵力点燃符纸,双手连连结印,口中念诵咒语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疾!”文家大门前,看着文定国双手结印的文子符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自语道:“还真以为人人都能越级施放灵咒了?何况结印顺序都不对,能放出个屁来就不错了!”这符箓之术自万年前从张天师传下至今,少有人能越级施放灵咒成功,要知道施放灵咒不仅要看施法者的灵力、心性,还要看施法者的结印,而其中最重要的却是运气!若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越级施放灵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每一个越级施放灵咒的符箓师最终轻则灵力全废,或断手断足,重则瘫痪丧命。因此越级施放灵咒乃是在万万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的赌博式的搏命招式。那文定国却不知自己结印顺序有误,只道自己运气不好,连忙再次掐印,将咒语再念诵了一遍,依旧毫无反应。不甘心的文定国哪里肯放弃,将那印诀掐了无数遍,口诀也念了无数遍,却终究一无所获。好整以暇等了好一会儿的周言嗤了一声道:“废物果然是废物,连想要搏命也不可能,那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说完他摸出一张蓝色符纸,以灵力点燃,手掐印诀,口中念诵咒语,三个直径足有双手合抱大小的火球应声出现,随着他的心意飞向文定国。而此刻文定国早已被周言灵力锁定,哪里躲得开三个急速飞来的火球,在不甘心的叫声中,文定国被三个火球接连集中,化为了一片尘埃。“家主!家主……爷爷……”眼见自家家主惨死,文家众人更加混乱,一些人偷偷摸摸的向后方院落移了过去,想要趁机出逃,另一些人则冲到文定国惨死的地方,心中存了万一的想法,想着家主堂堂洛江城第一高手,又怎会被区区一个少年一击轰杀。“今日文家之人都要死!”周言冷冷说了一句,掐诀结印打出数个火球,将偷偷摸摸想要潜逃出去的文家人给逼了回来。而文家之人有些以仇恨的目光瞪着周言,有些却颤抖瑟缩着,不敢看周言一眼。原本被文家符箓师保护着的后院忽然冲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来,只见她仿佛随时就可能断气似地跌跌撞撞冲到周言身前不远处,就不敢再多动一步了,只是满脸期盼的看着门口双手抱胸,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周言表演的文子符,问道:“我的乖儿,是你吗?为娘可总算见到你了。”“老娘?你怎会是这个样子,他马勒戈壁德,文兴豪这傻吡便是这般对待自己妻子的吗?”看到自己的母亲如今这憔悴的模样,文子符不由心中暗恨,自己只顾着看文家遭殃,却忘了母亲也是正在文家生活。而他所说的文兴豪,却正是他的父亲。至于文子符为何对文家见死不救,抱着手看戏,这原因却要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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