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冲一脚踢飞朱槿,司徒羽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冲劲十足,不禁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爱谁谁!
被秦冲停在门口的小毛驴一瞬也尔吾的叫唤一声,似乎对这句话颇为认同的样子。
于洪看着像一堆肥肉般瘫在地上的朱槿也觉得心头出了一口恶气,秦冲的仗义出手让他觉得感激不尽,可是想到这个朱记赌行背后的势力不禁也有些后怕,要是秦冲拿着房契就这么走了,那自己的下场绝对会非常危险。
几个彪形大汉赶忙跑到朱槿身边,好一阵忙活,他们这位死猪般的少主子才悠悠转醒,摸着自己被踢碎的鼻梁,朱槿就像一条疯狗般狂叫起来,只是一张嘴才发现秦冲这一脚顺带着也踢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小子,有种你别跑,我要你不得好死!朱槿难听的声音通过他透风的牙齿传出,听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秦冲冷哼一声,你最好快点,我这人耐性不好。
于洪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踏实不少。
虽然他不知道朱槿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么庞大,但是在司徒家主司徒羽和玄宗院副院长宋博文亲传弟子面前,那不就是个笑话?
朱槿嚎叫着对手下一个壮汉吩咐道,快去,把南哥给我叫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壮汉领命,赶忙快步跑了出去。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大恩大德于洪没齿不忘!
于洪说着,双膝着地,已经给秦冲跪下,如果不是秦冲出现,他可以说是已经走投无路,行跪拜之礼一点也不过分。
秦冲转过身,看向于洪,起来吧,我今天出手也谈不上是为了帮你。我只是看不惯这厮的这种行径,谁都有挚爱的亲人,用别人的挚爱来做威胁,太下三滥了。
其实秦冲对于洪并没有多少同情,在知道他是因为赌博而输光了钱财的时候,心中反而对他非常不屑,正所谓小赌妻离子散,大赌家破人亡,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赌博上的人,哪怕下场再怎么凄惨,那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半点可怜。
但是这个朱槿的行为简直可以说是天理不容!看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在这里出现,那么他今天已经得逞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夏华王朝国都之中,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人,只能说明他的行为早已经受到了种种默认。秦冲本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但是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司徒羽来到秦冲身边,平时在玄宗院里面学习修炼,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吧?对于这厮的横行无忌,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秦冲摇了摇头,不,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个世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个朱槿觉得自己的拳头够大,才敢这么欺负人。
司徒羽哈哈大笑,好一个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话说得妙啊!你这孩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在朱槿无比怨毒的注视下,一老一少完全无视他存在的闲聊起来。
朱槿心中冷笑,笑吧,我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朱记赌场附近,鸿运酒楼,三楼一间极其奢华的包间里。
司徒南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在其身后,是一名极为美丽的妙龄少女正在给他身前的精致酒杯斟满美酒。
惬意无比的司徒南翘着二郎腿,将一张能够在夏华王朝任何一家钱庄兑换金币的钱票收进怀里,甚至上面的金额到底是多少,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他知道就是借前面这个胖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少交哪怕一个铜板。而那张钱票的金额,是足足一百万金币。
司徒南优雅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老朱,你最近的生意似乎越来越好了?
朱槿的父亲,也就是朱记赌场的老板朱大贵坐在司徒南对面,屁股甚至不敢坐满椅子,满脸的殷勤的说道,都是托您的福。
司徒南摆摆手,别和我说那些虚的,从下个月开始,保护费加到一百五十万,这点钱对你来说,没困难吧?
朱大贵心里恨的直想骂娘,但只能装出一副讨好的笑容,能得到司徒公子的青睐,是我老朱的福气,没困难,没困难。
朱记赌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抱上了司徒南的大腿,虽然每个月要上交一笔百万巨款的保护费,但是也算值得了。
呵呵,老朱果然是爽快人,那就祝我们的合作能够一直这样保持愉快!
就在朱大贵举起酒杯,刚想敬酒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朱大贵眉头一皱,知道自己正在和司徒南一起吃饭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这个时候过来打扰,难道出了什么事?
朱大贵对司徒南歉意一笑,进来。
来人正是被朱槿吩咐去找人的那名大汉,尽管心中着急,也没有忘了礼数,先是对司徒南和朱大贵鞠了一躬,才说道,老爷,南哥,少爷收债的时候让人打了。
什么?朱槿收债让人打了?朱大贵腾地站起,猛的一摔酒杯,心中大怒,对于他唯一的儿子,他极为护短,朱槿可以说是他最大的软肋。
司徒公子......
司徒南扬了扬眉毛,放心,我去看看。
朱槿在几名壮汉护卫的搀扶下早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因为秦冲之前的凌厉手段,一时间也不敢继续出言挑衅,只是盼着他心中强大无比的南哥快点到来。
于洪见到秦冲和司徒羽二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小心的说道,两位,要不进屋坐会?
二人也不推辞,在于洪的陪同下走进宅子。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闲庭信步般的司徒南和怒气冲冲的朱大贵终于赶到了。
儿子!
看见朱槿断裂的鼻梁,朱大贵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爸,南哥,你们可得帮我出这口恶气啊!我这回可算破了相了。朱槿看着父亲和司徒南,心中终于有了底气,要不是为了亲眼看见司徒南替自己出头,他早就找地方养伤去了。
打你的人呢?难道跑了?司徒南看着朱槿这副模样,心中好笑,本来朱槿就生的极丑,这鼻梁塌陷,门牙断掉之后,丑字简直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长相了。
朱槿指着于洪家大敞四开的房门,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他们进了这所宅子!
朱大贵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冲进院子,破口大骂道,哪个小杂种打了我的儿子,给我滚出来!
秦冲最受不了别人侮辱他的父母,朱大贵的这一声杂种可谓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老贼找死!秦冲像一阵风般从房间里冲出,司徒羽则不疾不徐的缓步走出,他倒要看看朱槿能找来什么样的帮手,有没有能够威胁到秦冲的实力。
然而当司徒羽的身行出现在院子里的一瞬间,作为朱大贵最大依仗的司徒南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转身拔腿就跑。
可惜他已经跑不了了!
站住!
司徒羽面沉似水,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自己的一个孙子。
说话间,秦冲已经来到朱大贵身前,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和清脆的耳光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司徒南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爷爷。
司徒南的这一声爷爷让众人不禁同时愣住了,本来还满心期盼司徒南能帮自己报仇朱槿一下子就傻了眼,朱大贵则被秦冲一个耳光扇出去老远。
跟在司徒羽身后的于洪则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原来这朱记赌场身后的势力居然是司徒家?可看司徒羽老爷子的样子,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混帐东西!你还有脸叫我这声爷爷!
司徒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司徒南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心中叫苦不迭。
朱槿父子看着眼前这一幕,既然司徒南叫这名怒发冲冠的老者爷爷,那这个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就是司徒家的家主。
朱大贵对儿子偷偷使了个眼色,想要趁这个时候赶快撤离这是非之地。
两人缓缓挪动双腿,正想开溜。
司徒羽怒道,全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走!司徒南,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南无言以对,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别逼我用摄魂大法!
司徒南心中猛地一颤,他可是知道摄魂大法的厉害,要是爷爷真对自己使用这招,那他绝对会说出来更多不能说的秘密。
爷爷!我错了,我说,我全说。
司徒南再也顾不得多想,赶忙将自己和朱记赌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出来。
原来司徒南和许多赌场有染,每个月在这些赌场收取大量的保护费,而当这些赌场收债时候出了问题的话,则由他来出面摆平。
真是长大了,出息了!居然连这种钱都惦记上了!现在给我立刻回家!
司徒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决定什么事回去再说,这次的事情实在丢人丢大了,回头对秦冲说道,秦冲,我先走了。
秦冲知道司徒羽现在心情很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房契递了过去。
你拿着吧,这所宅子,送你了。
司徒羽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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