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鲁海岸的脸上,鲁海岸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闪过了一道光,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火辣辣的疼痛在麻痹了的左脸颊上出现,鲁海岸左侧的两颗大牙瞬间也松动起来,一口血腥出现在鲁海岸的唇齿当中!
“噗……”
将口中的鲜血吐出来,鲁海岸赶忙将自己的身躯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哭丧着脸说道:“梁护法,我们当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那个崔三海还跑了,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不少幺蛾子啊!”
“有幺蛾子你还看不出来,竟然擅离职守!”
一脚踹在鲁海岸的身上,身穿病服的梁声登时大怒道:“你当你手下的人不会把事情说出来吗?从门主夫人进到同和茶庄到后来,你这个混蛋根本没有去看过一眼,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了那个叫崔三海的家伙,不出事才见了鬼了呢!”
“额……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万没想到自己平日里那么关切的几个手下说把自己卖了就把自己卖了,鲁海岸也不敢继续嘴硬,只能捂着脸,掉着眼泪说道:“可是小的真不知道那个崔三海竟然如此歹毒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该死有什么用?”
梁声瞪着眼前的鲁海岸,气的浑身发抖,一辆狰狞的说道:“现在你小子也不用给我废话了,赶紧去给我找那个崔三海,别人我们不清楚,那个崔三海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顺便的,把同和茶庄所有相关的人都给我查一遍,当然了,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你只要给我查出来崔三海在哪就行了!”
对着鲁海岸挥挥手,梁声的心情要多差有多差,拖着还没有彻底恢复的身体,梁声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的无力感,此时的局面虽然自己还能勉强应付,但是自己要怎么给秦渊说呢?门主夫人就这样在秦皇门的眼皮子地下被人绑架了?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丢人了点了吧!
“护法,我们查到了同和茶庄的主人是谁了,只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一个年轻的头目匆匆忙忙的进到了梁声的病房中,拿着一沓资料递过来,言语当中充满了无奈!
“看来对方早就已经把各条线索给我们掐断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先和门主大人取得联系!让他老人家快点回来!”
梁声扫了一眼递过来的资料,连翻看的想法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听说钱苏子被绑架之后,梁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疲惫的不像样子,从秦皇门扎根固原到现在,这几个月的事情多到让梁声感觉没有一日的清闲,现在想想,自己最轻松的时间竟然是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时间――虽然自己现在还在这个病床上躺着!
“那……我们该怎么说呢?”
看了一眼梁声,那年轻的头目有些紧张的说道:“这可是门主夫人,要是让门主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要……”
“放心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淡淡的笑笑,梁声对着眼前的小头目挥了挥手,这个名叫刘文昊的年轻人虽然很得自己的信任,但是总是会在重要的时间点犹豫不决,似乎总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做错事!
“好的!”
看到梁声都如此淡定了,刘文昊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赶忙从病房中走出去,然后到了电报室,用摩尔密码给正在归途当中的秦渊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
“什么?”
拿到部下交到自己手中的电报,秦渊差点没有昏过去,看着眼前的电报,张着嘴,瞪大眼睛,嘴角猛然间抽搐一下,眼神当中恍惚间流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从秦渊的眼中消失了!
“加快速度,让后面的兄弟跟上,我先行一步,剩下的人,宋三爷!”
秦渊说着,将目光扫到了身边恭恭敬敬站着的宋三爷的脸上,后者的眼角闪过一丝惊喜,对着秦渊连忙拜倒道:“不知道门主大人有何吩咐,宋某早就做好了为门主大人出生入死的打算了!”
“宋三爷,剩下的人就拜托你了!我先行一步,你到固原城东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前去迎接你们!”
秦渊将手中的电报塞到了宋三爷的面前,紧接着就上了越野车,一脚油门踩上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已经山雨欲来的固原城。
就在秦渊疯狂赶路的同时,昏迷中的钱苏子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脖颈一阵酸痛,刚要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的脸前猛然间出现一大片的水花,冰冷刺骨的水流从自己的头顶流下来,原本剧痛无比的脑袋此时也变得更加难受!
“额……”
低声呻吟一下,钱苏子努力的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了迎接自己进入同和茶庄的中年男子,身边的那名壮汉,正是在楼梯拐角处忽然要袭击的自己家伙!
“您醒了?”
吴峰链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如同一个管家一样竖着锃光瓦亮的背头,看到钱苏子醒来,弯着腰,嘴角翘起,眼神当中充满了关切:“是不是有些冷,这件披风您要不要先盖着?”
“不用了……”
痛苦的撑着脑袋,钱苏子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自己被绑在一根坚硬的木桩上面,木桩似乎有些时日了,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自己的身上绑着三根尼龙绳,分别固定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还有腰部,虽然绳索绑的并不紧,但是想要挣脱开也不容易。
“那好吧,那您既然醒了,我们就想要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吴峰链对着钱苏子关切的看着,将手中的披风收好,嘴角依然保持着微笑,仿佛这微笑是天生的一般。
“我要喝水……”
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吴峰链,钱苏子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低着头,小声的说着,面前的吴峰链闻言一愣,站直身体,扭头对着身后的梅泷海说道:“老梅,去给钱郡主弄点水去,这可是我们的贵客哪!”
“天下还有比你更虚伪的人吗?”
梅泷海瞪着看着面前的吴峰链,眼角闪过一丝鄙夷,撇撇嘴,转身走到墙角,从一个水缸当中用铝制的水瓢舀了一瓢水,把水缸的盖子盖上,然后走过来,递到了吴峰链的手上,眼神当中颇多不屑。
“虚伪?那不过就是一种形容词罢了,人类已经不是猴子了,为什么还要解放天性呢?”
吴峰链小声的对答了两句,伸手从梅泷海的手中接过铝制的水瓢,然后慢慢的走到钱苏子的面前,然后将手中的披风挂在自己的肩头,用双手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水瓢放到钱苏子的嘴边,低声和气的说道:“钱郡主,喝吧,虽然是凉水,但是却是这山上的泉水,您喝了之后啊,一定会精神焕发,气色红润的!”
“嗯!”
低声答应着,钱苏子张开小嘴,用舌头轻轻的点了一下瓢里的泉水,然后将滑嫩的舌头卷曲成一个吸管装,紧接着就把瓢里的泉水吸到了自己的口中。
“好厉害的口技啊!”
看着钱苏子熟练的吸着泉水,吴峰链的眼睛不由的露出惊叹的神情,同时手上还不住的将瓢中的水往钱苏子的嘴边倾斜,仿佛要欣赏一番人间奇景一样!
“哪有?”
钱苏子的嘴角轻轻一勾,一抹淡然的微笑出现在钱苏子的脸上,如同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女人一般,发嗲的声线让面前三十多岁的吴峰链不禁感觉身体一阵发酥,好像整个人都被含在钱苏子的嘴里融化了一般!
“您继续,您继续!”
低声笑着,吴峰链的眼中写满了笑意,看着眼前皮肤滑嫩,红唇微起的钱苏子,原本已经枯萎的少男之心,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焕发了活力一样!
“好的!”
钱苏子默默点头,对着吴峰链勾魂一笑,低头将瓢中的泉水吸了三分之一,然后就听到吴峰链身后的梅泷海发出不耐烦的冷哼声:“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祖公子可是让我们过来拷问这个女的的,你在这里搞什么?啊?老吴!”
“好好好,我知道……”
吴峰链扭头一应,正要将递到钱苏子眼前的铝制水瓢从钱苏子的嘴边拿走,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麻痹,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刺痛!
“啊!”
吴峰链惨叫一声,手上的铝制水瓢顷刻间掉落在地上,身体痛苦的斜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小腿骨,那钻心的疼痛仿佛一根烧红的长针刺入自己的骨髓当中一样,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还有钻心的难受,仿佛自己的心脏也因为此处传来的剧痛而变得异常沉重一样,左胸下面的心脏不断发出“咚咚”的闷响,让这个三十几岁的老手忽然间搞到一阵惊慌。
“难道我要死了不成?”
吴峰链这样痛苦的想着,喉头处继续发出刺耳的惨叫声,仿佛这样才能够表现出自己身体当中的难受一样!
“老吴,你怎么了?”
梅泷海惊恐的看着地上翻滚的吴峰链,警觉的看了一眼面前被绑在木桩上面的钱苏子,虽然钱苏子依然低着头,头发散在眼前,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从她毫无动静的身体可以看出,似乎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妈的,真是事多!”
梅泷海低声怒吼一句,猛地向前一冲,冲到吴峰链的面前,伸手卡住吴峰链的两个肩膀,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正要将吴峰链背到背上,却感觉自己的左大腿仿佛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就像是马蜂蜇住了一样,猛地一疼,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疼痛就从大腿的根部传来,仿佛一片烙铁忽然间贴近到了梅泷海的大腿上一样,让人感觉分为的紧张!
“额……”
低吼一声,梅泷海连忙将自己肩头的吴峰链从肩头上卸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腰带上将一把细长的匕首拔出来,整个人躺在地上,将自己的左腿挑起来,紧接着就把手中细长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腿的长裤刺了过去。
只听到“刺啦”一声,梅泷海原本坚硬的长裤猛然间被手中的匕首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紧接着,这大口子中就露出了梅泷海长满黑毛的大腿,大腿上,一个赤红的红点出现在梅泷海的眼前,红点上点点渗出脓水让梅泷海的眼皮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