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明白秦渊和雷契尔在说什么,还以为两人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不过夏侯平却看得出来,两人表面看似客气,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两人之间肯定是有恩怨。
秦渊并没有当场和雷契尔起冲突,然后就站在一旁默不说话,至于他打伤黑人保镖的事,沃伦・希尔顿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他现在对秦渊倒是非常的感兴趣。
晚上的时候,夏侯平在中海旁的一个宽敞庭院上设宴,宽带沃伦・希尔顿等人,而秦渊,,秦渊和安倚桥两人也被叫到跟前。
当然,两人并不是以贵宾身份出席这场宴会,而是作为保镖站于附近。
本来唐炎也是要来的,不过一听是过来“站岗”的,顿时就没了兴趣,还不如自己到外面溜达,陈克松对他也没有脾气,也就任由他自己出去混。
夏侯平没有铺张浪费替沃伦・希尔顿摆设一场盛宴,宴会并不奢华,反倒是有些低调朴素,军区的几位大佬和美国这边来的几位陪同官员同坐一席,身边的翻译也站了好几个。
一桌不算昂贵,但是很有华夏特色的饭菜上齐,众人吃的不亦乐乎,不过帕丽斯好像对华夏的菜不怎么感兴趣,吃了两口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不过出于礼貌她并没有离席,目光倒是很经常看向秦渊这边。
“小师弟,你还真是厉害啊,一个下午就把那个小美女的心给俘虏了。”安倚桥在秦渊耳边打趣说道。
她当然看得出来,帕丽斯的目光是看向秦渊的。
秦渊无奈耸肩,然后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安倚桥听。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服务员端着几瓶茅台酒上来,华夏的酒文化历经千百年不衰,沃伦・希尔顿来访,怎么可能不让他尝尝华夏的国酒呢?
原本安倚桥想要继续调戏秦渊,不过她的目光突然间发现有些不对劲,旋即紧紧盯着其中一个服务员。
“师姐,怎么了?”秦渊看见安倚桥突然间沉默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此时安倚桥看着的那个服务员,正是给沃伦・希尔顿斟酒的那一个。
“那个服务员有问题。”安倚桥蹙着眉头说道。
秦渊细细打量了几眼,也没发现那个服务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那个服务员的表情有些木讷,其他服务员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丝微笑,他确实面无表情。
秦渊内心猛的一怔,难道有人已经准备对沃伦・希尔顿下手了。
一看到沃伦・希尔顿眼前的那杯酒,秦渊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酒里有毒?
不过秦渊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不确信酒里是否真的有毒,如果是他搞错的话,那就很没面子了,秦渊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
“师姐,他真的有问题?我怎么看不出来?”秦渊问道。
那个服务员从开酒到给沃伦・希尔顿倒酒,秦渊都看在眼里,如果那个服务员要下毒的话,秦渊肯定看得见,但是他的动作都很自然,并没有任何下毒的动作,酒也是密封的,这就让秦渊很奇怪。
安倚桥目光看向那个服务员的眼睛,神情也不由微微惊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中了蛊毒,现在被人控制了。”安倚桥沉声说道。
“蛊毒?”秦渊并不是第一次听过“蛊毒”这两个字,因为当初的苏倾月,也是一名擅长蛊毒的高手,但是秦渊还不知道,蛊毒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控制一个有思想的人。
“你看他的眼睛。”安倚桥说道。
于是秦渊目光一凝,终于发现了点端倪,此刻那个服务员的双眼无神,眼白之中遍布几条血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对于蛊毒,安倚桥当然比秦渊还要清楚的多,而且她还知道那个服务员中的是一种名为“控心蛊”的蛊虫,这种蛊虫非常的难养,需要用自身的心血培养十年以上才能发挥作用,只有蛊术非常厉害的高手才能培养出来。
“那杯酒肯定有毒。”安倚桥非常肯定说道。
一个蛊术高手控制一个服务员,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下毒杀死沃伦・希尔顿,虽然安倚桥心中看不到那杯酒,但是她非常肯定,酒里有毒。
这个时候,众人举杯准备畅饮时,秦渊猛地站出来,如果再不制止的话,沃伦・希尔顿恐怕会没命。
“慢着,酒里有毒。”秦渊朗声喝道,声音十分的洪亮,吓得周围警惕的护卫兵个个神经紧绷,以为有敌人过来偷袭。
美国的几位官员都听不懂秦渊在说什么,但是被这么一声大喝,他们也惊讶地看着秦渊,不明所以,等翻译告诉他们酒里有毒时,个个将酒杯迅速放下,用质问的目光看向夏侯平。
夏侯平和几位华夏官员个个面容都不太好。
“秦渊,你有什么证据?这些酒都是经过严密的检查,确实安全才送过这里,你怎么说酒里有毒?”陈克松脸色不太好问道。
安全问题都有陈克松把关,如果酒里有毒,那就是说是他失职,他的心情当然不会好。
“陈首长,我没说所有的酒有毒,不过我可以肯定,希尔顿先生的酒一定有毒。”秦渊淡淡说道,面对中位大佬的质问目光,他丝毫不在意。
如今是秦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连皇者这样的强人他都见过,世俗的这些官员的威势,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沃伦・希尔顿的酒杯,都显得很不可思议,傻子都知道,有人要刺杀他。
“夏侯首长,希尔顿先生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需要你们给他一个交代。”翻译将沃伦・希尔顿的话说了一遍,此时沃伦・希尔顿的脸色非常难看。
“希尔顿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夏侯平的脸色也不太好,这里是中南海,保安措施可以说是整个华夏最严密的地方,居然有人能够在沃伦・希尔顿的酒里下毒?
而且这些服务员都是华夏官员常年的御用服务员,个个身份干净,基本都是官员的一些亲戚,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秦渊,证据呢?”陈克松皱着眉头质问道,如果不是因为秦渊的特殊,他早就让人直接将秦渊拖出去毙了。
秦渊苦笑,然后缓缓走上前去,将沃伦・希尔顿的酒杯拿了起来。
对于安倚桥,秦渊当然很相信,但是如果安倚桥估计错误的话,恐怕陈克松真的会迁怒于他,秦渊是无所谓,但是却会连累到何铁军,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是。
秦渊拿起那杯酒,仔细端详了一阵,甚至还用鼻子嗅了一下,他的鼻子非常的灵敏,只要有丁点异味,他都能分辨出来。
只可惜除了酒香之外,酒杯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异味,不过秦渊目光突然间发现酒杯里的酒有些异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
虽然动作十分细微,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是秦渊的眼力比普通人要厉害太多,确信酒里面有东西在游动。
“秦渊。”陈克松大声喝道,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丝怒意,他见秦渊对着酒杯皱眉,许久都没给出答案,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可是会引起华美两国的纠纷,到时候就很难处理了。
秦渊没有理会陈克松的怒意,反而转身对着安倚桥说道:“师姐,你过来看一下。”
秦渊虽然确定酒里面有问题,但是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求救于安倚桥。
因为安倚桥脸上化妆的关系,她那惊艳的容貌被遮去了大半,所以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安倚桥走到秦渊面前,接过他的酒杯,低头看了一会,神情微微有些惊讶,然后抬头对着秦渊说道:“酒里面有蛊虫,而且还是穿心蛊。”
“穿心蛊?”秦渊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蛊虫。
其他人也都是一愣,秦渊都没听说过穿心蛊,他们更加没有听说过。
陈克松不相信,大步走过来,拿过秦渊的酒杯,低头一看,看了半天,酒水清澈无比,一丝杂物都没有,更没有安倚桥口中所说的穿心蛊。
在场之人,有一个人的表情和众人不同,那就是夏侯平,他脸上并没有露出疑惑之色,而是惊讶,非常的惊讶。
夏侯平的反应,刚好被秦渊捕捉到,秦渊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来,夏侯平知道穿心蛊的存在,看来这个第一号首长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酒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的什么穿心蛊?”陈克松大声质问道,他的年纪虽然有点大,但是眼神还是非常的犀利。
秦渊只能将目光看向安倚桥,虽然他能够看出酒里有东西在游动,但是别人可没有他这么好的眼力,让他拿出证据还真的没办法。
“拿一杯红酒和一个放大镜过来。”安倚桥淡淡说道。
穿心蛊是一种全身透明的蛊虫,普通人的肉眼根本无法看见,就算是秦渊的眼力,也只是看到有东西在游动而已,安倚桥为了让众人都看到穿心蛊的存在,就让陈克松拿来一杯红酒和一个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