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已经很是激动,哪里还会注意到院长的眼神,当即愤怒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然后冲出了重症监护室:“你们这群医生真是有本事啊!
我就是一个发烧,你们可好,告诉我没有办法救治了,让我准备后事,还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
老子的身体老子不知道吗,我可是每年都要去国外大医院做体检,他们说我好着呢!”
男人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院长和那群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他这些话一出口,院长和医生们都变了脸色。
那些记者却都是纷纷冲上前,抢着采访男人:“请问先生您真的只是发烧吗?那为什么会进重症监护室?”
“对啊,刚才有人说您不行了,是身体有暗疾吗?”
“我看您很眼熟,请问您是在燕京就职的官员吗?”
男人见到这些记者,神智清醒了很多,疑惑的看了一眼院长,却看见他不断的摇头叹息。
男人心中一惊,大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就在众多记者围着院长和那个男人的时候,秦渊和李玄却已经走到了另一个病床前。
翻开病例,发现只是这个病人的病情倒是严重一些。
哮喘病。
秦渊看了一眼李玄:“这病可不好治,尤其是很难除根,有把握吗?”
李玄嘿嘿一笑:“不如这样,咱们试试谁治好他的办法多?”
“好!”
秦渊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那些医术,然后同时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两人的医术不相上下,说出来的医术也都是相差无几,但却不太一样。
所以在治疗方法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确认对方说的是正确的,所以再度更改医术。
就这样,两人每个人至少说了七种能治疗好哮喘的医术之后,同时睁开了眼睛。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从哪里学会了这么多的医术?”秦渊很是好奇的打量着李玄。
他脑海中的那些医术,都是从医书上看来的,然后一点点自己融汇贯通。
可以说他到现在还有很多的医术需要时间去学习,但是李玄似乎很多医术都已经成型。
如果要论博学的话,两人恐怕不相上下!
但如果真的论治病救人,还是李玄比较强一些,当然那是在秦渊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
李玄同样感受到了秦渊的博学,两人这一次也算是不分高低。
这倒是让李玄很意外,因为在他看来,秦渊只是一个打算利用中医赚钱的恶心商人。
没想到他竟然懂得这么多的医术!
两人这里聊得正开心,其实病床上的那人早已经醒过来了,见到两人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禁有些烦躁。
“你们两个人能不能赶紧给我治,要不然就赶紧滚!”病床上的病人烦躁的破口大骂。
秦渊却走到那病人的身边,然后掀开他的衣服,用针灸插在他的胸口。
而李玄却给病人按摩,两人配合的已经极为熟练。
哮喘病总是一种难以除根的病症,所以两人花了近一个小时,这才治好。
病床上那人感觉自己的哮喘被治好了,顿时有些惊讶,不过也很是怀疑两人的医术:“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治好了?”
“你起来运动一下不就知道了?反正哮喘是因为剧烈运动或者激动的情绪才会犯的。”
李玄随口说道。
病人却冷笑一声:“别以为我像旁边那SB一样,我可不会当着那么多的记者装病。”
“嗯,那你就躺着吧,反正刚治好哮喘是需要多运动,呼吸新鲜空气的,如果你不起来,复发的几率会大的多。
要命还要脸,你自己选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渊冷笑一声,然后带着李轩离开了病房。
两人刚出来,那些记者纷纷围上来,大声的采访着,生怕秦渊两人听不到自己的问题。
李玄虽然心中一直幻想着自己会有一天面临这种场面,但是却从未经历过,所以此时难免会有些怯场。
秦渊却满是傲然的挥挥手:“你们的这些问题,事后我会让人召开新闻发布会宣读。
另外就是我希望你们能如实报道今天的事情,让华夏的百姓都知道。
中医之中还是好人和良医居多,而不是败类和人渣的天下!”
秦渊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院长和王国清。
王国清脸色阴沉,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院长也知道秦渊跟自己这些人不对付,所以为了保住自己医院的名声,还是站出来辩解:“我很好奇秦门主既然有这么大本事,那为什么里面还躺着两位病人?”
“其中一个是久病初愈,所以一时还无法清醒,只要你不搞鬼,那人绝对不会有事。
另外一个则是在装病,不信你让太平间的人过来一趟,他立马跳下床,生龙活虎的告诉你没事!”
院长冷笑一声:“那人可是有哮喘病的,如果他受到惊吓,犯病了你负责的起吗?”
“什么时候,哮喘病能进重症监护室了?而且还是在没有病入膏肓的情况下?”
秦渊这一句反问,院长不在说话。
哮喘病不是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但是不到后期,这种病没有必要整天呆在里面。
因为这种病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尽量的保持心情平静,还有减少剧烈运动,就不会犯病或者极少犯病。
只有到了后期,哮喘的无法呼吸,而且伴随着众多的并发症,那样才会进行紧急抢救,然后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
这是常识,记者们自然也懂,所以纷纷表示对医院的怀疑。
院长无话可说,只能求助的看着王国清。
谁知道就在此时,王国清却一脸愤怒的扭头看着院长:“混账!
你竟然以权谋私,还有没有一个做医生的医德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医院这些相信你的老百姓!”
王国清激烈的斥责,让院长不禁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国清突然改变阵营。
但是王国清却在心中暗自大骂:“白痴,明明都已经快死了,真以为老子会跟你一起下水吗?”
秦渊何尝不知道王国清的想法,所以只是冷笑一声,然后推开拥挤的人群,来到司马云溪身边:“我觉得医术胜负未分,但是双方的人品却已经分出个高低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在进行比赛吗?”
司马云溪没想到王国清竟然这么糊涂,只是他却仍然保持着淡定的情绪,温和笑道:“这话不能这么说,王国清老爷子也是被蒙蔽了。
我到觉得李玄的医术很好,足以进入华夏中医协会,他的人品你应该不会怀疑吧?”
司马云溪故意将话茬引导向李玄,目的就是为了让被众人认可的李玄说句话。
这个时候,代表胜利者一方的人,只要开口为王国清辩解,那众人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原谅这件事。
但问题就在于李玄也很不高兴,所以生硬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事错了,那就该道歉!”
李玄没有说谁错了,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他是在说王国清。
司马云溪没想到李玄会突然改变阵营,不禁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这么会时间就被秦渊拉拢过去了,他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医术还是钱财?”
李玄摇摇头:“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只是喜欢他的医术和诚实。”
“原来是因为医术。”司马云溪大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可是这句话却很容易让人误会,因为刚才司马云溪说了,秦渊有可能是用医术拉拢了李玄。
而李玄也说喜欢医术,那岂不是就是因为医术?
虽然这样不算是贪财叛变,但是突然倒戈,这种做法还是有些让人觉得别扭。
司马云溪趁着这件事还没过去的时候,立刻高声喝道:“李玄,别忘了当初你因为逃避交房租,摔断腿之后是谁帮你的!
别忘了,是你谁指导你的医术,别忘了你是靠谁才能站到这个位置上!
我培养你是因为欣赏你没错,但我看中的是你的诚实和质朴,没想到你现在为了自己能再度高升,竟然跟着秦渊?”
李玄没有可反驳的话,虽然他的医术是自己学的,但是司马云溪确实帮他交了房租,而且还供他用药材做实验。
秦渊却冷笑一声:“这话说的好啊,李玄身上这医术没有二十年的浸淫是学不出来的,而且他还知道很多失传的医术,至少也是拥有深厚历史的势力才能培养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所学偏向于道家一脉,难不成你司马云溪信的是老子?”
司马云溪没想到秦渊看人这么准,当即脸色微变,不过他却立即反驳道:“我是说指点,他遇到我的时候,我可是供他研究药材和医书,而且还让他吃好喝好,这难道算不得恩情?”
“这确实算恩情,但问题是那些他研究出来的药呢?”
只是这一个问题,司马云溪当即呼吸一滞,随后却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我给保管起来了,李玄这个人不爱干净,不知道收拾房间,所以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就顺便把药拿出来,让我代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