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去云南抓旱魃,但是这次大旱的范围这么大,也不知道这旱魃躲在哪里。只是思静说要抓旱魃,应该去旱的还不是十分严重的地方,而不是旱的最严重的地方。若一个地方旱的一滴水都没有了,那么旱魃说不定也走了。所以只有去‘正在旱’的地方,这样才有可能找到它。
我对旱魃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听思静似乎有所了解,便问她:“这旱魃是长什么样的?有多厉害?”
思静想了想回答道:“这旱魃好像有很多种。有的说是刚死不足百日的新尸变的。这类说法是只要大旱,就去找新下葬的坟,若这坟上的土是潮湿的,再把坟挖开,若这尸体还不腐,那么就认为这个尸体就是旱魃,夜里会出来偷水,只要挖出来烧了就好了。这种习俗过去是很常见的,如今都火化了,我想云南的旱灾应该不是这一种。而另一种旱魃就厉害了,是尸体吸收日精月华,慢慢进化来的。这样的旱魃和当年的女魃一样,其妖气使得云不能成。没有云,就没有雨了。不过这一类的魃在古时很多都是人为造成的。”
月希问道:“人为造成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从一具尸体变成旱魃要吸收多少的日精月华?光时间长还不够,要‘成就’一个旱魃还要很多的其他因素。所以自然的旱魃相当的少,很多在飞尸、跳尸甚至刚有点尸变就被处理了。所以很多的旱魃,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道士养的,为的就是骗取百姓的钱财。”
“干!”夸父骂道:“自己养旱魃还装模作样的为民除害!真的很无耻哎!”
思静接着说道:“而另一种则是一种怪物,传闻长着人面,兽身,一手一脚,可动起来却迅疾如风,叫旱母。其实能制大旱的东西很多,但是都很罕见,人们就把所有能导致干旱的都叫做旱魃了,不知道我们这次遇到的是什么样的。”
“那我们是先去哪里找?”我问道。
“去石屏吧?”带路的飞廉建议道:“按照思静的思路,那里比较符合。听说那里的异龙湖就快干了,然后过去也顺路,更重要的是那里我曾经去过,认识路。”
我心想你说认识路和不认识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每次说认识路的都是你飞廉呢?我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就听您的,带路吧!”
到了石屏镇已是晚上,找了个旅店住下后就各自休息了。等第二天起来时虽然也才8点,可除了月希和飞廉,其余的人已经先到异龙湖查探情况了。我心想这几个家伙还是蛮靠谱的,不用我说自己就都干活去了,看来晚上要请他们吃个大餐表扬一下。
等我准备好了,三人出了旅店,打算去与他们会合。可刚走了没多久就被人喊住道:“这位小哥请留步,可愿让老朽给你测上一卦?”
我回头,寻声望去,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满面红光,精神饱满,仅一眼就感觉这人有几分的道骨仙风。他坐在自己的测字摊位后边,捋着胡须,微笑的看着我。
这年纪还叫我小哥?我指着自己问道:“是在叫我吗?”
测字先生微微点头道:“正是。我在此摆摊一月……不不不!老夫云游四海几十年,也未见小哥这等的面相。一眼我便看出小哥实乃人中之龙,而身边两位的面相也是万中无一,必定不是凡夫俗子。几位既不是本地人,又不像是游客,来此必是有大事要做,既然要做大事,不如让我给几位测上一卦,算算吉凶如何?”
虽然听上去就像是骗钱来的,但是既然测字算命,多少懂一点风水。既然这旱魃多在能吸收日精月华的风水宝地,向他打听一下应该是没错。于是我走到他的测字摊前,坐下道:“也好,怎么测呢?”
这测字先生递过来一张纸,道:“随便写一字即可。”说完又递过一支毛笔。
我想了一下,写了一个‘龙’字。待我写完,测字先生拿去看了一眼,便道:“龙,乃帝王的象征。这位小哥的面相,加上这个苍劲有力的龙字,我敢断言,你必是帝王之命,受万人敬仰。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你也是如此。这段时间应该是不大顺吧?是隐、细、短之时。而龙,在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如今刚过春节,应当是时来运转,转眼就要登天。我说的是也不是?”
我仔细一想,这几句话倒是说得分毫不差,我正了正身子,道:“不错,请老先生继续讲。”
“你这个龙字,是个简写。你测的是要做的大事,若也想化繁为简,则要选对地点!”
“这话怎么说?”我问道。
见老人笑而不语,我才想起还没付钱,于是递过一张一百,又道:“忘老先生赐教。”
测字先生收起钱,笑道:“恐怕这位小哥要做的不只是一件事吧?有事在此,又有事在他处。”
“不错,先生真是神机妙算!”
“《周易》道,云从龙,风从虎。南谐音难。云南,实乃龙之难也。小哥若要做大事,则必不能在这里。虽然小哥命相奇佳,遇难也能逢凶化吉,可是在这落难之地,要成大事,必不可得。反而伤了自己的元气。所以要做大事,还是换个地方好。”
“那哪里合适呢?”
“有道是天下龙脉尽出昆仑。你既然写了一个龙,若要做大事,则必定是要去昆仑。”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不但不成事反而还会伤了自身。而去昆仑,则能成大事?”
见他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点头。我又塞过去一百,谁知他竟然把我的手推了回来,道:“老朽才疏学浅,只能测到这里了。小哥若听我一眼,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妙,不然不成事还伤了元气,不值,不值!”说完闭着眼睛摇了几下头,就再也不动了。
月希拉了拉我道:“走吧。”
我起身,恋恋不舍的走了没几步,刚想回头问那老头附近有没有什么名山或者风水特别好的地方,就听见身上的手机响了。刚一接通,就听见夸父在那边骂:“干!又要两根了?干嘛非要理他?”
“啥?谁?”我莫名其妙。
“哦,没事。大哥你还在镇里面吗?”
“嗯,刚要过来。”
“我们早上出来的时候,银灵子看见一个小孩差点摔到井里去,便救下了他。这小孩救上来之后,转眼便不见了。谁知我们到了异龙湖,这小子已经在了。思静问他是谁,他说非要两根糖葫芦才肯说,你带两根过来吧?”
“啊?”我傻眼:“哪儿去买糖葫芦啊?你们台湾满大街都是卖糖葫芦的?”
“干!我就说没的卖!”接着听到他在那头大喊道:“没的卖!”几秒后又对我说道:“那小子说糖也可以。”
我苦笑道:“好吧,你们等着。”
一路上,我问月希和飞廉:“刚才那个测字的,你们怎么看?”
月希想了想说:“算的还是蛮准的,但是他说做大事去昆仑,昆仑能干什么?”
飞廉扯开话题道:“我看这算命的,本身也不是凡夫俗子。我记得那山羊胡子曾经说过,云南的旱魃让我们不要去管。而这人也是这个意思。又说我们成大事要去昆仑,这又和神霄派想让我们做的事有点像了,你觉得呢?”
我赞同道:“不错,他不拿我后面的一百元,就说明他不是一个骗钱的。要不就真是个世外高人,要不就是神霄派的人在装神弄鬼。”
月希听我这么说,分析道:“思静说很多旱魃都是道士养的,你们说这云南的旱魃,会不会也是道士养的呢?”
“这倒不好说。”飞廉摇着头道:“别人养旱魃是为了钱财,他们养为了什么呢?看他们财大气粗的样子,不会敛这些财吧?”
“对,神霄派不可能自找麻烦去养这些东西吧?难道是想和半神开战?但是半神显然也懒得管,那他们养这些干嘛呢?我真想不明白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动机。而且我们昨晚才到这里,他们今天一早就在门口守着我们,不会有那么快吧?如果这真是个能测凶吉的高人,我们是不是先去了昆仑回来再除旱魃呢?”
见我皱着眉头想个没完,月希拍拍我的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说不定就是个会测字的先生呢?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先去看看那个小孩再说吧!”
确实如此,于是专心赶路,没多久就找到了在异龙湖边的夸父一伙人。他们身后有一块石碑,碑上写着‘异龙湖界桩’五个大字,而石碑上还坐着一个小孩,大概五六岁,晃荡着脚。我估计就是他了,于是把糖扔过去给他道:“现在可以说是你谁了吧?”
这小子接过糖,拿了一颗放在嘴里也不说话,只是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吃完了一颗糖,终于听他开口道:“好吧,想知道我是谁?我编个谜语给你们猜猜!”
夸父一听就来气了,一边说一边就朝那个小孩走去:“哎~你这个小孩到底是要怎样,糖都吃了……”
话没说完,就被思静一把抓了回来道:“你说,我们来猜。”
小孩甜甜一笑道:“听好了。一形二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猜吧!”
听完我是一头雾水,和夸父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我拧了拧拳头,小声说道:“要不换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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