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正欲开口,镜水却又道:“我要的是我家主人一直平安无事,重伤的话……岂不是很疼……”镜水说着竟担心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天让你家主人有此一劫,大难不死已是万幸,后福可嘉矣!”那异士大笑着挥袖扬长而去,转瞬间竟消失的无隐无踪。
“说话那么不着边际——主人,怎么办?”镜水问道。
“就依他之言,在南门等到酉时三刻进城。”枫道。
镜水点头“嗯”了一声便化成一道紫光隐入到枫胸前的水晶之中。
转眼已至酉时二刻,枫仍在南门旁的一盏凉亭内等候休息。就在此时,一位黑衣男子路过此地,发现了他,此人正是舞誉封。誉封认得他就是当天客栈内静观“虎斗”的少年,加之他的奇装雅质,觉其并非凡夫俗子、泛辈之流——实乃潜龙之士耳!便停下细观一番,不觉嘟囔着:“当天在客栈内见到他时,他身旁还有一位女孩,而现在怎么只他一人?难道……他把人家给甩了?——哇!性质太恶劣了。”
“镜水,马上就要出发了,打起精神来。”枫嘱咐道。
“嗯!主人,还记得那个叫姓舞的高手吗?”镜水问道。
“当然——怎么?”
“那小子在一旁偷窥我们多时了,他的这种难闻的气息,早被我察觉了,主人,怎么办”镜水道。
“由他去吧,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且被也算是我们的敌人追杀,想必并无恶意。”枫道。
“主人已洞悉了邢瞬话中的意思?”
“是的,以他之言,凌修本来是要在我尚是婴儿时杀了我,不想出了岔子,而他又说洵姨是叛徒,洵姨却是与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可见,洵姨救了当年的我逃走,后被凌修追杀。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洵姨为什么是落组织的成员却要背叛自己的组织,只怕他与我双亲有一定的关系。落中刑瞬的本领已非凡品,凌修更在其上,而我,真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镜水,我只怕连累了你。”枫说着却伤感起来。
“主人,镜水的自由都是你给的,没有主人,镜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重见天日,镜水为了主人什么都不怕,而且有我镜水在,主人一定不会有事,我也绝对不会受到连累。不管那落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有多厉害多庞大,镜水也要和主人一起同进退、共生死,不离不弃。”镜水万分认真道。
枫听了感动的微笑,舒口气道:“好、好啊,有你在我身边,真乃枫三生之福!枫在此保证,此事过后,枫若能苟以保全性命,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
“好啊,我现在就提前让你答应我,千万不能有事。”镜水笑道,枫点头答应了。
在一旁的舞誉封奇怪了:“口型在动,不像是在自言自语,倒像是与谁交谈一般,可那里明明就他一人,奇怪!要能听见他说什么就好了。”因此舞誉封心里更添一层疑惑。
酉时三刻已到,枫动身进城了,舞誉封疑惑未解,好奇又生,便跟踪而去。
枫进了城,却不见一人半影,心生疑虑,再走不久,镜水报道:“主人,除了舞誉封外,又来了一人,似乎很不好对付。”
枫“哼”了一声道:“冲着我们来的吗?那异士可是说对了一点。”枫提高警惕,缓步前行。
果然,几阵清风拂来,寒意逼人,竟在路中交汇聚集成一人形,定睛一看,倒是一位十分帅气的少年。
枫握紧了剑。
那少年玩弄着嘴上叼的细枝,打量了枫一下道:“你应该就是那漏网之鱼了吧,前几日刑瞬有急事,无暇杀你,而今,事已办妥,我,就来结果你。”
“你是何人?”枫问道。
“告诉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无妨,我乃落下流风座座主神敬。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不想一人翻身落在枫身前道:“这两人是我观察研究的对象,在我保护范围之内,你若识相的话,趁早离开,不然,就过来受死。”
少年有点生气,冷笑一声道:“你似乎没弄清状况,本座可不像刑瞬那般没用。”
少年说完右手轻轻一推,便见万道利风窜出,直冲向枫二人。枫与誉封忙挥剑边挡边退。接着石地裂开,数道光布破地窜出,他二人刚闪过,光布便折出光束,四面八方围射而来,枫二人闪不及,各中一击。紧随其后,又有无数利风夹杂电光呈箭形如雨而下,所及之处,非容即化,誉封身中几击,俯下身去,枫也擦伤一片。
“可恶!”誉封撑住,刚起身,少年已在其眼前,一剑挥来,誉封大力一击扇去,不想招刚出,身后便受一重击,眼前的少年又化做利风刺其全身,誉封惨叫一身倒下。
“咦?竟如此脆弱,都不知道刑瞬是干什么吃的,对付这种烂水准的人还花数日之久。”少年嘲笑道。
“不要太得意。”枫说着从后刺中少年一剑,可是,那少年竟是假的,化做利风刺向枫。枫飞起闪过,却见一道光布从上盖来,枫正欲破解,少年竟又凭空闪来一剑,枫正欲挡,身后便中一剑,眼前的少年的剑又分为二把剑夹击而来,枫又顺势中了两剑,紧接着光布落下,砸中枫,枫立刻吐血蹲下身去。
“主人!”镜水大惊失声,忙从水晶中隐出,化作人形,扶住枫哭道,“主人,你怎么样了?”
“还好,敌我之力,天壤地别,今日枫断然难逃一劫了。”枫说着又咳出血来。
神敬竟也蹲下,笑问:“怎么样?给你们点时间,说完遗言吧!连中我三招,可不是闹着玩的。”
“妄想!”枫说着一剑挑去,神敬躲过飞身浮于半空。
枫大呼:“千流释·冰魄!”就觉一股冰气盘旋在枫四周,沙尘飞扬。
神敬吃惊道:“没想到你还会解放啊!”话音刚落,神敬就觉身后一阵刺痛。
“怎么会?”神敬大吃一惊。忙闪于一旁,止住鲜血,一望那偷袭自己之人,正是舞誉封。
“哼,没那么容易让你得逞的!”誉封抹去一口血恶狠狠道,同时,誉封举起剑道,“地震吼·乱邪!”地面发出哄哄声,如天陷地塌。
“既然你们都解放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神敬喊道,“风呼语·断麟!”就见几股狂风在神敬四周旋转咆哮。
“我的剑名叫‘七潇印亭’,能力之一是‘风术攻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神敬大呼,“风卷残云!”只见狂风肆虐,声响隆隆,几股小型龙卷风从四面八风袭向中间的枫二人。
“七冰链雨!”枫喊道,七道冰链从剑刃中冲向八方,迎接那龙卷风。
誉封也大呼:“地面障!”就见三道土墙从四面八方立起,准备阻挡龙卷风。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那七道冰链轻而易举的被狂风刮碎,而那三道拱形土墙也被狂风卷裂,枫与誉封二人吃惊之余已不醒人世……
……
枫的意识朦胧模糊,只觉自己像是睡了好久。床?自己却是躺在一席竹床之上,隐约有一丝幽香缭绕,沁人心肺,临耳是鸟吟虫语,细水流声,若置身清谷幽境。
“我……这是怎么了?”枫想着自然的伸手去抓东西,却摸到一张湿润的脸,随着双眼睁开,模糊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镜水吗?你怎么哭了?”枫挤出几个字。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痛?”镜水关切的询问。
枫忽然清醒了,忙起身问道:“这是哪儿?我们不是在和神敬打斗吗?”
“这是铭山脚下,现在没事了,我们得救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我好怕……”镜水担心的神情。
“铭山?谁救了我们?舞誉封呢?”枫急问道。
“是一个叫印月的姐姐救了我们,舞誉封在隔壁。”
镜水刚说完,便见一名绿衣女子走了进来,望之如碧波秋水,看似若隔世仙子,名唤印月。
“你醒了,你运气好,伤的不重。”印月说着为枫把脉,又道,“真是好运,躺了两天,现在竟无大碍。”
“多谢姑娘搭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竟想不起来了。”枫谢问。
印月笑笑道:“你们被神敬所伤,昏迷了。神敬本已受伤,又使出消耗巨大的法术,已是疲累,我正好赶到,趁机困住神敬,救走你们。真是好险,若是神敬未受伤,怕是我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舞兄怎么样了?”枫问道。
“阿舞……怕是有性命之忧……”印月一脸愁容。
“怎么会这样?”枫心中一片紊乱。
“阿舞没你好运,被狂风刮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撑着了。”印月难过道。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枫急问。
“当然有,只是我无暇分身,阿舞还要我照顾。”
枫立刻道:“这次若不是有舞兄相助,枫则早已命丧黄泉。今舞兄命悬一线,枫岂能坐视不理?”
“可是你也有伤在身...”
“不是说已无大碍吗?枫愿替印月姐走此一趟,以报相助相救之恩。”枫义正言辞道。
“是啊,印月姐姐,我们可以的。”镜水也道。
印月见如此,心中一片欣慰,便道:“那好吧!铭山腰上有一洞,洞里长有还魂草,你去取来。只是那里有异兽看守,你须小心行事。”
“枫必取来还魂草,救舞兄性命。”
镜水也道:“你放心吧!”
印月心里这才落下一块石头,轻松宽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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