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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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龙夫人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看到莫池走进去,立刻笑笑地招呼道:“莫池,起得这么早啊?昨晚好像挺晚才回来的吧?今天还要上班么?”
“今天不用上班,妈,怎么今天你自己动手做早餐?”莫池立在门边不解地问道。
“难得你们都回来了,我当然要亲手做早餐啊,你可要在家里多几天。”龙夫人将锅里的荷包蛋盛到盆里,催促道:“你先在外面坐着,一会就好了。”
“妈,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不用帮忙。”龙夫人说,莫池也不再坚持,转身走同厨房。她独自一人坐在餐旧桌旁,想着龙瀚回来了,向为极少回家的他居然回来到。
自从她和龙飞结婚后,龙瀚就很少回这个家,其中的原因只有她们这帮当事人才知道。龙家二老都还是不知道原因的,所以每次龙瀚一回来,龙家二老就显得很高兴。
在餐桌旁坐了一会,餐厅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莫池的心头一紧,这个脚步声她太熟悉了,和龙瀚相爱四五年之久,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脚步声呢?
她和龙瀚是同级校友,年龄也是一样,在恋爱的那四五年时间里,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如果不是突然横出来一个龙飞,她现在也许已经嫁给龙瀚了。
比起两年前,龙瀚已经成熟多了,也变得沉默了。他看到莫池,只是淡淡地一笑,喊了声:“大嫂,早上好。”
这一声大嫂喊进莫池的心里,痛彻心扉,可她还必须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点头:“早上好,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
“最近工作室不忙,所以就回来看看了。”
龙潮从小就喜欢画画和摄影,还在大学的时候就自己开了家摄影工作室,那个时候莫池就是他的左右手,和他一起把握作室开起来的。
“工作室最近的人气怎么样?”莫池垂着眸问,显然是在没话找话。
龙瀚知道她不是有心等答案的,回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还行,比以前好些。
“那就好,心血总算没有白费了。”
龙飞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搭着龙瀚一手搭着莫池,来回打量着两人笑问:“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投入,说出来分享一下?”
“大哥,早上好。”龙瀚冲他礼貌地一笑:“我们刚刚在说工作室的事。”
“噢,工作室怎么样?应该不错吧?”龙瀚绕到莫池身边坐下,手臂挽着她的腰身,笑容里面渗着几份邪肆。显然是故意的,莫池感觉到了他的不善,悄悄使力试图挣开他的手。
可是龙飞的手却像钢圈一般圈着她,任凭她怎么使力都不放手。
龙瀚故意忽略掉他们的亲密,脸上仍然带着微笑:“还不错。”
“来来来,试试我煎的荷包蛋,金黄金黄的!”龙夫人端着一盘荷包蛋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放在餐桌上,然后给每人盛了一碗大米粥,笑着说:“今天大家早点回来啊,回来摸牌,龙飞,记得把何柔叫过来,还有龙宴,我会打电话叫她的了。”
“妈,我今晚有事,要不你找张太太她们过来吧。”莫池第一个出言反对。
龙夫人说:“那不行,张太太她们的手气是一绝的,我跟她们打准输钱,只有跟你们打,我才能赢点回来。就这么说定了啊,今晚你和龙飞还住这。”
龙瀚也说:“妈,你们打就是了,干嘛要我提早回来?我工作室那边还有事。”
“你那破工作室早关早好,还有事呢,好好的公司你不帮着管,成天到晚不务正业的。”一说起这个,龙夫人就一肚子火气。龙家的事业那么大他不要,非要自己搞工作室。
龙瀚也懒得跟她罗嗦这件事情了,埋头吃早餐,龙夫人又说:“再说,你不在家,何柔她能愿意来么?都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别人。”
大家都不再开口说话,龙夫人折回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补汤,把汤放到莫池面前微笑道:“莫池,这是妈给你炖的补品,好好养身体才能怀得上孩子。”
莫池的小脸一热,飞快地看了龙飞一眼,龙飞冲她一笑:“***心意,喝了。”
莫池张嘴结舌,她想告诉龙夫人其实自己并不想这么早怀宝宝,可是看到龙夫人寻带着些许严肃的眸子,她还是没敢把话说出来。她低着头,却仍然可以感觉到龙瀚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一定很生气,很伤心,很失望……。
就像当初她决定嫁给龙飞的时候,他伤心得夜夜烂醉如泥,他气愤得毫无形象地在自己面前又是哭,又是叫。两年过去了,他仍然爱着自己,她可以感觉到。
莫池低着头一口气将碗里的补汤喝完,抬头的时候,龙瀚已经不在了。一大碗汤喝下去,她的胃已经被撑得又涨又难受,她忍住胃部的不适,起身:“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转身快步走出餐厅。身后,龙夫人对着她的背影低咕一声:“不会是到楼上吐吧?”
“妈,一大早的你让人家喝这么大一碗汤,人家能舒服么?”龙飞低笑。
“那可是我炖了一个早上的大补汤。”龙夫人给自己舀了一碗粥,碎碎念地抱怨道:“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懂人的心意,给他们舀的早餐几乎都没有动过就离席了,龙瀚也是。”
“估计是吃不下吧。”
“吃不下也要吃啊,这么大个男人一碗粥都吃不下,像个男人么?”龙夫人睨了他一眼:“还有莫池,我跟你说啊,这个媳妇我一点都不喜欢,瘦得跟竹条似的,难怪一直怀不上。”
“妈,你再说下去,我也吃不下了。”龙飞作势要起身,龙夫人忙将他按回椅子上:“行了,我不说还不成么?你就知道护着她,把她宠上天去了。”
“她是我老婆,宠别的女人你愿意啊?”龙飞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粥,起身:“妈,我是真的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晚上回来陪你打牌。”
“还是我的大儿子知道疼妈。”龙夫人美美地冲着他的背影赞了一句,龙飞冷笑一声,加快脚步往大二楼卧房走去。
龙飞回到卧房,果然看到莫池正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他站在洗手间门边,睨着她漠然道:“给你喝的又不是毒药,至于这样么?”
莫池痛苦地从马桶上撑起身子,用毛巾擦了一记嘴角:“你知道我早上不喜欢喝汤的。”
“那下去吃点早餐,不能空着肚子。”
“我不想吃。”
龙飞睨着她冷笑:“是不想吃还是不想见到你的旧情人?”
莫池抬头,瞪了他几秒,用和他一样冷漠的声音道:“龙飞,你觉得自己这样很有绅士风度吗?当初你娶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忘不了他,既然忘不了,那就只能避开了,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还要配合你在他面前作戏?让他难堪痛苦?”
“你就这么关心他是不是难堪痛苦?关心到连早餐都不吃了?”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仇视龙瀚,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利用我来打击报复他。毕竟我没有欠你什么,我是无辜的。”莫池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出去。
“你什么意思?”龙飞几个跨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
莫池咬咬牙,恨恨地睨着他:“还用问我什么意思吗?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报复龙瀚吗?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的心里一定很快乐吧?”
“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看到他伤心痛苦的样子,他幸福太长时间了,是时候该付出点代价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代价而已经,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莫池冷笑,转动手臂挣开他的手掌,“龙飞,你根本就不懂得失去的感觉,你让他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小。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你也应该得到发泄了。”
她不知道龙飞和龙瀚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仇恨,她只知道,在他面前,龙瀚是个弱者。
“谁说我不懂得失去的感觉?我比他更早懂得。”龙飞恨恨地吸了口气,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莫池,我不是白白娶你的,就算是没有爱情,你也有义务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我怎么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了?我偷人了?还是晚上不让你碰,白天没有伺候好你?”莫池苦涩地吸了口气:“当初你治好了我爸爸,还给他免了巨额医疗费,我很感激你,所以我在尽力做好自己,但人无完人,只希望你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我不要求你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忘掉那个人。”
“我会试着忘记,也一直在试,我走了。”莫池走了,这次龙飞没有再拽住她,而是愤愤地一拳打在墙壁上。刺骨的疼痛钻心而入,而他却毫不在乎。
她每次都说在试着忘记,可是一直都说忘不了,这是他觉得最失败,也是最气愤的地方。
今天不用上班,但莫池还是出了家门,她可以感觉到龙夫人不是真心喜欢自己,为了不用在家和她单独相处,她更宁愿出来外面逛街。
其它她还有另外一个家可以回的,就是何家,也是她的婆家。龙飞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何家收养,直到近年来,龙家提出想要回儿子,何才不得不归还儿子。
龙飞的身世复杂,但他从来不跟莫池提起,莫池自己也没有多去过问,她觉得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并不知道。
莫池约了好友成玉出来逛街,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瞎逛了一圈后,索性找了个咖啡厅泡着。莫池翻看着桌面上的杂志,嘴里咬着吸管,完全不理会成玉猜疑的目光。
成玉看了她一阵,疑惑地问道:“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吵架了?”
“你哪天不说我心事重重的?”莫池掀起眉头睨了她一眼。
“说说看今天又因为什么事情?”成玉摆出一副愿意当观众的架式。
莫池对这位好友也不掩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龙瀚回来了,龙飞又在那里发神经。”
“他又误会你们两个了?”
“是呀,说我们眉来眼去的,真是莫名其妙。”莫池愤愤地喝了一口奶茶。
“如果你们没有的话,他也不会捕风捉影。”成玉一笑,莫池立刻怒目以对:“成玉你什么意思呢?现在是连你都觉得我是那种人了是吧?”
“哪种人啊?你说你自己是哪种人?你喜欢龙瀚是铁一般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你多看他一眼,眼里都会含情,龙飞又是你的老公,敏感一点也是正常啊。”
“成玉,我发现你怎么总是喜欢替他说话?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他的朋友啊?”莫池不满,她特地找个朋友出来聊聊天,诉诉苦,结果变成这样。
成玉翻翻白眼,语重心长:“我只是觉得啊,龙飞已经算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了,你应该好好把握,别等到哪天把他惹急了,他不理你改理别的女人了。”
“那不是更好,我才不稀罕。”莫池不以为然地低咕一声。
成玉气结,瞪着她,随即吐了口气:“那你告诉我,龙瀚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你的?他到底是哪一点比龙飞好,使得你这样对她念念不忘,害人害己。”
“他……。”这个问题莫池还真没有好好去思考过,她一直认为爱情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她对龙瀚由感激转为爱情,爱了整整四年了,这样的感情还需要理由去解释么?
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家里贫困的她去某高级酒店找做清洁工的妈妈拿钥匙,刚好遇到龙家到北方做新项目庆功会,她看到如王子般跟在父母身边的龙瀚,很天真地给他写了封求助信托一名服务生转交。信的内容很可笑,说难听点就是要钱,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开学的时候,龙瀚果然给她寄来了学费和一堆学习用品。
从小学四年级起,一直到大学毕业,她的学费都是龙瀚支持的。她的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龙瀚还主动给她挑了高价学校,也就是和他所在的那间。
大一那年,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恩人,并对他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而龙瀚显然对她很感兴趣,不顾同学们异样的目光追求了平凡的她,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对。
龙瀚是个很有才华的人,特别是在画画和摄影这一方面,莫池从小喜欢画画,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凑在一块,很理所当然地成为一对了。刚开始莫池很在意同学们在背后议论自己不自量力,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后来久了,在龙瀚的安慰和理解下,她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生活。面对同学们或忌妒,或羡慕的冷言冷语,她变得从容了。
成玉问她到底爱龙瀚哪一点,也许就是他很爱自己,完全没有架子的个性吧。
“很简单,他爱我,尊重我,所以我爱她。”最终,她给了成玉这样一个回答。
“爱你?我觉得龙飞也爱你,为什么不见你爱他?”成玉睨着她追问。
“心已经在龙瀚身上了,收不回来了。”莫池幽幽地叹了口气,抬头盯着她说:“成玉,我们可不可以到此打住?真不想再说他们了,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生活,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觉得你太死心眼了,就因为龙瀚帮过你,所以你对他死心踏地,可是莫池,感情不是用来报恩的,如果是以前我不说你半句,现在不同了,你已经嫁给别人了。”
“我明白。”莫池用吸管搅动着杯里的奶茶,她仍然想说,成玉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根本不懂她和龙瀚的感情。可是为了尽快打住这个话题,她只好什么都不说。
下午莫池和成玉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看完三点多,想起龙夫人叮嘱自己要早点回去陪她打牌,这会也该开台了,只好打道回龙家大宅。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打牌,也没有那个闲心和耐心跟人家斗智斗勇的,可是老夫人发话了,她不回去的话有点不太好,毕竟龙夫人本来就看不上自己了。
莫池回到龙家,还有走进屋子就听到一阵麻将翻滚的声音,她走了进去,看到大伙已经开台了。何柔,龙飞,龙夫人,还有龙宴四个人正在有说有笑地摸牌。
看到莫池进来,龙夫人笑着冲她招手:“莫池,你回来了,快来接龙飞的位子,我们这几个女人快要被他欺负死了。”
莫池笑笑地走了过去,龙飞伸出手臂挽上她的细腰稍稍一用力,莫池便坐在他的腿上。龙飞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打开钱盒让她看里面的钱,笑眯眯道:“宝贝,你看我帮你赢了这么多,够你慢慢输一个晚上了。”
莫池看了一眼盒子里满满一盒子的钱,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腿上下来。龙飞却并没有放开她,在她的耳边道:“我教你打,省得你被她们坑惨。”
“唉,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把你盼下台了,你不可以这样的啊!”龙宴开口抗议。
“就是,我们女人打牌,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快上楼看电视去。”何柔啐他。
何柔是龙飞名义上的妹妹,也就是收养龙飞的何家二老的亲生女儿,两人从小一块长大。龙飞被龙家要回来后,她和龙家的关系也走得很亲密,两家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和龙瀚拉到一堆了,目前和龙瀚正在艰难地相恋中。
龙飞并没有离开,笑着帮莫池捡了一个牌回来:“我不放心把夫人交给你们蹂躏。”
这个时候,龙瀚也回来了,看到屋里这么热闹,正要开口打招呼,何柔便冲着他招手道:“龙瀚,你快点过来帮我看牌,我都快要被她们欺负没钱了。”
龙瀚一眼就看到坐在龙飞怀里的莫池,他的心脏微微一窒,脸上却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一边走过去,一边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叠现金,递到何柔面前要给她。
何柔摇头:“我不是在跟你要钱,是想你帮我赢回来,你看大哥都帮大嫂赢钱。”
“现金不要我要!”龙宴手快地将龙瀚手里的现金抄走,放进钱盒里面。
龙瀚立在何柔的身后,有些不自在。何柔人如其名,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孩,其实她的心里希望龙瀚能像龙飞一样,莫池一回来就把她抱在腿上,可是龙瀚却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她的心里总是在想,龙飞和在瀚真是一对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完全不同!
“宝贝,到你摸牌了。”龙飞用手指在莫池的腰际狠狠地掐了一记,嘴角却含笑。
莫池倒吸口气,心想着腰上肯定要被他拧黑了。她并不怪他,反而怪自己定力那么差,一看到龙瀚的身影脑子就乱了,牌也是出得乱七八糟的,还老忘记摸牌。龙飞必定是感觉到她的失神了,才会暗暗生气,才会对她下此毒手的。
“龙瀚,你快帮我看看打哪个。”何柔回头看了龙瀚一眼催促道。
龙瀚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牌,帮她打出去一个,龙夫人立马不干了,大声抗议:“哎,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搬救兵的啊!龙飞,龙瀚,你们滚开,爱干嘛干嘛去!”
龙瀚是巴不得龙夫人出口赶自己走了,现在龙夫人一赶人,他立刻笑着说:“那你们慢慢玩,我去客厅里看电视好了。”说完就转身走去客厅。
莫池推推龙飞的手臂,小声催促道:“听到没有?你也到那边看电视去。”
“好吧,我先上去洗澡。”龙飞终于放开她,将她从腿上抱了下来,放在椅子上。然后说了句:“你自己好好玩,别输太惨。”说完也离开牌桌了。
龙飞洗了澡,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才回到楼下,四个女人还在牌桌上奋战中。龙瀚和龙老爷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走过去,对着大伙笑笑地说:“各位,天都快要黑尽了,肚子也饿死了,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啊?”
“我也饿了。”莫池接口说道,看得出来她已经打得很不耐烦了。
“你妈那个赌鬼,有得赌是不会饿的,谁跟她都耗不起。”龙老爷插了一句。
“老头子,你不陪我打牌也就算了,别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啊。”龙夫人将手里的牌一推:“胡了,把钱拿来,唔……今晚手气不错,我们吃完饭再继续打。”
“妈,你这个老赌棍了,什么时候手气有差过呀?”龙宴笑说。
佣人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了,大伙从牌桌上移到餐厅,龙夫人照例有给莫池准备一碗补汤,龙宴看着补汤打趣道:“妈,你也太偏心了吧?就大嫂有补汤喝。”
“等你结婚了,妈也每天给你炖一碗,让你早点怀。”龙夫人说,佣人笑笑道:“小姐,今天的鸡汤也不错,是农家放养的鸡,可清甜着呢。”
“是么,那我要试试。”龙宴拿起碗去舀鸡汤。
莫池看着大碗里金灿灿的鸡汤,再看看自己眼前的燕窝,其实她更宁愿喝鸡汤。虽然她没有把欲望表现出来,龙瀚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捏着筷子迟疑了一下,微笑道:“鸡汤也很有营养的,大嫂应该多喝点鸡汤,燕窝留着晚上喝吧。”
说着拿起一起空碗,盛了一碗鸡汤端到莫池的面前,莫池怔忡地看着他。龙瀚看着她,眼角余光捕捉到龙飞脸上的怒火,突觉自己这么做确实有点太冲动了,如是拿起另一个空碗,盛了一碗放在何柔面前,微笑道:“何柔你也多喝点。”
“谢谢。”何柔用勺子舀了一点,点头:“唔,很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龙夫人笑眯眯地往她碗里加了一些,说完顿了一会改口问:“对了,龙瀚何柔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怎么还是一点打算都没有?”
何柔扭头看了龙瀚一眼,然后垂下眼眸,结婚这个事情,她一向都是没有自主权的。龙瀚从来不提结婚的事,她当然也不好提了,虽然她的心里很想结。
“妈,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这种事情也不能急。”龙瀚说完低下头去吃饭。龙夫人则不满地嗔怪:“老是不急不急的,你没看我都急死了,你说反正迟早都是要结的,早结跟晚结有什么区别?早点结了,我还能多个伴搭牌桌呢,何柔你说是不是?”
何柔再度看了龙瀚一眼,微笑道:“妈,我也觉得结婚这种事情不能太急,再等等吧。”
连她都这么说,龙夫人实在是无语了,只好闷着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