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零咬着自己的指甲说道:“该死的,怎么早没有想到?是啊,这个宝藏这么多年来无数人在寻找,为什么没有找到?在这个永远不存在秘密的世界中,它为什么还是一个秘密?答案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并不是没有人找到它,而是能够找到它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世界除了天下第一之外,又有谁能守得住这个宝藏?它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天罪笑了笑,转头说道:“你已经很聪明了,话说女人不必要太聪明的。”
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惊慌道:“天呐,你在干什么?你是不能来这里的!”
天罪笑道:“来都来了,还有什么能不能的?无妨,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里早晚是要再来的。”
“这……”
零一时间无言以对。
在这个世界上,很少人知道这样一件事情。
大陆人都认为从天下第一手下逃走的总共只有三个人。
三十年,三个人。
十年一个。
大家都在议论,是否这个天下第一每隔十年就会善心大发一次,放过一条人命。
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是四个。
还有一个人,到了这里,又平安的离开。
而他,也是这位天下第一唯一想要杀死,却真的没有杀掉的存在。
天罪!
“我必须曾任,你是个勇敢的人。”
正当零还在担心的时候,残红已经越过了天堑一般的距离,出现在一座城市的上方。
这是个商业都市,十分繁华,人们抬起头看着天空的人,之一眼,便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这座城市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不管是修为多高的家伙,来到这座城市便不允许飞行,就像是在都城之中,再高的官位也不许在主干道上骑马。
为的,就是对于绝对的强权者的一种尊敬。
而但凡敢于挑衅这种权威的人,绝不是普通百姓应该关心的问题。
他们心中所想的也很简单。
‘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过一会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果然,天下第一出现了。
仙人一样,轻飘飘浮在空中,背后悬浮一柄长剑,面容不怒不喜,却自带威严,冷静的看着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中一望而已。
他突然的出现,让零的心脏直接漏跳半拍,紧张的不行,挥舞这手臂破开残红的束缚,跳上残红的马背按着天罪的肩膀紧张说道:“快走!”
天罪却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跳出来了?我把你放在后面,就是为了让人以为你是我抓来的,这样一来,这个爱惜羽毛的天下第一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哎,傻丫头,这下倒好,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零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收起你那一套怜香惜玉的勾搭女人的腔调!”
天罪吐了吐舌头,笑道:“其实……我还是喜欢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样子,你是那么自信,那么城府,绝对的权势下自带那种让人无法靠近却又拥有致命诱惑魅力的女人,那时候你可是要迷人更多的。”
“我呸!”
零忍不住呸了天罪一口。
明明天下第一就站在他的面前,背后悬浮的长剑嗡嗡发出声响,杀机已经锁定。
但天罪就仿佛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他一样。
转过头对零笑道:“哎呀,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啊,我最喜欢的……是什么?”
零愣了一下,虽然觉得不是时候,但还是仔细的考虑了天罪提出来的问题,随后说道:“应该是女人吧,你这一生都是在为她们奔走,把自己做成一个情圣般的混蛋。”
天罪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随后又眯着眼睛说道:“女人,哎,女人。到底是什么存在创造出的她们?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记得曾经我很喜欢一部电影,嗯,不要问我电影是什么。那里面有个人就说过,女人呐,便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头发,嗯……秀发!把头埋在里面,深深吸一口气,发丝磨蹭着脸颊,有些痒,却无比的顺滑,便好似整个宇宙都落在自己的面前,让你沉醉在其中。我无数次的想,就这样将自己埋在里面,终了自己的一生……嘴唇!湿润,柔软,当它亲吻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十天十夜的人,喝的第一杯美酒!”
“拜托。”
零的眼角抽动两下,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讨论这样的问题?好歹我也是个女人。”
天罪翻了翻白眼道:“我是在跟残红说话,又不是你。”
“残红也是母的!”
零忍不住娇喝了一声,随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背脊上汗水湿透衣襟。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天下第一的一股气势瞬间将她锁定,她的每一根汗毛都感受到了来自那天下巅峰的愤怒!
是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对于堂堂天下第一不管不顾,反而在跟这个臭小子在这里胡扯?
自己……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
天罪苦笑一声,转过头第一次看了一眼天下第一,撇嘴道:“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变得不那么紧张,就有被你的气势给吓成小兔子了,多可怜啊。哎,不过也难怪,这世间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怕就是你了吧。”
没错,天下第一不懂怜香惜玉。
不光不懂,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便是死于他自己的剑下!
恩爱的妻子,乖巧的子嗣,顺从的奴仆,在一夜之间都被天下第一自己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在那血染的庭院中,呆坐了三天三夜。
在第三天的太阳升起的一瞬间,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天下第一生命中最后的一滴泪水,随后……突破了!
他练的并非绝情绝性,也并非练功练到走火入魔。
而是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这天地的‘公平’。
天地是这样的公平,从不会将所有的好处都留给一个人。
资质,努力,幸福,美满。
这些都很好,但放在一起,便互相牵扯起来,形成一张网,扭结成了枷锁,将人捆住,固定在一个峰值上,永远无法突破。
若要达到巅峰,便只有一条道路可走。
去除……所有跟这个巅峰无关的事物,包括自己的情感,包括自己的牵绊。
当这些都消失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了一张白纸,由一支名为‘剑’的笔,在这张白纸上勾画出最纯粹最精炼最高深的剑法!
天下第一只用剑,他的剑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字。
就叫‘剑’。
好似天下除了这一把之外,都不是剑了一样。
这不是他自己的狂妄,而是世人对他的尊崇。
但即便是这样,到了如此纯粹的境界,天下第一依然是天下第一,而没有像传说中那样破碎虚空到达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层次中去。
他依然留在这个世界。
因为他还是保留了一个细小的,没有人能够发现的,微弱的谁也不会在意的,甚至他自己都并不知道的……牵绊。
这个牵绊直到二十五年前他才知道。
而知道的同时,便已经彻底失去了它。
原因,就是他此刻面前的人,一个刚刚进入他神识范围,他就破掉自己五十年死关,第一时间赶出来见面的‘魔鬼’,就是他将天下第一最后的那么一丁点的却也是他最重要的一个牵绊给破灭了。
所以仇恨出现了,好似水银一样,沉积在他内心深处之中,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挤不出去,而且会渐渐腐蚀他的心身,折磨他的灵魂。
天下第一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无比英俊的双瞳成了两条华美的缝隙,从那缝隙中透出无限怒火,仿佛要将天罪给燃烧殆尽。
“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
天罪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有想到,我在外面等了你五年,你却依然在这神山之巅当缩头乌龟,拜托,你就不能出来追杀我一下?”
天下第一没有回答,只不过就是往前飘了一步,距离天罪整整好好是三十六步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对于天下第一的修为而言,就相当于他的剑已经架在了天罪的脖颈上。
而此时,原本很害怕的木婉花却不太好了。
她是个女人,所以……内心中那平日里被刻意隐藏的八卦之魂立即疯狂的燃烧了起来。
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很让人无语的费力在空中‘游’了过来,靠近零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恨啊?莫非……莫非这个臭小子抢了天下第一的老婆?!”
零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却还是解释道:“老婆?老婆早就被天下第一自己给杀了,而且对于他来说,老婆什么的明显不太重要的样子。”
“不是老婆?那是杀父之仇?”
“他父亲早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呃,算了算了,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不过跟你说明白,这件事情天下间只有三个人知晓,你若听了,就成了第四个人,而但凡知道这个讯息的,可都在这天下第一的誓杀名单之中!你可想好了,你到底要不要知道?”
木婉花听到这话,明显有些害怕了,看了看自己脚下……空荡荡,看了看自己的前面……冷冰冰。
一咬牙,沉声道:“说吧,好歹也当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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