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气浪卷天,红韵仙子裹着鲜艳红帐,玉手握火龙鞭,杀气沸腾,紧追恒越不放,娇颜蕴怒色。
“媳妇,成何体统,你怎能谋杀亲夫?”恒越提着一柄灰色斧头,迈开脚丫子狂奔,不时劈斩出道道斧光,阻击抽扫而来的火龙鞭。
“瘦猴子,就算你逃到天之涯海之角,我势必杀你。”红韵的美瞳中绽放出炽盛火焰,愤怒到了极点,裸露在外的玉臂和美腿若象牙般洁白剔透,她天鹅一般雪白修长的颈项上有两道清晰的唇印。
“你都是我媳妇了,有什么事不能把门关起来说吗?再说了,万一动了胎气对孩儿可不好。”恒越狂奔,几乎化成了一阵风,纵然在圣血中浸泡过,肉身强大,可也难以承受火龙鞭的威力。
“你……”红韵气得娇躯颤抖,想到在坍塌破屋中发生的旖旎风光,玉颜火辣辣,若火焰在燃烧,此时听见恒越“胡言乱语”,她下意识抚摸了一下现在还算平坦的小腹,简直气愤到了极点。
“这就对了,媳妇,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千万别再动怒了。”恒越见红韵稳住身形,没再追杀过来,当即回眸瞟着红韵的小腹,真心诚意说道。
“啊……我一定要杀了你!”红韵满脸羞红,见到对方那双眯成缝的眼睛,愈加气愤了,火龙鞭泛起重重光影,如浪潮一般席卷向恒越,携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媳妇啊,你怎么不听话?都说动了胎气对孩儿不好,你可不要做啥事啊。”恒越大叫,脚踏一朵灿灿祥云,冲上长空,欲摆脱红韵仙子的怒火。
轰!
然而,这一刻缥缈峰的大阵感应到陌生人气息,顿时爆发了,一道光扫过,把恒越砸落长空。
砰!
红韵刚刚冲上长空,一片阵纹镇压而下,宛如神碑压落,红韵如断线的风筝砸向一片乱石中。
“媳妇,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就没孩儿了!”恒越大叫,浑身发光,不顾危险冲起,像是一道灰色的闪电划过,在红韵砸进乱石中前的一刹那,将其接住揽在怀中,一退三十丈。
“混蛋,放开我!”红韵大急,满脸羞红,刚才被阵纹扫中,娇躯上覆盖的红帐滑落,若象牙般洁白无瑕的娇躯就要暴露在空气中。
“媳妇,为夫是在救你。”恒越身躯一震,自己身上的灰衣顿时覆盖在红韵的娇躯上,让其不至于出丑。
“你那样对我,倒不如让我死了好。”红韵咬牙,双眸通红,恨不得一口把恒越吞进肚中。
“为夫怎么舍得让你去死?”恒越正色道:“媳妇,我们不要争下去了,好吗?”
红韵娇艳欲滴,体香沁鼻,眼眸若秋水,望上一眼就让人迷醉,恒越不由看的愣神了。
“嗯!”红韵被恒越揽在怀中,那双强有力的臂膀让她感到特别温馨与安全,芳心跳动都加速了,想到不久前发生的暧昧风情,她的玉颜越加嫣红了。
“媳妇,你好香!”恒越呼吸加重,两片比较性感的嘴唇就要去封堵红韵的樱桃小口。
“去死!”红韵挣扎出来,玉足横扫,恒越一下子倒飞出去。
恒越陶醉在芳香中,冷不防的一脚,他根本不能躲避。
“媳妇啊,你怎么不听劝呢?我们可是真正的夫妻了。”恒越惨叫,在远处稳住身形,虽说龇牙咧嘴,却有一种幸福攀爬上心头,直觉告诉他,红韵的怒火降了很多,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久而久之,两人必定相濡以沫。
“恒越兄,你就这样让媳妇抽打?”庄无法脚踏金云,悬浮在虚空中,望着恒越揶揄道。
“你懂什么?我这是心疼媳妇!”恒越咂嘴,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姓庄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见到庄无法,红韵渐渐压制下的怒火再次爆发了,火龙鞭闪烁着无比炽盛的光芒,猛地朝着庄无法的面门抽来。
“红韵,我给你一场姻缘,让你幸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对我不利。好人真是难做啊!”庄无法脚下金云旋转,真身冲上长空,抽打而来的火龙鞭被缥缈峰的阵纹击落。
庄无法拥有莫不辨给予的法令,缥缈峰大阵对他自然没有影响。
“庄兄,你害得我好惨,根本没说服红韵仙子,你居然让我与她成亲,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恒越在一旁甜言加醋搬弄是非。
“恒越,你太没义气了!”庄无法黑着一张脸道:“为了你能娶上媳妇,我容易吗?现在你成了真正的男人,与媳妇一起对付自己的恩人,做人太不厚道了。”
“你们两个都是坏人!”红韵以恒越的灰色衣衫紧紧裹住娇躯,两排碎玉般的牙齿磨得嘎嘣响。
“恒越兄,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啊!”荒帝出现,哈哈大笑。
“不错,重色亲友!”叶孤白云亦踏着白云出现了,嘴角噙着一缕宛如神刀精心雕刻出来的笑意,找不到一点瑕疵。
“做人不能太恒越!”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矗立在茫茫夜色的长空下,沐浴在月光中,皆别样的看着恒越。
“哼,一群坏人,物以类聚,我恨死你们了!”红韵气急败坏,玉足连连跺下,狠狠瞪了几人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荒帝的缥缈宫中,她需要换一身衣衫,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春光泄露。
“你们怎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待红韵消失后,恒越一本正经的问道。
“为何不可?”荒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恒越,道:“做男人的滋味如何?”
“做真男人当然好了,今后你们会知道的!”恒越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当即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讲这些?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找媳妇了。”
“哈哈哈……”夜空下,三位天骄大笑,看着急忙转身离开的恒越,道:“我辈修士当奋力争渡,可不能像恒越这样儿女情长。”
“叶孤兄,你要和我去一战红河少年吗?”荒帝战意澎湃,浑身上下流转荒气,身前身后更有八片模糊的虚影世界旋转,那是八荒真拳的雏形,拥有击穿苍穹的无量威力。
脚踏白云悬浮在苍茫夜色下,叶孤白云器宇轩昂,修长的身躯若美玉精心雕琢而成,无丝毫瑕疵,他的嘴角挂着一缕让人百看不厌的笑意,眼眸更是弥漫着清澈的光,微微思索了一下,道:“我叶孤白云无惧任何人,你要战,我便陪你走上一趟又如何?”
“好,我荒帝果真没看错人,不愧为兄弟。”荒帝豪气干云,战意如洪水汹涌澎湃。
“我也想会会红河和天虫岭少年!倒要看看他们是否名不虚传,即便我们有所不及,但他们想斩杀我们却万万做不到。”庄无法悬浮在夜空下,浑身金灿灿,宛若一轮金阳照亮了漆黑的夜,眼眸中透发出我自飞扬的自信色彩。
三人一起经历了千门世界,在古铜山巅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脚印,在对战中,彼此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情感。如今荒帝欲挑战红河少年,庄无法与叶孤白云自然不会置身事外。
夜色如水,三人谋划了一番,然后就回到各自的缥缈宫中,打算明天一早约红河少年与天虫岭少年到魔鬼平原一战。
世事难以预料,有时候根本不是自己能把握和掌控的。
庄无法驾驭金云,刚刚出现在自己的缥缈宫前,他就看到了一个背负双手,身材颀长,穿着一件红色长袍的少年站在缥缈峰宫,似乎等了很久了。
面对那个红衣男子,身为天脉境五重天的王菲儿娇躯都在颤抖,显然站在缥缈宫前的少年给她带来了很大压力。
“好强!”还未降落,庄无法就十分清晰的感受了红衣男子蕴藏在身躯内的浑厚法力与透发出来的浩瀚战意。
红袍少年一直背对着缥缈宫,从其正面看,他的眼瞳都是血一样的红,似刚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让人望而生畏,他凝望着苍茫夜空,似乎能看到相隔无数星河的神秘地带。
“主上……”庄无法降临在缥缈宫前,王菲儿美瞳流转光波,指着缥缈宫前背负着双手的少年道:“他是……”
“他是红河的少年强者!”庄无法示意红韵退下。
“我等你很久了!”来自红河的红袍少年并未转身,他的声音充满了一种魔性,字与字之间似乎都带着一滴凄艳的鲜血,让人听之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是来约战的吧?”庄无法古井无波,问道。
“谈不上约战,只是想见一见灭杀天人境高手的少年风采。”红袍少年始终背对着庄无法,他似根本不想人见到真正面庞。
“既要见,何不转过身来,我亦好一睹阁下真容。”庄无法说道。
“在下并无阁下的惊天战绩,不足以示人!”红河少年说道:“缥缈宫禁止争斗,我即便为红河少主,但也得遵守先天道院的规矩,你若真想见我真容,明日魔鬼平原战败我再说吧!”
红袍少年的话音都带着血气,正如叶孤白云所讲的那样,红河少年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杀伐的人,极其可怕。
庄无法在其身上感到了从来没有的危险,纵然第一次遇到荒帝,也只感受到对方的惊天战意和实力,却没有现在这种生死之间的危险。
“当然,我亦可等到阁下晋升到天脉三境再战,如此别人也不会说我以境界压人。”红袍少年补充说道,话语之中流露出不可战胜的风采。
“何须天脉三境!”庄无法目光炽盛,强大的神识散发,瞬间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可他依旧见不到红河少年的真实面目,对方的面前弥漫着血色雾气,看似朦胧,却难以看穿:“我庄无法何惧一战?”
“好,算我没看错你,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在我的世界中,不存在境界差距,既然选择了战,我就要以最强状态战你。当然了,在交战之前,你可以选择回避。”红河少年相当自信。
庄无法平静的道:“我一向逆阶杀敌。”
“日出时分,魔鬼平原见!”红河少年三五步就离开了庄无法所在的缥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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