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好了,这里有很多学问我也没有搞清楚,以后老夫一定详细地向你请教。”
陆韵锺的一番话,说得虞先生心悦诚服。
浣小姐轻轻地点了点头,看陆韵锺的眼神也跟刚才有所不同。
虞先生说道:“前面的问题你答得很好,下面我要考察一下你花木方面的知识。”
虞先生用手指着左前方的一盆花说道:“你来回答一下这是什么花?它的特性是什么,怎样进行养护?说得越细越好。”
陆韵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直径大约半米多的大花盆中,一株两尺多高的绿色植物映入眼底,他走到跟前,弯腰低头仔细地观察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伸手捏了捏它的枝干,将花盆中的土壤轻轻地扒开了近两寸,然后抓起一把土用鼻子闻了闻,这才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拍了拍手上的花土,双眼望天沉默不语。
浣小姐和虞先生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陆韵锺,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好去打扰他,又过了一会儿,虞先生终于忍耐不住打破了此时的沉寂:“陆先生,不知您对这盆花有何见解?”
《玄黄药经》虽然对每一种植物都作了非常详细的介绍,并且还配有很多的插图,可是跟实物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陆韵锺在脑海中急速地寻找它的资料,觉得只有一种花跟眼前的这个“家伙”比较相似,但是他还不敢完全确定。
现在虞先生开始催他了,只有硬着头皮来解释一番了:“这株花的叶子比手掌略窄,茎部较直,叶底薄而硬,叶脉较粗,花色绿润,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味道,它的根部粗壮、肥厚,根据这些特征我判断它应该是——地松香。”
陆韵锺停住了口,抬眼望着虞先生,静等着他的评判,只见他微笑着说道:“你的判断很正确,请继续说下去。”
浣小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眼神中没有不屑、没有厌恶、没有惊愕、反倒有着些许的赞许。
见他给了自己很肯定的答复,陆韵锺的心里有了底,于是继续说道:“这种花一般生长在海岛之上,秋冬之交,雾浓之际,则是花开的最艳丽的时候,它的颜色多为紫色,而结的果实只需在嘴里咀嚼片刻,就会口齿清新、吹气如兰,所以市场需求量很大,实在是女孩子的最爱。
只可惜一般的渔民是不会在雾浓时候出海,冒着生命去采摘它,所以这花的市价虽然很高,但是一经出现就会被人给抢购一空;当然它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特点:那就是它很“好色”越是有漂亮的女孩在眼前,这花的香味就越浓,开得越好看,就像这位美丽的晓荷姑娘一样。”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晓荷。
晓荷站在浣小姐的身旁,没有想到陆韵锺的话锋转到自己的身上,突然用花来比喻自己,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心里却是美极了,她没有高兴多久猛地省过来一件事,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然后慌忙说道:“你别乱说,我、我、我哪里有小姐长得漂亮啊!”
陆韵锺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看起来显得娇憨可爱,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于是说道:“相貌固然是天赐,可是美丑却在每个人的心中,陆某人觉得你长得漂亮,那么你在我的心目中自然就漂亮。”
晓荷偷偷地瞟了浣小姐一眼,却不敢再吱声。
陆韵锺对夏萱以貌取人的行为心里还是很生气,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受这位浣小姐的影响所致,所以刚才故意去捧一个丫头,来贬损一下这位漂亮的浣小姐。
“晓荷,陆先生说你漂亮,你也不用辩解了,每个人的欣赏眼光不同,这很正常,就像眼前这位陆先生,虽然夏萱觉得他丑,可是我却并不觉得,在我眼里没有容貌之分,只有才学高下之别,他的水平为我所钦佩,我希望他能为我所用,这就足够了。”
浣晩菱的这番话说得不温不火、入情入理,境界却比陆韵锺高多了。
陆韵锺细品浣小姐的话,发现里面明着在赞扬自己,实际却暗含着对自己的反击,而不着痕迹,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虞先生见状连忙打圆场说道:“陆先生,没想到你只回答了两个问题就打动了我家小姐,希望你继续努力将剩下的问题回答好……”
又圆满地回答了虞先生几个问题以后,浣小姐忽然说道:“虞先生,我看就不要再问了,陆先生就定为花匠主管好了。
晓荷,一会儿你带他和另外两个人去找王总管安排一下住处。”
陆韵锺居住的地方离花园不远,那位王总管对他还不错,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另外两名留下来的花匠则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俩同住在陆韵锺隔壁的一间房子里。
这间屋子大约有二十多平,南北朝向各两扇窗户,采光非常好,窗户边上还放了几盆花,靠最里面是一张大木床,房子的中间放了一张圆桌、四把椅子,靠墙一个大的衣柜,整间屋子简约却很雅致。
陆韵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自己的新住所也很满意,他随手打开那间衣柜见里面一尘不染,很显然这屋子时常有人打扫,他刚想关上柜子门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储物戒指当中,如果这柜子里什么东西都不放,任何随身物品都没有,时间长了岂不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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